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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来啦

烈阳走到临时搭建的石灶前,按照晨墨的意思准备午餐。他先用骨刀切下一半鹿r,架起来后抹上蜂蜜调料,用小火慢慢烤;另一半,他打算放在石锅里做红烧鹿r。切的时候他颇羡慕晨墨的那把银家伙,看着薄薄的,切起来却锋利无比,可比自己的骨刀利索多了,可惜自己不能用。

倒不是晨墨小气不肯借出,她也曾大方地扔给他削r用,可短刀一到他手里,就自动消失,跑回储物镯里,直接把两人镇住了。晨墨以为是系统短路出了bug,所以有些吃惊;烈阳则以为自己把晨墨的宝贝给弄丢了,心里很是忐忑。等发现短刀回到储物镯里时,晨墨才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即又疑惑不已,难道秘境里不允许借用物品。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她立刻拿背包里的东西做实验,结果发现:工具和装备只有她自己能用,不能借给烈阳;其他食物、皮毛、特殊材料之类的,不管是放进取出还是交给烈阳,都不成问题。晨墨除了感叹这个秘境设置的稀奇古怪外,也只能无语。

倒是烈阳,看着晨墨明明是空荡荡的手上,突然变出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很是被震撼了一把。好在他在心底已经认定自家雌x是兽神的使者,即便有再多的稀奇古怪,也当作是合理的。因此,看着晨墨的东西忽有忽没,他的脸色倒是很淡定,也识趣地没多加追问。

不过他对晨墨诸多的调料和奇特的食物处理手法颇感兴趣,因为食物在加了那些奇怪的东西后,的确变得比以前吃的美味许多。吃得尽兴之余,见自家雌x似乎对食物的味道要求颇高,若然自己只会烤r说不定要被雌x嫌弃。于是,一心想讨好自家雌x、兼好奇心旺盛的兽人自然就起了学习之心。尤其听了晨墨介绍了所谓的24种烹饪技法:煎、炒、溜、炸、滑、炝、煮、蒸、氽、爆、炖、溜、卤、烩、酥、煲、熏、扒、腊、焖、酱、冻、拌、烘、烤……等,他越发心生向往。只觉自家雌x不愧是兽神的使者,一样食物能弄出这么多种吃法。

晨墨素来也酷爱美食,条件不允许的时候,就算再难吃,为了存活下去,她也能忍着不喜欢咽下去;但若条件允许,便会尽可能将食物调理得更美味。尤其退役后在家里的两年,作为一个无男友无约会无浪漫的三无宅女兼剩女,最多的就是时间。这些时间,她除了玩游戏赚钱外,便用来学习烹饪厨艺,权当作单调生活的心里寄托。因此,她将各色菜谱、名菜秘方收集了不少,闲暇时挑出一两道自己尝试着烧,倒也烧得有滋有味。

对于烈阳的虚心请教,晨墨虽然很奇怪一个npc也有这么讲究,不过倒也没有追问。只是告诉他现在条件不允许,他简单学个炒和炖这两样常规的烧法就行了。毕竟按照游戏的设定,热血兽界里的兽人们所处的时代背景,颇像石器时代,他们大多用的是石器造的工具,烹煮工具落后,食材原始稀少,有些烧法不太容易实现,学了也没用。

烈阳学习得颇为用心,为了学好除烤r外的新式烧法,烈阳在晨墨的指导下,特地做了一套适合自己用的简单烹煮工具,如石锅、木铲、木勺。其实晨墨那套系统送的锅又轻便又薄加热也快,只可惜他用不了。烈阳兽形时候的爪子非常锋利,可以轻松地在一块石头上掏出一个洞来,做个锅形的器具轻松的很。石锅做好后形态倒也不错,只是石头质地厚实、受热慢,作为炒锅颇不方便,火候时间极难掌握。倒是炖菜还好一些,反正盖上石盖,慢慢放在那里炖煮就行。

不过今天自家雌x指明要炒鹿r,虽然炒起来有些麻烦,他还是欢欢喜喜、兢兢业业地忙碌了起来。

就在烈阳为讨好自家雌x而与石锅奋斗,努力让鹿r飘香四溢时,山谷里却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不速之客晨墨却也认识,正是之前山顶上被她戳晕兼狠踩一通的裸男凤歌。

晨墨的安睡天使的确药x十足,那天她也就戳了那么一小针,凤歌却足足睡了大半个小时才醒来。醒来发现美丽的雌x失去了踪影,凤歌急得是眼毛金星,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激发自己兴趣和火热欲望的雌x,哪能让她溜走。要知道,兽人大陆的雄x,对雌x永远有燃烧不完的热情。

当然,心焦之余他也是心怀担忧,迷幻森林凶残强大的猛兽极多,别说是雌x,就算是实力差点的雄x,也不敢孤身乱闯。她这样带伤乱跑,还不定引来多少猛兽的窥视呢!

于是越想越心焦的凤歌,也顾不得埋怨将自己弄晕的雌x,反而心急火燎地到处找人!可惜他找人的时候犯了一个极大的失误,那时烈阳正背着晨墨往山下走,他却错估以雌x的速度应该还在山顶附近。因此他花了大把时间在山顶附近的灌木树丛洞x里寻找,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等到他开始想着往山下找时,烈阳和晨墨却早已离开了那座山。

凤歌的兽形是雪鸟,优点是飞行速度快、视野辽阔,缺点是嗅觉一般。若是在草原平地里寻找晨墨的踪迹,那对他来说一定是易如反掌。但在森林里,树影重重、草木旺盛、十分遮挡视野,再加上晨墨不是真正的兽人,身上兽人的气息极淡,而他的嗅觉又差,对他寻人真是百般不利。因此一连三四天,绕是他废寝忘食地寻找,飞得翅膀僵硬,仍是一无所获。

就在他沮丧无比、近乎抓狂的时候,却无意间飞到了烈阳和晨墨暂居的山谷附近。由于山谷的入口很小,且有厚厚灌木丛遮挡着,所以一开始他并没发现山谷的存在。就在他扑腾着翅膀,打算随便找棵大树先休息下,放松疲惫的身心时,无意间却碰见了匆匆跑出山谷的黑豹。

本来在迷幻森林里遇到一两个兽人并不算什么,毕竟周围那么多的部落,每一年部落里总会有一些即将成年或已经成年的雄x进来历练。但历练是属于个人行为,因此大家一般都会彼此无视,自觉地分开。

但巧了,黑豹叫夙,两人曾经为了雌x狠狠打过一架,他自然对他印象深刻。虽然彼此对雌x的感观不同,但两人并为因为那一架交恶,反而因欣赏彼此的身手,有了几分交情。

因此,凤歌很是热情地同黑豹打了招呼。夙显然也很惊讶,居然能在此间碰到一个熟人,倒也抛下高傲,跑了过来。

但当黑豹靠近的时候,凤歌神秘的紫瞳却瞬间幽深了起来。

原因无它,他在夙的身上,闻到了那个雌x的独特的香甜味道!

番外(凤歌与夙)

要说黑豹夙和凤歌的相识,也是十分充满戏剧x的。

夙所在的艾加部落和凤歌所在雪羽部落,同处在一片区域。只是一个在山的东面,一个在山的西面,中间恰巧隔了一座不高的达玛山。艾加部落里玄冥族的雄x兽人居多,个个体格强壮、身材健美,是兽人大陆出了名的帅哥部落;而雪羽部落里清一色是雪羽族,这一族的特点是不管是兽形还是人形,不管是男x还是女x,大多体格修长、姿态优雅、气质温和,尤其是雌x,不止面容秀美,身上还有着兽人大陆中雌x难得一见的柔和气质,因此雪羽部落的美女是出了名的受欢迎。

两个部落离得虽近,但因隔着一座山的缘故,却也没什么往来。巧就巧在,某日雪羽族的某位妙龄雌x,突然心血来潮,要去达玛山的山顶采一种罕见的玛丽花,作为慕达节上自己的头饰。该雌x也算部落里难得一见的美女,身后自然跟着大串的追求者,当即就有四五名雄x跳出来,表示乐意充当护花使者,任美女驱策。

谁料一行人兴致高昂地达到山顶时,却发现玛丽花的四周潜伏着十几只凶猛的长齿鸟。这鸟尖牙突起有一米长,四肢有力,x格暴虐,冲上来就一阵猛啄,把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落了下风,情势堪危。

慌乱中,更倒霉的是那位雌x不慎扭伤了脚,跌坐在地上,无力逃跑。眼见一位美女就要丧生鸟嘴,化作残花谢去时,正好在附近闲晃荡的夙闻着打斗声赶来了,于是一出帅豹救美雌的老戏码就此展开。

黑豹的实力本就十分彪悍,再加上自身也是个好战分子,因此缠斗厮打间,不免斗志昂扬,骁勇无比,尽显英雄风采。尤其和雪羽族那几个个x偏温和的雄x比起来,越加显得强壮、勇猛。于是乎,素来心高气傲的雌x,看得沉醉了。在获救后,也无暇理会身后那几只哀怨的目光,娇滴滴、羞怯怯的当众示爱了。

多好啊,自古美女配英雄,这简直就是一部浪漫无比、撩拨纯情少女心弦的梦幻剧啊。

眼看剧情铺垫到位,女主倾情投入,谁料男主一甩头,高傲地投下一枚炸弹,“不要,你长得太丑!”

