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突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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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突变

虽然严光禄说寻机把安景翌与二两送下山去,可是到底也没能找着机会。这几日山上戒严,而且安景翌两人已经出现过大秦面前,若是突然消失,只怕严光禄也会暴露了出来。

二两无聊的蹲坐在洞口,望着外面念叨,“王妃,这都两天了,怎么严总管还没安排我们下山啊”这成日待在山洞里,也不是事,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怎么样了。

安景翌道,“昨日开始,我们周围的住的灾民都感觉格外紧张,似乎外面出了什么事。”

二两站起来,紧张的看着安景翌,“不会是王爷带人打上来了吧”既然严总管都在这里当细作,那王爷打上来也是迟早的事。

安景翌摇头,宁王是不可能真的和灾民打起来的。若要得民心,那便只能劝降。

二两看了下外面的天色,奇怪道,“这都午时都过了,怎么严总管还没来”往常这个时候,严光禄已经送吃的过来给他们了。

安景翌回道,“大概有什么事拖住了吧。”感觉这两日山上气氛格外紧张,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严光禄这几日也总是来去匆匆,很是忙碌的样子,安景翌猜测,可能是驻扎在浅沙滩的萧淮宁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两人又等了大概一个时辰,却仍没见严光禄过来。安景翌不禁蹙眉,按道理来说,严光禄再忙,也不会忘了过来给他们送吃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或者说严光禄的身份被揭穿了。

正寻思着要不要出去看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外面就传来铁盅声。早先午时的时候,这铁盅响过一次,是让大家伙儿去排队领吃的。可是这才过了一个多时辰,这铁盅又响了起来。

安景翌去洞口看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就见周围山洞的灾民都在往瀑布那边赶,赶紧抓住经过的一日问道,“老乡,这是出什么事了”

那人奇怪的看眼安景翌,“这不是敲盅了,三短两长,这是出大事了。”说完又赶紧的向前边走了。

二两问道,“王妃,什么是三短两长啊”他倒是听说过三长两短。

“盅声。”刚才铁盅响了五次,恰好是三声短的,两声长的。现在看来,不同的盅声传递不同的信号。

二两迟疑道,“王妃,不会是严总管出了什么事吧”

安景翌心里一沉,“我们跟着去前面看一下。”

狮子岭瀑布前方的空地上已经聚满了灾民,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安景翌带着二两随便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眼睛四处搜寻严光禄的身影。

他们站得远,前面黑压压的一片人,安景翌找了半天,放才看到站在最前方面对灾民的严光禄。他看起来安然无恙,并没出什么事。安景翌稍放下点心来,目前看来严光禄并没有暴露。可能是出了什么事走不开,所以才没来给他们送午膳。

安景翌眼睛不经意的一撇,就看到离严光禄不远站着的一个高大身影。虽然站得远,看不太真切,但是安景翌仍能看出那人明显比身旁的人要高大许多。不用想,这人肯定就是众人口中的二爷。

盅声再次被敲响了一下,这一次短促有力。原来还在议论的灾民全都停了下来,望着最前方。

“相信大家都听说了,宁王打算强攻阳平山。”说话的是大秦,他应该是得了那个二爷的指示,这会儿站在最前面,大声对地下的灾民说着目前的情况。

底下的灾民面面相觑,看样子是全都听说了这件事的。安景翌了然,难怪这两日总感觉气氛沉重。

大秦顿了下,方继续道,“还有一事,近来山里6续有人出现发热症状,我们怀疑,有可能是瘟疫。”

安景翌心里咯噔一下,前世宁王并没有出城安抚灾民,因此灾民也没有退守阳平山,而是在瘟疫爆发之后,绝路下选择了硬闯盛京城。这一世,他本以为在那之前招抚灾民,便可防止瘟疫的。难道说,这一次的瘟疫只是推迟了而已。

原来安静的灾民也纷纷又躁动了起来,一个个脸上都是惶恐紧张,毕竟瘟疫在大多数的人心里,都是可怕的。

突然人群里有人叫嚷了一声,“我们要下山,传染了瘟疫,只有死路一条。”

一个人说了出来,便6续的有更多人符合,“对,再待在山上,我们大家都会死的。”

“朝廷不是派了人过来了吗”

“就算没有瘟疫,等到粮食吃完了,大家伙儿也是饿死。”

“民不与官斗,咱们这么躲在山上也不是办法。”

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那声音并不像是平常人吼出来的,但是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下,却又清楚的传到人的耳朵里,“现在下山去,也活不成。”

安景翌抬头向前方看去,是那个二爷。他示意了大秦退后,自己站到了前方来。

“告诉你们这件事,只是让你们心里有个底,省得到时候乱套。”他说完,眼睛挨着扫了下下面的灾民,大家便都噤了声,他方才继续道,“现在只有十多个人出现了热症,并不能确定就是瘟疫,已安排了人把他们单独放在一处。”

人群安静了一会儿,大家都低着头,不知是被这个二爷给说服了,还是迫于他的威压,不敢说出自个儿的想法来。

“这山里都每个大夫,万一真的是瘟疫的话,那大家伙儿不都得等死了。”这群中突然传出个声音吼道。

安景翌看不清那个二爷面上的表情,但是明显看到他把头转到了声音发出的那个方向去。

可是这些灾民本就是整日惶恐不安的待在山上,这会儿又是宁王可能强攻阳平山,又是瘟疫的,一个个心里原本憋着的害怕不安全都迸发了出来。

“没错,我们在这儿只能等死。”

“连个大夫都没有,谁知道是不是瘟疫。”

“要真是瘟疫,那大家还待在山上,不是都等着被传染。”

“是啊,我们要下山去。”

“我要下山,我老婆孩子还在南陲等我带粮食回去救命。”

那个二爷的声音又传了来,他打断了地下灾民的议论,沉着嗓子道,“朝廷早就不管我们的死活,下山去就只有等着被那个宁王一网打尽。”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证明这个二爷此时已丧失了耐心。

他眼睛注视着地下的灾民,“朝廷迟迟不拨银两救灾,南陲的乡亲已饿死渴死了大半,大多数青壮年都被逼在狼虎山脚沿路打劫过往的商旅,来维持老幼生活。”

安景翌紧盯着他,狼虎山的当家,就是个猛烈人。前世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安景翌却是记忆深刻的。这会儿这个二爷又提起了狼虎山,他与那个人肯定有关系。

“可是,待在山上,还不是得瘟疫病死。”人群中哗的又闹了起来。

“是啊,与其病死在山上,还不如下山去。”

“我要下山,我要回南陲,死也要死在家乡。”

“就是,除非有大夫,不然我们要下山。”

“没错,没有大夫,我们要下山。”

“我们要下山。”

人群里传出此起彼伏的我们要下山。

安景翌蹙眉沉思了一下,突然向前面走去。二两见到自家王妃不知怎么的,居然往前面挤了去,赶紧跟在他后面。这会儿灾民正闹腾得很,也没人管他。

安景翌到了最前面,严光禄首先看到了他,与他的眼神对上,眉头一皱,示意他去后面躲着。

安景翌犹豫了一下,仍是上前了一步,对着那二爷道,“我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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