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能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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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叽!叽!……”

就在庄子、宋荣子、戴子三人说话的时候,上游方向的芦苇丛中,惊慌地飞起哀鸣的鸟儿。栖身在芦苇丛中的鸟儿受到惊吓,都惊慌地飞上天空,往下游飞来。

有狼群进入芦苇丛的时候,鸟儿也会飞起来的。不过!不会如此惊慌。只有猎人进入芦苇的时候,鸟儿才是如此惊慌的。

因为!猎人是要射杀它们的。就算它们飞上天空了,猎人一样能射杀它们!相反!它们飞上天空后反而暴露了目标,成为猎人射杀的目标。不是说?有的放矢么?因此!鸟儿惧怕猎人。

庄子、宋荣子、戴子三人都本能地朝着上游方向看去。见鸟儿被惊扰的样子,都警惕地皱起了眉头。

“很可能是上游的官兵追查下来了!”庄子看着惊飞的鸟儿,猜测道。

宋荣子点点头,赞同道:“应该是!看来!这个彭舟不是简单人物啊!不然?他们怎么会连一个小娃都不放过!”

戴子听了庄子和宋荣子的话后,脸色当场就变了下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魏国方面追查得这么厉害?彭舟才漂流下来,他们就追查过来了。这要是被魏国的官兵发现了,不仅是要把彭舟抱走的,还会把自己抓起来。

想想这么可怕地后果,戴子不由地朝着怀里的彭舟看着。见彭舟那一副可爱地样子,他真的舍不得放弃。

彭舟听说官兵追查下来了,也是吓得心脏“砰砰砰”地跳动起来。

心想:这都什么事啊?才刚刚躲过一劫,这厄运马上又来了!这真的是战国啊!战国就有这么乱!

都说战国很乱,生命朝不保夕。结果!还真的那么回事!这才穿越重生来战国多长时间?这?这就接二连三地发生事情。而且!都是关系到性命的大事!

“我也打算与你们相会后就搬走!看来!只能现在就搬走了!”戴子又看了看怀里的彭舟,犹豫地说道。

他是不想现在就走的,可是!现在不走又能如何呢?

要知道!他搬来这里居住时间还不长。要是现在就紧急搬走了,很多生活用具是无法带走的。真的!他舍不得。

“时间上可能来不及了!”庄子看着戴子,点头道。

“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庄子解释道:“魏国用兵,是很神速的!他们一定是兵分三路,一路走水路,沿河两岸搜查。另外两路,分别从两岸并排搜索。另外!他们还会派遣骑兵,提前封锁各个路口。他们要是怀疑人就在芦苇丛中,一切可能的出口,他们都已经封锁了!”

“这?”听了庄子的讲解,戴子吓得浑身颤抖了一下。

“哇!……”彭舟一听,吓得当场就暴哭了出来。

真的!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不许哭!不能哭!哭你会死的!”戴子朝着哭泣的彭舟看了一眼,轻声地喝斥道。

彭舟听了,吓得当场止住了哭,不敢再哭了。

对!不能哭!要是被人发现了,你会死的!

其实!他不仅仅是哭!他是在向戴子说话。那意思是:救救我!我不想死!

可是!对于小娃来讲,哭就是最好地语言。

“你们向那边!你们几个!往那边!其他人!跟我来!”也就一会儿时间,魏国的官兵追查过来了。

“怎么办?”戴子吓得变了脸色,问庄子道。

庄子看向宋荣子,只见宋荣子就跟没事一样,正朝着他看着,还面带微笑。

那意思好像是:你看着我干嘛?你还不知道怎么处理?要是面对这么屁大的事你都不知道怎么处理,那你还混个毛啊?

宋荣子在宋国做官,为宋国的两代君王做事。可以想象!他一生经历了多少大事?宋国经历了多少大事就等于他经历了多少大事!所以!他早已养成了处事不惊的镇定。

“你知道哪里可以逃走或者是隐藏么?”庄子问戴子。

戴子生活在这片芦苇丛中,对这里的环境应该很熟习。现在魏国的官兵都追查来了,能不暂时躲避一下么?

戴子是个中年人,本身就很招风。在魏国!中年人是要去服兵役的。要是发现你是个隐匿起来的人,人家不抓你才怪?

还有这个小娃彭舟,你怎么隐藏?小娃不懂事是要哭闹的!你不带他走人,他的哭声会出卖你的

很显然!魏国官兵就是冲着彭舟来的。

“这个?”戴子想了想,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庄子和宋荣子说道:“那我先去躲避一下。”

戴子熟习周边的环境,自然知道哪里能够躲藏。他一手抱着彭舟,一手拿起彭舟的包袱,然后朝着下游狂奔而去。

“呵呵呵!”宋荣子见戴子那个惊慌的样子,不由地摇头笑了。

“你?”庄子看着宋荣子那一点也不着急地样子,也是苦笑摇头。

过了一会儿,魏国的官兵还是搜查过来了。

“那边!那边!那边有人!”一个兵士很惊喜地叫喊道。

很快!十几个魏国兵士提着兵器谨慎地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庄子与宋荣子两人端坐在石桌边喝酒,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见魏国官兵来了,还一脸无辜地朝着兵士们看着。

“你们是什么人?”为首的军官手里提着大刀快步走了过来。

宋荣子这才脸色一变,朝着军官看着,应道:“过路的!官爷!你们这是?”

“发生什么事了?”庄子也是一脸无辜地看向军官。

军官见宋荣子和庄子两个老头,当场就楞住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老的两个老头?而且!两人的衣服都很干净、讲究。

要知道!在这个乱世中,能活五十岁的男人都是奇迹了!可面前的这两个人,一个至少百十岁,头发都白了。一个至少有七八十岁,头发都已经花白了。

真的?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那些兵士也一样,好像看见外星人似的,朝着庄子和宋荣子两人看着。

“两位老人家?你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这里还有什么人?”军官楞了楞神之后,还是询问起来。

“呵呵呵!我们两人闲来无事,到处走走,结果!就来到这里了!”宋荣子开心地笑道。

“你们?你们?你们是哪里人?”

“宋国人!”

“宋国人?”

“这是我的身份文牒!请看!想当年!我还见过你们魏王呢!”宋荣子笑道。

“你见过我们魏王?”

“何止是见过?”庄子一脸认真地说道:“我们与魏王还是有交情的!这次不是?你们魏王约我们出来?这不?就来到东河了?”

“魏王他?”军官怀疑地问道。

“嘘!”宋荣子收回身份文牒,又装模作样地轻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说道:“不可乱说!乱说是要杀头的!你懂的!”

“哦!哦!”军官赶紧连声应和着。

他听懂了宋荣子的话!那意思是!魏王要秘密来东河见老友。

“敢问?这里住的是什么人?”军官有公务在身,不得不继续追问。

“这里住着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已经成年的少年!”庄子瞎编道。

“少年?”军官追问道:“少年长得什么模样?”

庄子不假思索地说道:“少年长得很俊的!有这么高!四方大脸!……”

“可像此人?”军官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身份文牒,递给庄子。

这个身份文牒不是别人的,正是彭舟那被杀的爹。

“这个?他犯什么事了?”庄子试探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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