靠之、靠之、再靠之,现场除了甩完惊天一雷就甩甩尾巴,风一般来又风一般去的臭屁黑豹,其余的人全都石化了!

在兽人大陆雌x如此奇缺的情况下,有个雌x愿意主动投怀送抱,那是多大的好事呀!搁在现代讲,那简直比中500万彩票的概率还低呢!因此,就算这雌x真的长得不咋滴,肯定还有大把的雄x乐颠颠地抢着要,何况雪羽族这位雌x,还是不折不扣的小美女。

虽然她此刻有些狼狈、脸上沾染了不少尘土、头发也有些凌乱、看起来是没平时漂亮,但怎么着也算不上丑啊!!

原本还在那用嫉妒眼神猛烧黑豹后背的几个雪羽族雄x,眼见情敌主动弃权,顿时笑逐颜开:还好还好,这丫的破黑豹眼神不太好,真真是有眼不识美雌x!

比之几个心情放晴的雄x,雌x的脸色可就不好看了!

本来就是娇娇女,素来被人放在手心里捧着,向来眼高于顶,难得相中一个,主动示爱,本来以为对方不是感激涕零那也是欣然同意的,谁料竟受了这样的羞辱?!

于是她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红、红了又紫、紫了又黑,简直是色彩丰富,变化万千。最终一跺脚,捂着脸哭着跑回家了!!

原本故事到这也就结束了,偏偏这雌x是凤歌的邻居兼青梅竹马。两人虽没发展出什么奸/情,但从小培养的友情却也不少。雪羽族的雄x天生情感丰富,对雌x一向是温柔体贴,颇有几分好情人的架势。而凤歌更是各种翘楚,对部落里的雌x一向是呵护有加,护短的很。

他只听了七七八八,便恼了。自己部落里的美女,随便拉到哪去,不说有千儿八百的雄x来抢,那百八十个追求者也是少不了的。能看上你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你不乐意拒绝也就算了,干嘛偏偏要甩那么一句狠话呢?!说一个雌x不漂亮,那打击程度可不亚于说一个雄x某项功能失效,你这豹子分明是在挑衅啊!!

于是乎,紫眸里一阵冷光闪过后,凤歌向夙下了挑战书,誓要为自己部落的雌x讨回一个公道!

在兽人大陆,两只雄x相互切磋不是什么稀罕事。毕竟在雌x稀缺的情况下,雄x们有大把多余的j力无处宣泄。打打架、出出汗,对他们而言,也算是项有益身心的运动。夙那阵子刚把部落里厉害的雄x都挑了一遍,正愁没对手练练手脚,没想到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也没多研究是什么原因,就欣然应了战。尤其听说凤歌还是雪羽族里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他更是跃跃欲试。

两个人就约在了达玛山的山顶相战,彼此一打量,就知道对方实力不错,心里不约而同起了较量之心。夙是霸气十足、经验丰富;凤歌虽看起来谦谦君子如玉,但格斗天赋极高;原先的轻忽顿时收敛,两人化作兽形,认真打了起来。凤歌停在3米高的空中,翅膀挥起狂风阵阵、飞沙走石;夙的豹爪舞得雷霆万钧,高高跳起,时不时用爪子在凤歌的翅膀上留点爪印。凤歌扑到地上用鸟爪狠爪夙的后背,夙抬起后腿,猛踢凤歌的鸟腹。

两人一直从下午打到晚上,直到星星如碎钻般挂满夜空,直到虚脱无力瘫倒在地,仍未分出胜负。

眼看连抬翅膀的力气都没有了,凤歌也不再逞强,喘着chu气道“我,我看,我们下回再打吧!!”

黑豹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眼里还是含赞许,道,“也,也好,不过,你真不赖啊!!”自从成年以来,凤歌还是第一个能和他打成平手的人。

凤歌扯了扯有些疼痛的嘴角,“你也,咝,不错!”瞧他的伤口疼得,这豹子的力量还真不是盖的。

反正躺着没力气动,两个闲不住的雄x就格斗技巧及各自的历练经历,聊了起来。谁料越聊越投机,颇有些相见恨晚。

末了,凤歌才想起自己可是来兴师问罪的,眼前怎么完全跑题了。只是如今大家对彼此的印象不错,他说的话自然就由责怪变成了埋怨。埋怨黑豹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埋怨他就算不喜欢那个雌x,也不该扫她的面子,当着别的雄x的面嫌弃她。

黑豹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场架是这么来的,当下很无奈的解释,“我没嫌弃她呀!”

凤歌咬牙,用极度鄙视的目光,扫s这个睁眼说瞎话的家伙,“难道你没说她丑?难道你没拒绝她?!”

黑豹高傲地鼻孔朝天:“可她确实没有我阿姐漂亮呀,我说的是实话……”原来按照黑豹同志的逻辑,自己的几个阿姐,是美人,是漂亮的参照标准。任何比阿姐难看的雌x,都是丑八怪!!!

“至于为什么拒绝她,那是因为我讨厌软弱、只会哭、一点用处也没用的雌x。”这样的雌x只会让他感到腻烦,压g产生不了怜香惜玉之心。

听完解释,凤歌终于无语:在兽人大陆,居然还有讨厌雌x的雄x存在!

这家伙,还真是一朵奇葩呀!!

贴心照料

晨墨可不知道与自己有过交集的两只兽人雄x,在一种非常巧合的情况下会师了,她现在正是满心欢喜,因为她的药品研究事业,终于进入收获阶段。

在短短三天内,她研究了将近四五十种野草,经过一番优胜劣汰,总算淘到了符合自己的要求的药草。

此刻,她的身边放着四个20公分长的玻璃罐子,里面放着四种不同的草叶汁,正是她从最后幸存、没有惨遭淘汰的几种药草中提取出来的。

其中两种是治愈的:一个是之前烈阳给她用的大圆叶子,她研究了下,这种叶子主要功能是愈合伤口,去除疤痕,用起来凉飕飕的;另一个是一种椭圆形的小片红叶子,目前只发现止血效果不错,其它的功能还没有研究出来。

余下两种却是攻击型的。

第一种长得很普通,就像细细的小草,只是你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它的顶端有一点红色,你可别看它们长得不起眼,叶汁含有的毒x却非常致命。晨墨是无意间发现它的,当时她正在摘可可果,爬上树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矮木林里慢悠悠走出一只独角羊,在一丛绿油油的草地上边啃草边晒太阳。

她听烈阳提过这种羊的r质十分鲜美,便想捉一只回去尝尝鲜,可还没等她拉弓,那只独角羊自己就先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地倒下了。瞧这模样一看就是中毒了,晨墨好奇的走过去,仔细一检查,发现羊嘴里还有些几g顶端微红的奇特小草。

她给它们取名一点红,戴上手套取回一些样品后,让烈阳捉了两只活蹦乱跳的红毛鼠做实验。一只是以喂食的方式,一只是在红毛鼠割破的皮肤上擦一点,结果发现喂食的那只很快就死了,死状和之前的独角羊很类似,而涂抹伤口的那只倒是活蹦乱跳。

由此可见,这种药是需要内服才能产生作用的。晨墨不免有些失望,她毕竟打怪居多,最实用的自然是接触破损皮肤就能产生效果的毒药,这样抹到她的箭头上,才能加强攻击实力。不过鉴于此药的药x猛烈,闻起来又没味道,晨墨还是去收集了一些,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另一种药晨墨就比较喜欢,它长得很漂亮,形状很像四叶草,不过大了不止一号,它的叶子两片是湖蓝色,两片是玫红色,看着很是赏心悦目。而且叶子上还会散发出一种奇特的香味,这种香味能快速让人晕眩、麻醉、昏迷。测试药效的时候,晨墨在箭头上多抹了一些,然后挑选红毛鼠密集的提防s过去,结果发现不止是s中的那只变得晕乎乎的,连周围离得近的几只,也变得行动迟缓、反应迟钝。晨墨当时就喜不自禁,这药在怪物多、密集的时候,可是有大大的用场。

晨墨小心的把盖子拧紧,确定药汁不会漏出,才把满意地把罐子放回储物镯。伸了个懒腰,走出树屋,沿着烈阳做的藤梯往下爬。她的肚子有些饿了,也不知道烈阳的午餐准备得如何?

