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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处理手头的企划案。”

“...”萧祁原本赔笑道歉,一副认错的模样,听到这里却不知作何反映,“可我才整理到前年的账务,还有一些没有弄完。”

“最近咱们部门事情比较多,整理的工作先搁置一下。等会儿我安排个人教你,你自己聪明点,别帮倒忙。”

萧祁点点头,心里寻摸要不是真的忙不过来,陈主任定是不会让他这种毫无战斗力的空降伞兵上阵,现在恐怕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

带萧祁的同事与他年龄相仿,姑娘梳着马尾,明干练。

“我先给你简单的说一下需要核对的地方,然后再跟你说需要着重修改的。”严灵拿起手边的合同以及财务报表,打开到最后一页,“咱们最近处理的都是uni.t公司的策划合约,他们公司的策划案都是一个模板,用这个跟你说就能处理其余的。”

“都是?”萧祁抬起头看着严灵,“我之前听说咱们部门最近手头处理的合作案都是原本已经做好了企划的,怎么都是同一个公司的。”

“我哪里知道,对方公司临时有了变数吧,总之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严灵说起这个也是长吁短叹,“井总今天临时出差了,得在他回来之前把所有的事情弄完,你才过来处理可能不是很熟悉,多花点时间,上手不会太困难,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

萧祁点头…井傅伯不在,无非是让他为自己的决定多找几个理由罢了。

严灵巨细无遗的给萧祁讲解了工作,从表格中列代表的意义到处理方式。萧祁原本就对会计算类事物在行,听起来不劲,没多少功夫便完成了工作交接。

“但是…”萧祁看着财务报表,皱眉问,“这样改了企划案,咱们这边的成本会增加,利润会降低。”他想了想,婉转的继续道,“你确定所有的企划案都是按照这个模式修改吗?”

“整个财会部门,没有一个人算不清楚这其中的成本比重和盈利额…”严灵无奈的动了动脖子,合上手里的文件放在一旁,“陈主任和梅总监一再确认过了,咱们就按照这样来,uni.t的要求就是咱们修改的指标。”

旭通由互联网起家,uni.t以广告营销为生,本是互利互惠彼此依存。这合作案的修改方式若不是旭通主动让利,那必然是uni.t的霸王条款。萧祁嗯了一声,没再接话,心中对这件事情也懒得发表评价。井傅伯和顾唯那笔烂账他丝毫不想知道,就连‘uni.t’这几个字母都懒得看。

“哦,对了…井总不在,咱们直接跟副总汇报,到时候你把你需要做的事情处理完,给我就行,我再汇总上去。”

“副总?”萧祁在旭通呆了几个月,从未听过有这么一号人物。

“对,井总的弟弟,今天才过来上班…办公室在17楼,怎么?”

“没什么。”萧祁摇头,不再发问。井傅伯曾经说过属于父亲的那间总裁办公室已经闲置,正好位于17楼。井依仲回来,闲置的办公室派上用场,亦或者,那本就是刻意留给井依仲的?

“没什么事儿我先去工作了,你自己多留意就行。”

井傅伯,傅,教授。井依仲,依,倚靠。

萧祁曾在刚刚认识井依仲那会儿,旁敲侧击的与梅岸打听。

梅岸解释了井家兄弟的名字,一切也自见分晓,这含义便代表了兄弟二人的相处。平日井傅伯对弟弟有求必应,井依仲对兄长也关怀备至。

思忖再三,萧祁当年的行为实属幼稚,若能有现在的领悟,只怕也不会用井依仲试水,瞧人家兄弟两个这几年也没断了联系,那点算不上斤两的疼根本对井傅伯造成不了致命性的伤害。

新官上任三把火,财会部成了井依仲时常出现的地方。

井依仲在国外主修商科,对合约的条条框框理解起来毫不力,部门手头的这几个企划案着急要结果,他自然也倾尽力。财会部的女同事瞧着井依仲长相俊朗,私下吃饭偶尔会议论几句。

萧祁坐在一旁听着,从不发表评论。井依仲对外的处事方式与井傅伯相似,从不过分高调,在自家公司里虽派头十足,要真出去了,也瞧不出个‘龙凤’模样。

可惜…公司人来人往,有点猫腻藏不住。没过两天,财会部午餐的话题便从井副总逆天的颜值转移到了他那成迷的性向。

“我昨天下班确实看见了有个年龄和井总差不多的男人接副总走了…两个人看着挺亲密的。”

“不能吧…”七嘴八舌,一桌人你来我往,“我听说井总就跟uni.t的顾少有点纠葛,兄弟两个都不喜欢女人?”

“井总都结婚了,别乱说。”明事理的从旁提点,不长眼的口不择言。

萧祁听着这些心中一阵生厌。

井依仲平日出现在财会部,偶尔看萧祁几眼,眼中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欲火、怒火,戏谑之火…当年便是这样,萧祁打心眼里烦躁。井依仲见他从不主动说话,几天下来偶尔询问萧祁几句,同事面前也没过分越轨的行为。萧祁来到财会部本就少了‘三跪九叩’的朝圣之路,平步青云让空降部队落人话柄。井依仲闲谈几句,外人瞧了去,有模有样的嘀咕萧祁与井家可能有些渊源。

萧祁低下头避让,离开的执念与日俱增。

感情在心中占着分量,这些年都不曾改变,可能还会持续好些年。萧祁算不出时间,他在这一点对自己没什么信心。

但井傅伯身边的这些事情,两人之间这些年的纠葛,萧祁处理不了。

忘了纷繁罅隙,毫无顾虑的重新开始?萧祁想想就觉得可笑,别说他是不是愿意,这从来都不是一向情愿的决定。

还是早点散了吧,一劳永逸。

井傅伯离开将近两周,萧祁工作之余,总是对着桌上那棵文竹发呆。

屋里的那棵已经在井傅伯结婚第二天扔进垃圾桶,没什么留恋。桌上的这棵,等到一切说清道明,也自当是同一个去处。扔掉的那棵跟了萧祁不少年,每每想起总觉遗憾心痛,倒真是应了徐良最开始说的话:‘宝贝的跟什么似得’。

文竹本应承载回忆,睹物思人。可萧祁脑中闪现的不过都是这些年痛苦重复的画面,其余点滴像是被永久遗忘了一般,毁尸灭迹,无处追寻。

‘井总,感谢您借了八十万给我,您很少提起但我会想办法快点还钱…希望您以后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了,毕竟您已经结婚了。无论因为什么原因结婚,这已经是事实,再加上你和我两个人之前的事情,彼此再多做纠缠对两个人都没什么好处。’

萧祁在心里想好了所有说辞,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在井傅伯回到公司的第一天便主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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