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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拿偷来的霍山扣的白手帕蒙上面,踩着人头在上面走出一条路。

不知道哪个抬头看见了他张开双手飞舞的英姿。眼里蓄满惊诧和艳羡,胸口沸腾着热血,禁不住尖叫出声:“蝴!蝴蝶!”

灯笼下的卧佛眉梢稍稍一动。握紧了手中的红棍。

又有人问,“哪儿来的蝴蝶?”

他以为是身有双翅的蝴蝶。待看清旭那摸不着踪迹的步伐,也只得跟众人一同惊呼:“是那个蝴蝶!”

越来越多人闻声抬头看那翩跹的舞姿。“真的是蝴蝶!”

他们抬起头来旭可就麻烦了。总不好踩着他们的脸过去吧。只好趁那些盯着前方灯笼的迟钝货色还没反应过来,挑着人头来踩。这么一来,速度难慢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前方本来拥挤的人群不知道为什么乱了起来。

当中一个白衬衫遮不住古铜手臂肱二头肌的寸头汉子左手一个格挡,右脚横扫,撂倒一大片,在正字房门前腾出一片空地来。

这拼命三郎只管往前冲撞。其他人恐慌被他撞伤,纷纷退让。

眼看他就要一跃而起先拔头筹。旭心下一急。也没顾上脚上是什么,尽管一脚踢出。

千百双眼睛只见一顶驼色圆边帽从一个地中海头上飞出。用箭一样的速度直逼那伸手要取灯笼的寸头。

寸头仿佛后面长了眼睛。闻得风声迫近的破空声,还以为是什么暗器。一个侧身堪堪避过。

驼色圆边帽协裹着周边气流切断了红灯笼上的红绳。失去红绳支撑,红灯笼飘飘落地。

西芹醒觉有人抢灯笼。圆眼一瞪,红棍冲着红纸灯笼就轮出去了。这是宁愿毁了任务都不要被他这个人抢到。

“不要!”

听得两声少年惊呼,众人只觉巷道一道疾风飞过。只见无数双脚的残影在墙上划出一道弧线。

白手帕跟不上被风刮落。一道残影半空中腾飞,追上了尚未落地的灯笼。圆润的指尖在红棍下抢救出来一张薄薄的红纸。

那人空中一个翻身准备下地。突然异变生。

一道人影从台阶前跃起。一个眨眼,两人已是同时手执红纸站在门前。

旭看清对面的寸头,不禁咦了一声。

看他要往自己那边扯,抓着红纸的一边连连往他身边逼近。

“哎哎哎!别动!红纸坏了任务就算失败。霍警官不信可以问问身边随便一个崽子。”

寸头正是霍秋水。

不明白这些黑道规矩的霍秋水不敢胡来。两人手执红纸谁也没敢动。

旭仗着地势熟悉,跟霍秋水打起了嘴仗。一边往自己身边扯还一边调笑霍警官没点正经堂堂警局英来抢黑道红纸任务。

霍秋水抿起薄唇,被他隔着一张红纸往门外拉去。走了两步脚下一歪,红纸脱离指尖。

“多谢霍警官人生地不熟。”

霍秋水一脚陷入下水道井盖卡住,脸上发狠的表情写满不服。

抢了红纸正准备转身回大空地领赏。后方重铁摩擦着火花追上来。

旭还没转身已经被拖着下水道井盖冲上来的霍秋水一拳击中小腹。

那可是好几十斤重的铁块啊!

怎么可能有人能拖着这么重的铁块还跑得这么快的?

旭弓着腰吐出一口酸水。挣扎着说道,“你真的是人吗?兄弟!”

窒息感从脚上传来。旭感觉身体像是被人打了一支的阿托品,失去知觉,倒地昏迷。

霍秋水历经磨难,总算是成功抢到红纸。看了一眼,五指掐进薄弱的纸片中。

霍秋水眼里落下滚滚浊泪。无力地跪在井字房门前,朝天嚎哭着,像失去配偶的孤狼。问天问地问自己,“为什么?”

原来,段爸爸死时,贾律霍秋水两人几乎同时赶到。

贾律同时为段爸爸跟一个叫虞美人的男妓做辩护。两件案子在手,忙的不可开交。

霍秋水以黑社会组织罪嫌疑人身份拖住布局不让他离岛接受调查。

两人配合默契,齐心协力要为被豪车撞死的段爸爸讨回公道。

抓住布局的第三天,有一个模样清秀的孩子脸小男孩儿来到局里。说自己是布局的娈童,来陪坐牢的。

当时全局都震惊了。

段十斤这个小伙子能说会道。在局里撒娇卖泼。说什么你不让我跟他死在一起我就死在你们警察局!死了也不放过你们!

霍秋水不擅长应付这种三八事情。

平日里连田心叫他一声秋水哥哥他都要吓得掉头就跑。这个才发育的小女孩六年级的时候就穿起红裙来警察局,当着全局警察的面,不害臊说要嫁他。那之后,生怕田局长又对他女儿说了什么胡话的霍秋水看见女人就脑仁儿疼。

这个小男生死缠烂打的模样更是像极了怨妇。

霍秋水搞不定这个泼妇。让小李去请示田局长。田局长竟然同意了。

原来田局长查到这个段十斤,仗着跟段九斤长得一模一样获得布局的宠爱。布局下山为撞死的弟弟讨回公道时候也带着他的。霍秋水觉得这个时候,田局长还是挺靠谱的。

布局看到这个微笑的少年,脸色马上就不对了。仿佛每一根络腮胡子都在问,为什么你要来。

段十斤宽袖白衬衣打底,外套一件粉色手织毛衣。手上同色粉红长指甲。衬得他那孩子气的脸娇嫩得仿佛出了水。

粉红长指甲点亮了铁闸栏杆的拘留所。田局长说儿童不宜,所以关了监视。

霍秋水只好自己住到隔壁的拘留所,找出这个跟日升会杠上的勾丝岭土匪头子身上的秘密。再顺藤摸瓜铲除日升会。

霍秋水戴上耳机,用音机调频,连上他审讯之后留在拘留室的窃听器。

那是在桌面水杯底下的拿贾律家里那指甲大小的佛祖贴纸粘上去的。

哥哥贾清死后,贾律一心信佛。在二沙岛的别墅起了个整面墙那么大的弥勒佛。

一进门就被它嘲笑。这回儿可算拿它的徒子徒孙干了点正事。

布局正脱了老布鞋打蟑螂。背过身问他,“为什么回来。你全家都是我害死的。你不恨我吗?”

布局知道他是段九斤!

果然!

什么长得像段九斤?

根本就是!

两人说了好多彼此才知道的往事。段十斤拒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霍秋水耳机里响起很轻的走路声,接着是挨着墙坐下来时候擦到的声音,紧接着是指甲刮水泥的声音。

那个清秀的少年,用拘留室的墙,修指甲!

“我不认识什么段九斤,也不知道谁是段以沫。我只知道,被卖进西街是我一生最不幸的事。被送货上门,到了勾丝岭,”

段十斤不再磨他那尖到能做凶器的指甲。

有脚步声。接下来的话霍秋水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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