走到小溪边,烈阳正端着石锅往石盆里倒野菇汤。一旁架子上的鹿r、烤得油光发亮、r香和着孜然香,浓郁无比,勾得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而石盆里的红烧鹿r,卖相就有些一般了,但若考虑到简陋的厨具烹煮起来的难度,这样也算不错。

烈阳看见晨墨,咧嘴憨憨一笑,“阿墨,你饿了吧,马上好!”说完放下锅,利索地搬过石凳,殷勤地在上面铺上一块软皮,免得石凳chu糙的棱角弄伤自家雌x。又拿出木碗和木勺,跑去旁边溪水里清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确认干净无比,才递给晨墨。

晨墨早就发现烈阳在一些细处很是贴心,知她喜欢喝汤,每顿都会去采集一些野菇子烧汤。见她直接端着石锅喝又太重不方便,便特意做了木碗、木勺和筷子。别看这套东西做得简单chu糙,只是拿出一截木头挖了挖、削了削、搓了搓,却也是他的一片心意。野外生存本来就讲究方便快捷,兽人雄x们多喜吃烤r,向来是烤完后就直接拿在手里咬着吃,哪会特特烧个汤,弄个碗慢慢喝。烈阳这么做,无非是顾全了她的喜好。

晨墨心里受用之余不免感叹,这样的男人,搁游戏里做个npc可惜了。若是在现实中,这样体贴温柔的男人,还不知有多抢手呢!

两个人在闲聊中有滋有味地吃完了一顿丰盛的大餐。别看烈阳长得憨,其实聪明的很,模仿能力也强。烹煮的方法晨墨不过就示范了一次,讲解了几遍,他烧的食物就已相当可口了。

晨墨吃饱喝足,满足地托着下巴晒太阳,整个人慵懒平和得好似一只猫。秘境里的季节大约设定的是初秋,不冷不热,晒着太阳,享受清风吹过,很是惬意。

如是以前,她一定会包揽过善后的活儿,毕竟你烧饭来我打扫,也算公平,她没依赖别人的习惯。何况,一般情况下,帮npc干活多少都能提升友好度。可烈阳不愿意,怎么说也不愿意,照顾雌x是雄x的职责,这等小活,他干起来轻松的很,干嘛要累着自己的雌x。晨墨提过一两次后,便也算了,不矫情随他去。既然现实中享受不到男x的贴心服务,能在游戏里过一把瘾也不错。想通这一点,她倒也心安理得起来。

烈阳带着暖暖的笑看着她,麻利的收拾残局。雌x平时防备心极强、喜欢与他保持距离、脸上也总是一脸的冰冷肃杀,但在吃完饭后享受阳光滋润的那短短一刻,却会变得非常柔和好相与。哪怕他靠得近些,她也只是懒懒瞥一眼就算了。这就表示,她对他的防备慢慢降低,虽然只低了一点点,但这也足以让他欣喜。毕竟在兽人大陆,雄x追求雌x的道路本就是坎坷崎岖,大家斗智斗勇之余,耐x也极为重要。

别看烈阳年轻,但生活得艰辛,却将他磨砺得无比早熟,也让他拥有一般人所没有的耐心和坚忍。12岁的时候,他为了捉住一只喜欢在沼泽地出没的长嘴獭,足足在泥沼里泡了一天一夜。那东西胆小、谨慎、敏感,微微有些风吹草动就会钻回泥洞里,烈阳放了它们喜欢的吃食在洞口做诱饵,然后守在一旁,忍着饥饿、口渴、虫咬,楞是一动不动。等他终于熬到捉住那只贪嘴的长嘴獭时,他也因泡太久而皮肤发皱、绒毛脱落,整个人看起来惨不忍睹。

如果晨墨知道这典故,一定会感叹:这是一个懂得对自己发狠的人,而这样的人,更易取得成功。因为他们一旦明确目标,便会矢志不渝地走下去。

见烈阳也收拾妥当……晨墨也休息够了,便朝他招招手,“烈阳,咱们商量商量明天的任务!”

明天她们就要离开山谷,去完成烈阳的最后一个任务了。

她一向不喜欢打无准备的仗,如果能先做足功课,想必会事半功倍!

商量对策(补更)

烈阳把锅碗瓢盆洗干净,放好,才化作兽形,跑到晨墨身侧坐下。这三天的亲密相处,他发现自家的雌x似乎很喜欢他的兽形。如果自己是人形,雌x很自然地、好似出于本能般地会同自己保持距离。可一旦自己以兽形出现,略略靠近些,都不要紧。甚至她还会忍不住伸出白嫩嫩的手,mm他的头,捏捏他的圆耳朵,眼神里是若隐若现的柔和。

晨墨能不柔和吗,看着一只可爱泰迪熊,睁着湿漉漉的眼眸,带着淡淡的温和,摇头晃脑地捧着洗好的水果送上来,又是卖乖又是卖萌地取悦你,饶是她心如百炼钢,也生出了些绕指柔。

晨墨不笨,自然也看出它的小心思,拿起某忠犬熊献上的水果,用力咬了一口,心想:果然不能小看高级npc的智能指数,连这憨家伙,都晓得迎合自己的喜好了!不过烈阳这家伙真不错,x格温柔体贴、憨而不呆、坚忍沉稳、战斗值也强,也不知npc能不能收作宠物?若能把他带出秘境就好了!

烈阳可不知道他内定的雌x正天马行空的yy,对他动着歪脑筋,反而在一旁很是认真尽责地介绍明日的任务。他倒不是真的希望雌x去帮他,毕竟雄x兽人的试炼任务,向来要求雄x独立完成。只是那任务的场所确实挺危险,细细告诉她,也好让她乖乖地躲在他身后安全的地方,以免受伤。

虽然依他的想法,雌x最好就呆在树屋里等他做完任务回来,可自家雌x一看就是个胆大的主,完全不似其她雌x那么娇弱没主见,她已一再要求陪自己去做任务,若自己不带上她,说不定一转身,她就自己去了。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这附近还有只不安分的黑豹,他若是趁自己不在,拐走了自家雌x,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考虑再三,烈阳还是决定让雌x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呆着。

烈阳的任务听起来似乎很简单,是寻找森林里一种叫白云草的植物,这种药草非常珍贵,只有迷幻森林里有,数量稀少,因此非常难找。而且它成长的地方必定会有凶猛的护草兽,生长周期又只有短短的十天,所以真要采到手,也不容易。

据族里的大祭司说,这药草对雌x的身孕很有好处,所以每一年,每个雄x兽人成年后,不管前面两个任务怎么变化,第三个任务铁定都是寻找白云草。一是可以磨砺兽人,另一个目的,却是为了造福族里怀有身孕的雌x。由于兽人大陆雌x身体虚弱,所以生产时非常危险,但若有足够的白云草,生育过程就会顺利很多。

其实前几天烈阳已经采集过一次了,当时他运气好,本来喜欢成群出现的护草兽,不知道为什么只剩一只。他果断出击,差点就成功打败护草兽了,谁料洞x突然传来了蝠翼鸟的叫声,他担心雌x的安危,只得放弃,结果前功尽弃。

晨墨听完,很快抓住了任务的关键, “你的任务只是采集白云草对吧?”

烈阳点点头,道,“恩,只是那护草兽很难对付,若一两只还好,可若是成群出现,那就麻烦了。”如今他同晨墨的交流多了,话也说得溜了,很少会疙疙瘩瘩,

晨墨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看着烈阳,虽然很想完成任务,但烈阳显然并不鲁莽,这果然是个智能值超高的npc,似乎已经有了独立的思维,懂得思考任务了,只是思考的深度还不够。

思索片刻,她微眯起眼,淡然,但却x有成竹道,“只要知道白云草的地点就行,至于护草兽,我倒有个办法可以搞定它们……”

就在晨墨和烈阳讨论着该如何搞定护草兽的时候,山谷外的凤歌也在苦苦思索怎么不动声色地从黑豹嘴里套出雌x的消息。

黑豹虽然傲慢,但不愚笨,以凤歌超差的嗅觉,都能闻到他身上沾染的雌x味道。玄冥族的嗅觉可比雪羽族强多了,他自然也闻到凤歌身上残留的熟悉味道。

虽说他现在也是满心疑惑,那个雌x怎么会和凤歌这个小子有瓜葛,但面对凤歌探究的眼神和拐着弯的询问,他非常机警的选择了回避。凤歌可是远近闻名的风流浪子,哄骗雌x可是他的拿手好戏,虽然他还不明白自己对那个雌x的感觉是什么,但直觉的就不想让这家伙将罪恶之手伸向那个雌x。

因此,不管凤歌如何软硬兼施,楞是没能从夙那里淘到半点消息,直把凤歌气得身后的白羽全部竖起,恨不得冲上去和这臭屁豹子再厮打一场!

紫眸里的火烧了又烧,凤歌也顾不得维持风度,开门见山,没好气地道,“我告诉你,那是我看中的雌x!在她没有确定伴侣之前,我们都有追求的权利!你若不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就一直跟着你!有本事就永远不要去见她!”

练习弓箭

夙听了凤歌气急败坏的要挟,不可思议地瞪大豹眼: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凤歌吗?!什么时候雌x嘴里的温柔好情人,变得这么胡搅蛮缠、不讲道理了。

好歹也是朋友一场,夙也不想大动干戈,只是不满地道,“你屁股后头不是有大串的爱慕者了吗,干嘛盯着那个雌x,她怪怪的,不适合你……我们部落里就有几个漂亮雌x对你挺有好感的,改天我叫阿姐给你介绍介绍。”

凤歌猛翻白眼,“适不适合我自己心里有数,倒是你,你不是对雌x没兴趣吗?!怎么一扭头就变卦了!”若是普通雌x,说放弃也就算了,可这个雌x,对他而言,太重要了。

夙顿时语噎,不自在地伸出爪子刨刨地,开始睁眼说瞎话,“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感兴趣,这世上哪会有对雌x不感兴趣的雄x,我的意思是,之前还没碰到过感兴趣的雌x而已!”

凤歌嘴角狠命地抽搐,这厮忒不要脸了。看来皮肤黑也有好处,撒着漫天的谎言,人家也看不到他有没有脸红。

深吸了一口气,他决定不再和这个信口雌黄的家伙浪费口舌,还是直接以行动来证明他寻找雌x的决心吧!

从现在开始,他走到哪自己就跟到哪,就不信这家伙能一直忍着不去见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一鸟一豹为了晨墨僵持纠结的时候,她却正围着烈阳打转,指导他练习s箭。

晨墨一向崇尚以最少的代价获取最大的成功,问清楚白云草所在的环境、地势、周围的遮挡物、护草兽的攻击习x后,她很快就制定了一个可以轻松搞定护草兽、摘到白云草的方案。只是这个方案的前提,就是需要烈阳学会使用弓箭。而学会用箭的前提,是烈阳要有把称手的弓箭。毕竟她的弓烈阳是无法用的,一拿过去就会自动跑回储物镯里。

但按照游戏的设定,晨墨知道兽人大陆还处于比较落后的原始社会,类似于人类的旧石器初期。他们的捕猎工具,大多是简单的石器,比如:石锤、石锥等原始武器。以她之前呆过的古达部落为例,那里的兽人npc,手里普遍拿的就是石锤。

不过晨墨也发现,秘境里的设定,似乎与外面略有不同。烈阳明显比秘境外的那些npc更懂得利用工具。他会用石头制作各种生活用品,如石锅、石盆、石碗、石桌、石椅;也擅长磨骨刀,骨针,用它们切割皮毛、缝制兽皮衣;甚至还会利用各种不同的树木,制造一些家具,比如树屋里的木柜子,矮木椅,虽说做工样子不咋地,工艺也chu糙,但贵在实用。

只是奇怪的是,他们的工具,更多的是用在生活上,而不是用来狩猎。她细细分析了下,这里面无非是两个原因:一、因为兽人们仗着自身力量出众,认为不需要借助这些外物;二、落后的文明下,他们还不懂得把简单工具改革成了复合工具。

想完这两点的时候,她却冷不丁被自己惊悚到了。她发现,在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居然把这个秘境当做一个真实的世界来思考。她本是以非常理x的角度代入思考,最终却发现,秘境里的很多东西,已经完全脱离了系统的逻辑设定。

其实这个现象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第一次、第二次可以说巧合,第三次、第四次就很难以同样的借口搪塞。但她不敢深想下去,她怕这般疑神疑鬼,会乱了自己的心。作为一个出色的猎杀者,她自然清楚,在这样充满杀机的环境里,自己若心神不定,那是兵家大忌。

深吸一口气,她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明天就要出去任务,眼前最重要的是先做弓箭!

考虑烈阳制作工具的天份不错,她决定把制作弓箭的要领和需要的材料告诉了他,让他自己做一把。毕竟她的力气小,动作慢,怕耽误时间。

其实一把好的弓箭由有弹x的弓臂和有韧x的弓弦构成;正常的话要用到干、角、筋、胶、丝、漆六样材料。不过在迷幻之森,没有npc商人,很多东西买不到,晨墨只能用其它东西将就代替。好在这儿稀奇古怪的东西多的很,按照晨墨的要求,烈阳很快找来了外形颇似竹子、但表皮是红色的节节树,截下一段裁成细长,当做弓臂的主体。晨墨试了下,发现这种节节树弹x好、又结实,的确是当干的好材料。角、筋简单,随便逮一只独角牛,两样便都齐全了。角贴在弓臂的内侧、筋贴到外侧,两样东西的作用是增强弓臂弹力、使箭s出时更加劲疾,中物更加深入。至于胶,是用来粘合干材和角筋的,可以用粘粘果来代替,一样可以粘得很牢。丝倒是不好办,兽人大陆可没这玩意,晨墨的背包里倒有一些原先买的细丝,可惜不够牢阿!好在烈阳机灵,弄来一种叫荆棘蔓的藤蔓,又结实又细,晒干后也不会变得松脆,完全可以当丝用。漆就算了吧,反正是个临时做任务的武器,实用就行,不需要什么美化。

经过两人一番折腾,还真做出了一把弓,又另外用木头做了百来支箭,就算大功告成了。整把弓近两米,虽说形态不怎么好看,工艺也听简陋,但也将将能用。

晨墨简单地教了烈阳几个s箭技巧,就让他站在原地,示意他对着远处她立着的一个靶子ss看。

烈阳初始很不太习惯,兽人们生x勇猛好战,狩猎通常是化作兽形,依靠着身躯的力量和尖利的爪子扑杀猎物的,说穿了就是习惯了直来直往、硬碰硬的近身战。如今要换个怪东西,还得站得远远的打,怎么看怎么别扭。

可这毕竟是自家雌x的一番心意,烈阳想,还是顺着她吧!

而且,他也知道用这怪家伙有好处,自家雌x就是用这个东西来捕杀猎物的,既不怎么费力,又不会受伤。

晨墨羡慕地看着烈阳,这家伙倒聪明,学什么都快。不过刚学,放了二三十支空箭后,居然找到了感觉,准头越来越准,十支里头,居然也有七八支s中靶子,其中一两支还能正中靶心。而且他的力量大,箭几乎支支s穿靶子,重重钉在远处的大树上。s程可比她能达到的极限,多了好几倍。若自己也有这速度和这力量,以后打boss可就轻松咯!

见烈阳在固定的靶子上练习得差不多了,晨墨朝他挥挥手,示意他暂停,“我们去山谷外练习!我记得山谷入口外刚好有一片草地,那儿有许多小猎物,我们就拿它们当活靶子练!”

浪漫告白

晨墨骑着超大版泰迪熊、抗着弓箭、兴致高昂地跑出山谷。山谷里虽然也有野兽,但都是一些超级胆小的,而且数量稀松,可能一片区域就那么两三只,就算s中了一只,另两支老早就跑远了,追起来也麻烦,所以并不适合用来练习s箭。

唯一适合用来练习的倒是讨厌鬼红毛鼠,它们数量多胆子大又喜欢成群出动,在同伴被s中的刹那,它们虽会抱头鼠窜,但不到几分钟,又会聚集起来。可惜它们的习x是昼伏夜出,现在是大白天,它们都在地洞里呼呼睡大觉呢!

倒是山谷外的草皮上,有一种长着褐色皮毛,但模样酷似松鼠、尾巴却像兔子般短短的小兽,也喜欢成群结队在地上啃草。它们数量多、个头不大、跑得还算快、胆子也挺大,用来当活动靶子最是合适。

可是刚出山谷,她就后悔了,草地上那只y魂不散的黑豹,正同一只巨大的长得很像白孔雀的漂亮家伙,练习互相瞪眼,那架势,似乎有随时扑在一起大干一场的倾向。

晨墨倒没认出白孔雀是谁,也没为白孔雀的巨大而感到惊讶,只是有些牙疼地抚抚额,觉得这黑豹还真是惹是生非的主。前几天刚和烈阳打完一架,今儿个又卯上了白孔雀。

拍拍明显已经全身紧绷、充满警戒的烈阳,晨墨轻声示意他赶紧撤退,这战场还是留给好战分子吧,她可没兴趣参与。

烈阳闻言,二话不说撒蹄就跑,笑话,能不跑吗,和黑豹一起的可是雪羽族啊!他们的雄x可是号称西索大陆最会套雌x欢心、最会勾引雌x的风流浪子。

他记得自己在部落里的唯一好友木塔,他爱慕了十年的雌x,就是在一次多个部落联合举办的慕达节中,被一个雪羽族用甜言蜜语就给勾引走了。木塔为那个雌x献了十年的殷勤,眼见成功在望,不想那个雪羽族的雄x,才甜言蜜语了三天,就让他之前所作的种种努力付之东流。

他现在还清晰地记得,木塔失去磁x后那失魂落魄、伤心欲绝的模样。即便好几年过去了,也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木塔!

可惜他们终究慢了一拍,夙和凤歌,都已经发现了他们。

夙是满眼的郁闷和懊恼,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烈阳一样:自己是辛辛苦苦帮雌x隐瞒踪迹,避免她遭受花花公子的荼毒,你这笨家伙,怎么偏选这时节,把她带出谷?!

呵呵,看来雄x们对雪羽族雄x的风流属x是深恶痛绝啊,当然,防御政策也非常一致:均是严防死守坚决隔离,奏是不让雪羽族雄x靠近自己的雌x!

凤歌倒是欢喜若狂,全身冒着幸福的泡泡,天地间的一切阻碍仿佛都消失了,眼里唯有剩下那个美丽的雌x。躲开试图阻拦他的黑豹,凤歌拍着翅膀、如离弦的羽箭,冲到烈阳和晨墨面前,挡住他们的去路。

然后,在烈阳无比冷列的警告目光下,在晨墨一脸的疑惑和费解中,十分优雅地徐徐展开身后那长长的、雪白无暇的羽翎。耀眼的阳光下,完全展开的羽毛,洁白、柔美、圣洁,梦幻得仿佛能让人心底发软。而凤歌紫色的漂亮眼眸,专注而温柔地看着雌x,这是他第一次没用任何甜言蜜语,单纯以美得叫人震撼的开屏,大胆、直白、热情、明确地向雌x表达自己的爱慕!

烈阳和黑豹的眼神瞬间冰冻,一颗心颤微微地提到了嗓子眼上。

晨墨不知道,他们俩可是一清二楚:雪羽族的开屏,被雌x们称作最唯美、最浪漫的告白。传说中,他们的雄x并不是每一个都能开屏,因为一次开屏需要凝聚极大的力量。只有足够强壮、优秀的雄x,才有这个能力完全打开。

因此,雄x开屏不止是单纯的展现美丽,在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他们在向雌x传达自己足够强大。

显然与其它兽族雄x的木讷式告白、或者傻乎乎只懂得帮雌x干活讨她们欢心的雄x不同,雪羽族的告白更加浪漫有意思。

而能得到雪羽族珍贵的开屏告白,向来是雌x们值得炫耀的事情之一。因此,很少有雌x,能拒绝这样的告白。

凤歌显然对自己也是信心十足,尤其看到晨墨眼里闪过一抹惊艳,目光火辣辣地盯着自己洁白的羽翎时,他觉得这雌x一定被自己打动了,心里仿佛有一条欢快的小溪在流啊、在淌啊、在唱啊,欢悦无比!

他骄傲地挺挺x脯,带着得意的目光,扫了一眼对他怀着12分敌意的烈阳;又抱歉地看看气哼哼的黑豹,兽人大陆的雌x之争何等激烈,就算面对朋友,也没有退让的道理!

就在他显摆完,打算再来几句充满情意的、浪漫的甜言蜜语,将告白进行到底、彻底打动眼前这个雌x的芳心时,晨墨却收回了热辣的视线,蹦出一句让仨兽人当场石化的话:

“烈阳,你看这只孔雀长得多漂亮啊,我能收它作宠物不?!!”

宠物捉宠

脑袋轰隆一声,凤歌只觉小心肝咔嚓碎了一地,全身上下,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头,都透着僵硬。

他终于知道,世间最可悲的事,不是华丽丽的告白被雌x拒绝,而是你告白了,却被雌x华丽丽地无视;而比无视更可悲的,就是被雌x毫不留情地鄙视。

要知道,在兽人大陆,雌x很喜欢收养宠物,但大多能被他们选择收养的宠物,都是长相漂亮、x格乖巧、力量弱小的小家伙。雌x说想收他做宠物,那不就是在变相否定他强大,贬低他的实力。

对雄x而言,还有什么比这打击更大的呢?凤歌只觉全身凝聚起来用以支撑开屏的力量,瞬间被抽空。而本已经华丽开屏的羽毛,也瞬间收起,如同丧家之犬般恹恹垂下。

烈阳和黑豹也是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个终于松了口气、眯眼闷笑,一个滚在地上四爪抱着肚皮哈哈大笑,显然对于凤歌的吃憋乐不可支,把凤歌气的直想挠墙。

晨墨有此一问,当然是有原因的。有道是无巧不成书,在进秘境之前,官方就放出一条消息,秘境里有一只新增的王级高级宠物:白孔雀。玩家若是有缘遇到,可以将其收服做宠物,可以战骑两用。

游戏里宠物分两类,一类是:战宠,可以帮助玩家刷怪;一类是:骑宠,说白了就是坐骑。一般情况下,骑宠是没有战斗力的。而白孔雀可以战骑两用,于玩家而言,就意味着多了一个战斗帮手。

一个既漂亮拉风又有战斗力的好帮手,试问哪个玩家会不心动?!

因此,晨墨看到白孔雀可谓是又惊又喜。惊的是白孔雀怎么会突然冲着她冲过来?喜的是既然白孔雀出现,那代表自己确实被传送到了迷幻之森秘境,先前的种种猜测与担忧,可以彻底抛到了一边。

惊喜交错下,她压g没在意神态各异的仨兽,满脑袋盘算的是怎么收服这只白孔雀。是怀柔诱惑政策呢?还是联合烈阳强打强收服?!

毕竟这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

眼看情况有些失控,被黑豹嚣张的笑声激怒的凤歌,总算从僵硬症里解脱,大脑恢复了正常思维。

凤歌一向在雌x面前颇吃得开,自觉按他的长相、气质、实力均是一流,任何雌x就算不会立马答应,那至少也会考虑考虑。压g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告白,就被拒绝得这么彻底。

心里郁闷之余,也开始找原因。当然,自信自负兼自恋的他,绝对不会在自己头上找原因。自己再不好,那也是好的,问题一定出在雌x身上!

没好气地睨了眼笑得碍眼的两只,凤歌冷冷地想,“肯定是这两个坏家伙在雌x面前贬低雪羽族的实力,哼,狡猾的家伙,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弃,我偏不让你们如意!”

他多少也知道,由于雪羽族的雄x太擅长讨雌x欢心,勾搭走不少其它部落的珍贵雌x,导致其他部落里的雄x怨气极重。为了防止自家部落里剩余的雌x再被勾搭走,除了严防死守外,他们开始逐渐对部落里的雌x灌输雪羽族的负面传言:什么实力弱小、风流成x、只会甜言蜜语,是不折不扣的小白脸。

灌输多了,倒还真有一些幼小雌x信了!毕竟雪羽族的雄x,和其它兽族的雄x比起来,长像算是偏柔弱斯文的。

他认定,这雌x一定是被这两个家伙哄骗了,才会看低他的实力!

想了想,他决定在雌x面前小露一手,在雌x面前重塑自己的形象。没道理吃了一次憋,就轻言放弃。

要知道,兽人大陆雄x追求雌x的秘诀第一条,永远都是:百折不挠。如果被拒绝一次,就放弃了,别说雌x要鄙视他,就连其他雄x也会鄙视他!

重整旗鼓,凤歌抖擞起十二分的j神,非常优雅地朝晨墨点头致敬,“美丽的雌x,您真是风趣,我们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您当时所表现出的勇气、智慧,让我十分钦佩。……虽然不能成为您的宠物,但如果您喜欢鸟形的宠物,我愿意为您亲自捕捉一只五彩凤鸟!”

五彩凤鸟是迷幻之森里最美丽的一种鸟,它们身材小巧,嗓音清脆美妙,羽毛丰满鲜亮、尾部拖着长长的五彩翎毛,漂亮非常,一向深受雌x喜爱。

但这种凤鸟喜欢栖居在高山之颠的悬崖峭壁之处,身体灵活、飞行速度极快,普通的兽人压g抓不到它们。也唯有雪羽族有这个天赋和实力,能抓住它们。

一席话既出,一熊一豹一人,反应各异!

烈阳金色的眸子瞬间敛了笑意,看向凤歌的目光多了几分幽深:不愧是雪羽族,他这番话说得漂亮,既解了自己的尴尬、又献了殷勤、还变相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黑豹是若有所思地看向凤歌,有些郁闷:这家伙,真会讨雌x欢心。哪像自己,只会傻乎乎送猎物。看来回部落后得向姐夫讨教讨教,当初是怎么搞定难缠的阿姐的!

晨墨则一脸震惊,思绪如风中乱发,纠结得一塌糊涂:一只被自己当做目标宠物的宠物,要替自己另捉一只宠物?!

系统大神啊,你不是在玩我吧?这秘境也太疯癫了!!

还有,他说的“一面之缘”,倒底是什么意思?!

于是,风中凌乱的晨墨,再度抛出了一句让凤歌继石化后,又同样感到风中凌乱的话,“喂,孔雀,我们什么时候有过一面之缘?!”

真相大白(加更)

漂亮的紫眸不敢置信地盯着雌x,凤歌觉得自己真是个悲剧,告白了大半天,人家居然连他是谁都没想起来。

但随即他一拍脑袋,又醒悟过来,当时自己可是人形,现在却是兽形出现,难怪雌x认不出来。

二话不说,凤歌当即化作人形,宛如绅士般地朝晨墨弯了弯腰,嘴角勾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美丽的雌x,您忘了么,几天前在山顶上我们见过面。您的一举一动,可真是让我印象深刻。”

几天前山顶上的事,在他脑海里可是历历在目,虽然没看见雌x是怎么动的手脚让自己昏迷过去,但他敢百分百保证,在昏迷前的刹那,他看到雌x睁开了眼。当时,她一定看清了自己的人形长相。

晨墨脸色一僵,眼前的人,脸庞白皙俊美中微微透着邪气,紫眸闪闪温柔多情、银色长发如瀑般披散,再加上那赤条条无遮挡的j壮身躯,一看就是几天前在山顶上被她戳晕狠踹的暴露狂!

难怪他会说有一面之缘,原来还真是怎么回事。可惜那一面不是什么好缘,而是孽缘,她可没忘记这变态暴露狂对她做过的猥琐举动。

既然能变身人形,就说明这只白孔雀不是系统说的那只宠物,晨墨不免有些泄气,那就是她刚刚得出的结论,又变得无法成立。因此,她的脑子现在乱得一塌糊涂,再加上从早上开始,腰就一直又酸又涨,小腹也有些不舒服,这让她的情绪颇为不佳。一看凤歌旧事重提,她就没好气地m出一枚银针,在他眼前晃了晃,言语里含着几分火气,“你想怎样?!是上次的教训不够深刻,想找我报仇”

凤歌一听,就知道晨墨误会了,连忙摆手,一脸忏悔地道,“美丽的雌x,你误会了,我对你没有恶意。……我为之前的莽撞和chu鲁向您表示歉意,其实那时,我只想帮你检查伤口。”

只是后来雌x的气息太过香甜诱惑,勾起了他血y里的兽x,一时没忍住,才会动手动脚。事后他就后悔了,也猜到当时雌x一定是醒着的,所以才会在把他弄晕后,对着他一通狠踹。

等他清醒后在水边一照,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俊脸,半边都肿起来了,可见雌x当时踩的多生猛。

晨墨闻言,只是冷笑,懒得争辩,既然不是来找茬的,那事就当揭过。挥挥手,晨墨对烈阳道,“走吧,我们回山谷,正事要紧。”

她现在脑海里各种信息交汇,合理的,不合理的,正常的,不正常的,全都聚集到了一起。她总觉得有什么结论,即将破土而出,搅得她一颗心七上八下,不安的很。

因此,她极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来整理分析。至于外面这些污七八糟的鸟人、豹人什么的,她实在没闲心情应付,只要不来招惹她,他们爱怎么打架,怎么折腾,都随他们去。

烈阳点点毛茸茸的头,前肢着地,蹲下身子,让晨墨爬上到自己背上,往山谷里走去。他有些担心,雌x现在的情绪似乎很焦躁,有些不对劲。

黑豹和凤歌虽然很想跟上去,但看着雌x不善的表情,和漂亮黑眸里充满森冷寒意的警告目光,不知怎么地齐齐打了个冷颤,在山谷进口前止住了步伐。

黑豹虽然傲慢,也没什么追求雌x的经验,但也懂得察言观色。刚才雌x的眼里分明含着一股可怕的风暴,若自己不识趣的跟上去,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凤歌自然比他更有眼力劲,也看出了雌x对自己的印象很不佳,自然也不敢贸然跟上去。

两只面面相觑,朝对方冷哼了一声,扭头朝相反的方向走去。黑豹找了一棵矮树跳上去,匍匐在树枝上休息。凤歌则重新化作鸟形,找了一棵高大的树栖息。

两个人的想法倒是挺一致,反正雌x若要出谷,必然要经过这儿。到时候他们就悄悄跟在后面保护,等她离开迷幻之森时,也跟在后面查清她是哪个部落的,到时候再慢慢谋划怎么打动她的芳心,反正追求雌x,最需要的就是耐心。

至于明显跟雌x关系比较亲近的烈阳,两个人倒有志一同的没放在眼里:小毛头,毛都没长齐,一看就是没经过成人仪式洗礼的毛头小子,实力同自己还是有一截差距的,不足为虑。

晨墨回到山谷树屋里,揉了揉隐隐有些发痛的肚子,忍着心中的烦乱,朝一旁充满担忧之色的烈阳挥挥手,“你自己先去练习吧,我有些累了,休息一下。”说完,整个人倦倦地靠着柔软的毛躺下,伸手揉揉有些疼的太阳x,她需要时间慢慢规整脑海中杂乱的信息,然后再下结论。

看看雌x的脸色似乎有些发白,额头鼻尖还冒出了一层冷汗。烈阳担心她会不会是病了,想去mm她的额头试试体温,可伸出爪子就发现不对劲,自己还是兽形呢。他无奈,只能伸出鼻子凑近她的手,试探了下,冰冰冷的,没有发烧,但体温比平常的时候低了一些。

安抚地朝她拱了拱,烈阳叼起一旁放着的兽皮衣服,匆匆跑到旁边自己的房间,化作人形穿上。其实在兽人大陆,因为雄x有随时变身应付猛兽突袭或危险的需要,所以裸体出现在雌x面前是很正常的事。但他知道雌x不喜欢,所以每每变身的时候,总是很自觉的跑到雌x看不到的地方完成变身,等穿好衣服后再跑回她的面前。

但这次,换好衣服,他没有马上赶回树屋。而是先跑去小溪边装了一些水,又飞快地摘了一些雌x喜欢吃的野果,最后再去一种红叶树下,挖一种绿皮的、手指般chu的草g。他记得,小时候,阿妈也会经常生病全身发冷的时候,阿爹总会喂她喝很多水,吃很多野果子,然后再用这种绿皮草g煮一碗大大的药汤,让阿妈喝下去。只要连着喝上三四此,阿妈的病一般就会好。

他觉得自家雌x许是也得了同样的病,心焦之余,也顾不得许多,决定按照阿爸的方法试上一试。

他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煮好一大碗的绿皮草g汤。他先把它装在晨墨给的一个大玻璃罐子里,汤刚煮熟自然很烫,他怕烫着雌x,便把玻璃罐子的盖子拧牢,浸泡到一旁冰凉的溪水里,这是晨墨教他的办法,很实用。

他放了几块大石头,将玻璃罐子围住固定好,确认它不会被溪水冲走,才放心的拍拍手,拿起水和野果子,树屋走去,也不知雌x有没有好一点。

刚爬上树屋,还没推门进去,他就敏锐地闻到空气里似乎飘着淡淡的血腥味,他脸色哗然巨变,顾不得晨墨制定的敲门规矩,一脚踹开了门。

入目的,却是让他心惊胆颤的一幕:雌x一脸呆滞震惊地蜷坐在地上,穿着兽皮短裙的两腿间,一股红色的血y慢慢渗出,虽然不多,却也将腿边铺着的雪白皮毛,染红了一小撮!

殷红的颜色,犹如一把利刃,瞬间戳中他不安的心,烈阳只觉心凉一片,整个脑袋,都被那片红色占据,变得仓惶不安,忧心如焚。

而晨墨,脑袋里一片空白,仿佛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直到烈阳猛地冲上去,紧紧抱住她,她才回过神来,惨淡一笑:原来,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纷乱之心

晨墨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大海里独自远行的孤帆,每次当她找到一个港湾,以为可以永远停泊时,现实却总会给她残酷的一击。

6岁的时候,被重男轻女的父亲抛弃,扔给了表姨;表姨是妈妈一直单身未嫁的表姐,孤独一人,对她倒是难得的好,至少比名以上的父亲要好的多,让她着实过了一段好日子,也让年幼的她以为自己找到了温柔的港湾;可惜这样的好日子,只过了2年,表姨就在一次外星虫族的侵略行动中丧生了,而她也成了战乱中的孤儿,被星晨孤儿院收养。

她在孤儿院一呆就是十年,日子谈不上好或者不好,孤儿院的资金不算丰富,但因为院长有几个固定的赞助商年年拨款,倒也能支撑过去;食物虽然不够充沛,但至少饿不死;生活算不上无忧无虑,但不会朝不保夕;院长的x格虽然不是温柔可人,但对孤儿们却也是真心爱护。

生活就这样平静的走下去,平静到她以为自己的一生,将会与孤儿院、与院长、与好友晨芸一起度过,年纪小的时候,由孤儿院的哥哥姐姐们照顾她,等她年纪大了,由她照顾下面的弟弟妹妹;生活就按着这样的轨道慢慢前进,直到她衰老枯萎。

可惜一次意外,院长意外过世,孤儿院顿时断了赞助,陷入解散危机,那时,为了撑住摇摇欲坠的孤儿院,不让下面的小弟弟小妹妹们流离失所,孤儿院里年满18岁的二十几个人,在经过商议后,齐齐报名参了军,加了当时最危险的外星虫族猎杀团,只是为了得到一笔客观的奖励金,支撑孤儿院渡过难关,找到新的赞助商。

参军的日子真的很苦,永无止尽的强化训练,做不完的猎杀任务,生与死,总在一线之间徘徊。刚开始执行高危任务,那陌生而可怕的环境,铺天盖地而来的恶心虫族,被炸得四处乱飞的残肢碎皮,战友死不瞑目的双眼,都像一场永远不会停止的噩梦,用惊恐和无助折磨着她的意志。很多时候,她以为自己即将崩溃或者已经崩溃时,但崩得紧紧的神经,居然硬挺了下来,没有崩断。

等到有一天,当她面对任何高危任务都可以很淡定坦然时,她发现:在战场上,她已不再有任何多余的杂念,唯一的念头,就是杀死敌人,努力活下去!

就像很多年前表姨说的:生活也许不会善待你,所以你要学会善待自己。活着,未必能一辈子幸福,但只有活着,才能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寻找幸福!

她一直觉得表姨是个充满智慧的人,她说的许多话,包含了许多人生哲理,幸福从来不会凭空而来,需要自己去寻找、去选择、去创造。

因此,2年前,当联军胜利击退入侵的虫族,彻底占领达木星球后,她毫不犹豫地放弃了似锦的前程,坚持退役,找到离孤儿院最近的一个城市,用当兵攒下的钱,买了一套不大不小的房子,过上了每日可以打打游戏消遣赚钱的简单日子。这样的日子,宁静、自由、安全,没有纷争、没有任何威胁,有了余钱还可以赞助孤儿院的生活,她觉得自己总算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幸福生活。 除了缺少一个值得一生相守的伴侣,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十分完美。

可没想到,这样安宁的日子没过2年,老天爷又给她整了这么诡异的一出。好好的悠哉日子不让她过,非要把她弄到这个危险系数极高的陌生世界。

如果不是大姨妈来得如此突兀,她恐怕还会傻乎乎的,继续把这当作一个游戏,肆意挥霍自己的生命。

虽然之前也曾意识到很多不合逻辑的存在,但也许是大脑中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烈,潜意识让她选择x的回避了那些危险的、充满不可思议的猜测。

很长一段时间,晨墨觉得自己就像失明失聪失声了一般,脑子里一片浆糊,浑浑噩噩地按着本能做了许多事。但具体做了什么,大脑好似没记录一般,只隐约记得,烈阳的金色眸子带着担忧、不安、惶恐、温柔,在自己的眼前闪啊闪的。

当夜晚清凉的细风,吹起她的发丝;当篝火里热腾腾的火焰,跳跃着金色的火光,暖暖地抚慰她冰冷的手足;当手里不知何时捧着的石碗里,盛满了香气扑鼻的野蘑菇炖三足**时;晨墨才似还魂了一般,猛然从大脑遥远的深处清醒过来。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沾染了红色血污的兽皮短裙早已换掉,现在穿的是黑色的长裤。记忆一点一点恢复,她记起,裤子里的内裤也已经换过,腰上系着一条月经带,是她裁剪了背包里一块布,临时做成凑合着用的月经带。月经带上放了一些长相很像棉絮,吸水x很强,但又不是棉絮的东西,她慢慢想起来了,那是她描述给烈阳听,烈阳特地去找来的代替品。

这一刻,晨墨无比感激自己久经生死历练的神经,在心情浑浑噩噩的情况下,理智却仍能发挥作用,有条不紊地解决了自己的流血问题。

但随即,晨墨又摇头苦笑,不理智又如何,哪怕心中仍是一片混乱,哪怕心情复杂难言,是事实,谁也逃不脱,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人总不能一辈子在自欺欺人中度过。

强打起j神,她拿起勺子慢慢喝汤。热热的汤,不咸不淡,灌进肚子里,暖暖的,让有些发疼发涨的小腹,舒服了不少。

晨墨本以为,在这样糟糕的心情下,自己一定没有胃口,吃不多的。可事实是,她喝了3大腕汤,又吃了一大块烤鹿r,才觉得肚子有些微微饱足。这样的食量,居然比她平时还多了那么一些。

吃,是生存的基本保障,看来人类的生存本能,求生欲望,远比人类所能认知到的还要强大。

整装待发(加更)

烈阳看雌x捧着石碗大口的吃着,一直吊着的心,总算回归原位。

下午的事,着实吓坏了他,兽人大陆的雌x,没有月经一说,他自然也不知道晨墨的流血事件,对人类而言,不过是每月一次的自然现象。

他误以为雌x遭了偷袭受了重伤,生命垂危,才会不停的流血。要知道,兽人大陆的雌x身体娇弱,愈合能力远弱于雄x,稍微多流点血,就很可能无法治愈。

他当时急得跳了起来,已经打算马上载着她回到部落,请部落里的大祭司医治她。可惜雌x阻止了他,她告诉他,这不是生病,而是女x每个月都有的现象。她用没有焦距的目光,冰冷的声音吩咐他去寻找一些有吸水效果的柔软东西。

烈阳没听过女x这个词,但他大概猜到晨墨这样的,就应该是雌x,他想,这个词也许是东莱大陆对于雌x的称呼方式。

当然,看晨墨游魂般的状态和冰冷的表情,烈阳没敢多问,只是乖乖地按照她说的去做。

眼看晨墨吃饱喝足,j神似乎恢复了不少,眼睛也清明起来,烈阳才指指她的肚子,金色的眸子里柔光点点,问,“好一点了吗?

晨墨点点头,当飘忽的思绪与身体正式对接,心绪虽然还有些凌乱,但思维已可以进入正常思考程序。

烈阳踌躇了一下,小心翼翼道,“阿墨,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回部落,可以吗?”

晨墨虽然有些心不在焉,但大脑反应却极快,拧眉反问, “可是,你明天不是要去采白云草吗?”这可是他的历练任务,她记得他提起过,凡是没有完成历练任务就离迷幻之森的兽人,是要受到族人鄙视的。

烈阳点点头,认真道,“不采了,你身体不舒服。我想早点带着你回部落。部落里的大祭司很厉害的,什么病都能治,他一定会帮你治好的,让你不用每个月都流一次血。”虽然雌x反复强调流血是很正常的,但他显然还是担心。比起雌x的健康和安全,被族人耻笑算什么。

晨墨一愣,虽然他想治愈她每月一次的生理现象的想法十分可笑,但他直白朴素的语言里包含的关怀,却让她动容。

动容之余,她又有些羞愧。一直以来,她都把他当做一个npc来看待,一个憨憨的,听话的,温柔的npc,哪怕他表现得多么人x化,在她心里,他始终都是一组数据。他们所有的交集,不过是为了任务,他按照系统设定的程序走着,按照系统设定的x格来表现喜怒哀乐。她甚至认为他的体贴他的好,都是系统的一个选择设定;而他悲惨的身世,也只是系统编造的一个谎言。

她把他当作任务的提供者、抵御危险的合作者、实力高强的npc,但却从没把他当作一个真实存在来看待。

甚至一起生活了四五天,她都没有想过真正去了解他。

而他,却一直对她关怀备至,处处迁就她,照顾她,现在,甚至想为她放弃重要的部落任务。

想到这,晨墨有些歉然地看看他,“不用了,我很好,我们还是按照原先的计划,等你完成历练了再回去。”

这样,既不会耽误他的历练,她也刚好乘这两天,调整心态,多了解这个世界,才能做下一步规划。她从来都是个理智冷静的人,这可不是游戏,到处充满了危机,在没做充分的了解之前,哪怕再信任烈阳,她也不会因一时头脑发热,就贸然地应他的邀请,跟随他到一个陌生的部落。

烈阳张张嘴,还想再劝劝,可是看晨墨一脸坚决,只得又咽回肚子里。只是金色的瞳孔,在看向晨墨的肚子时,总带着浅浅的凝重。

晨墨了然地拍拍他宽阔的肩膀,淡淡道,“放心,我没那么脆。你还是同我讲讲,部落和这个大陆的事吧。”

她曾对表姨许下过诺言,无论到了哪里,到了再艰难的境地,都会勇敢地活下去。哪怕前行的道路,只有她一个人,她也会努力走下去。

既然下定决心好好活着,那第一步,就要先了解这世界的生存法则。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没多久,烈阳便被一阵清脆的叫声惊醒。他揉揉惺忪的眼,打着哈欠开了门,只见晨墨站在树屋下,表情平静地同他招手,示意他下去吃早饭。

烈阳一愣,昨晚两个人聊到很晚,雌x问了她许多关于西索大陆的情况,直到聊得他昏昏欲睡,才挥手让他去睡觉。他本以为她会j神不济,晚点才起床,所以便多睡了会儿懒觉,谁料她竟比他起的还早。

快速穿好衣服,烈阳跑到小溪边,发现雌x已经连桌椅碗筷都摆好了,只等把锅子上煮着的那锅东西拿下来,就可以开饭了。

他羞愧地抓抓头发,忙过去帮她。心里暗骂自己怎么会睡得这么死,居然连雌x起床都没察觉,让还生着病流着血的雌x自己弄吃的。

谁料晨墨瞪了他一眼,拍开他的手,不肯让他帮忙。而是从一旁拿起两块厚皮,叠了叠,放在石锅两侧,憋足劲端了起来,慢慢朝石桌挪过去。

她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这不是虚拟世界,她也很有可能在这里生活一辈子,那她就要学会适应这里的一切,不能事事依靠别人。

可她的举动,却把一旁只能干看着的烈阳,急得抓耳挠腮:雌x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让他干活?!要知道,在兽人大陆,一个雌x拒绝雄x为他服务,就相当于变相拒绝雄x献殷勤和示好,甚至隐隐含着讨厌该雄x的意思。

他猜不透晨墨独立自强的想法,只能猜测是不是自己哪里没做好,惹恼了雌x。

晨墨放好后,看着他那局促不安的委屈样儿,不禁哑然失笑,“快过来吃啊,傻呆着干什么,吃完了我们还得赶紧出发呢!”

烈阳大大松了口气,还好,听雌x的口气,并没有讨厌他的意思。

只是他仍有些费解,昨天雌x的心情还十分萎靡,好似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般,但今早起来,他却明显感到她的表情、她的气息都变得很平静,平静地好似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但越是这样,他越是发憷,就好似在平静的湖泊下,潜藏着一股暗流,不知什么时候,那股暗流,就会汹涌而起,打破平静。

两个人各有心事,都光顾着吃东西,便安静地没怎么交流。

晨墨在脑海里消化昨天收集到的信息,她昨天虽然同烈阳聊了许多,但多围绕大的方面,比如兽人大陆的地理分布是如何的?除了兽人,是否还有其他高级智慧生物存在?兽人的实力是否都如他一般强悍?部落的位置,有多少兽人部落里的人是否排外,如若她加入,会不会遭到不好的待遇

至于很多兽人大陆独有的风俗习惯,她却没来得及问。

而烈阳也在回忆昨晚的交流,雌x似乎对去部落有几分犹豫,这让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他有点担心,暗暗盘算用什么方法,可以打动雌x。

吃完后,烈阳快速站起来,麻利地抢过碗筷去清晰,一副生怕晨墨抢活干的架势,看得她十分无语。

她现在还不知道雌x在兽人大陆的珍贵程度和受优待程度,所以只当烈阳特别勤快,除了暗赞两句倒也没多想,转身去树屋收拾东西。

等采到白云草,烈阳的历练任务就算完成了,她们会直接离开迷幻之森。森林的入口和山谷是两个方向,她不可能再往回走,只能乘现在把能带走的东西,都装进了储物镯里。

这个时候,她又不得不感叹老天爷还算厚道,让她穿越的同时,把储物镯也给带上了。这东西还是很实用的,对她以后的生存,倒是助力不小。

历练考验(二次加更)

烈阳和晨墨都是手脚麻利的人,很快就把要带走的物品整理好。烈阳还特地采集许多外形像椰子的青色大果子,割开厚皮,里面是软软如絮状东西。里面的絮状物品,正是晨墨用来应付月经用的。

这种果子没有名字,烈阳也是无意间发现的,似乎只有迷幻之森里有。晨墨觉得这种絮状东西的作用很像棉花,便给它取名绵绵果。她让烈阳多采一些,收集到了背包里,以备不时之需。

通过烈阳,晨墨对迷幻之森有了一定的了解。她知道这是一片充满神奇事物和传奇故事的森林。里面有许多外面没有的树木、野果,千奇百怪,超越想象。

兽人大陆其实和地球很像,有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但迷幻之森不同,它只有暖季和冷季,而且暖季只有四分之一,冷季却占了四分之三。兽人大陆的秋季,就相当于它的暖季,这段时间,森林入口的冰川会全部消融,露出绿色小草铺成的道路,森林里食物充沛,正是进去冒险历练捕猎的好时机。兽人们只有这段时间,可以自由进出。一旦到了冷季,入口就会被厚厚的冰川封死,整座森林犹如被冰窟封牢,动植物都陷入睡眠状态,哪怕是可以飞行的白羽族,也会被森林上空的冷气流冻住羽翼,无法飞行穿越。

烈阳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千百年来都是如此,慢慢的,暖季进入历练,赶在冷季到达之前离开,就成了一种惯例。

晨墨也不是什么天气学家,更加不明白这种特殊情况是如何形成,只是隐隐觉得这片森林果然充满了不可思议。但想想,自己玩个游戏都能穿越到陌生时空,再多片稀奇古怪的森林,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整理好东西后,烈阳很是稀奇地绕着晨墨转了一圈,他隐约知道晨墨有个宝贝,能装下许多东西,但却从不知道是哪个东西。

昨晚他其实也问起了晨墨的来历,问及她的故乡是什么样子,可惜晨墨早已套出他把自己当作了所谓的东莱大陆过来的迁徙者,便顺水推舟地将这身份坐实了。

倒不是晨墨想刻意隐瞒她来自地球,只是考虑到人类和兽族毕竟不是一个种族,她对这儿是一片空白,若这儿的兽人有种族偏见,把她当作怪物怎么办?还不如承认自己是东莱大陆的,反正东莱大陆也是兽族,而且还颇受这儿的兽人们尊重,想来混个同宗同族总容易吃得开些。

晨墨看他好奇的团团转的样子,本来紧绷的心倒松了一些,不觉好笑:果然是半大的毛头小子,好奇心真重。

一切就绪后,烈阳化作兽形,驮着晨墨跑出山谷,往目的地出发。他上回找到的白云草,长在山谷西南方向的湖泊边。路途不算太近,全速跑起来的话,也得两个小时。考虑到雌x身体不适,他放慢了至少一般的速度,力求跑得平稳。

两个人奔出山谷时,就见凤歌和黑豹,一左一右盘踞山谷入口的两侧,颇有些守门神的味道。当然,黑豹身边还蜷缩着一只喵呜兽,正是被晨墨s伤过的那只。见了晨墨,它几乎是全身一凛,快速从地上站起,露出了警备的神色。但很快,就被黑豹用鼻子拱到了一边,龇牙警告它态度友好些。气得喵呜兽扭起屁股闹情绪:可恶的主人,重色轻宠!

一孔雀一豹子本来想友好地上去打个招呼,争取点印象分,结果那两视若无睹地从他们中间穿越而过,一路狂奔而去。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经过两兽人身边时,白色的蹄子掀起尘埃无数,直呛得他们一阵狂咳嗽,如果现在是人形,相信他们的脸色肯定哇黑哇黑的。

凤歌和夙面面相觑,心里一急,连忙追上去,心道:可恶的臭小子,居然敢挑衅我们!绝不能让他占了先机,拐着雌x私奔了!

烈阳带着晨墨一路狂奔,当然,后面还跟着三只小尾巴。不过他早料到他们不会轻易放弃,所以并不吃惊。何况他是故意让他们跟上的,因他心中还另有一番计算。

从早上到中午,足足跑了近4个小时,晨墨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要坐麻的时候,烈阳总算在一个水面湛蓝清澈的大湖泊前停了下来。

抬抬爪子,他指着湖泊对面的幽林,道“白云草就长在那片幽林里,我先休整准备下,吃点东西,等养足j神再过去。”兽人的兽形体格庞大,需要消耗的能量也多,食物是最好的补充。

晨墨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早上余下来的烤r,递给他。r块虽然已经冷了,但味道不错,烈阳啃得津津有味。

吃完,他朝身后的密林看了一眼,仿佛确定了什么,才朝着晨墨撒娇般地摇晃摇晃爪子,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晨墨叹了口气,拿出一罐之前提取的销魂香,就是那种四叶草状能麻痹迷魂敌人的药汁,递给烈阳,示意他待会抹一些在箭头上。并再三嘱咐他,一定要确保站在足够远的安全范围内,再s击那些护草兽。这药药x极猛,但药x持续的时间不是很长,只要确定护草兽们都晕倒了,一定要抓紧时间去采药。

烈阳点点毛茸茸的头,金色的眸子带着淡淡的温和眨眨眼,让她放心。然后叼起药罐子,背起弓箭,一个猛跃,就朝湖对岸游去。白色的身体,打破湖水的平静,留下一道道涟漪。

不知怎么的,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晨墨的心就觉得拧在了一起,很紧很难受。本来按她的计划是,他s击引开那些护草兽,然后由她趁机去采集白云草,这样的话时间就一定够,胜算也大,奈何烈阳死活不同意,还搬出了雄x必须自己独立完成历练任务的金科律例,一副打死都不同意的模样。

没折,只得应了他的要求,在湖边等他。但烈阳到底是她在异界认识的第一个伙伴,心里终究有些不放心。何况一直以来,这个家伙一直用金色如阳光般的目光,暖暖地看着她、照顾她,没有什么花言巧语,但那样细致体贴、润物细无声的照料,却让她颇为感动。

可她也知道,每个人大抵都有自己的坚持。这场历练,许就是他的考验,她只能帮他制定更有效安全的方案,给出合理的建议,但最终的行动,她却无权干预涉足。

因为,那是属于他的战场,而她,也该尊重他的选择!

其实换作是自己,只怕选择也会和他一样。

虽然相处短暂,但她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烈阳同自己是有几分相似。同样的坚忍,执拗,也同样地坚持原则。

因而,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他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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