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等闲平地起波澜(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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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徒兰察娜那边,她很早察觉到了孟浮生不见了,在军营、四周都找不到人,也没有人接到过关于他去处的消息后,更是没有人在这几天见过他的身影,她能确定这个人是失踪了,而不是故意躲着她。

徒兰察娜生怕孟浮生是遇到了危险,在第一时间派出人去寻找,还让几个暗卫偷偷潜进山河城去打探消息,结果最后不仅人没找到,还得知跟孟浮生关系不浅的穆生云和黎清两人也不在山河城内了。

她立马明白过来孟浮生的失踪肯定和这两人离开,如果不在山河城想必是回了流云山庄,穆生云和黎清回山庄她没心思理会,但是孟浮生是主动离开的还是被迫离开的,这又是一个问题了。

自从得到这个消息后,军营一直被凝重的气氛笼罩着,徒兰察娜讲辛弘义、仲德海等将军召集到了一起,商量对策。

辛弘义:“元帅肯定是要去找回来的,但是这边情况也不容有失,昆国一直处于劣势,要是让他们知道元帅不在肯定会有不少的麻烦,不如先将此事瞒下来,按照元帅被抓走前留下的计划行事,然后派人去找元帅?”

徒兰察娜自然是同意的,但是派谁去找孟浮生,留谁下来是一个问题了。

最后徒兰察娜小祖宗高调表示她要一个人带着手下去救孟浮生,然后其他将军留下来对付山河城。

辛弘义肯定是不愿意的,羿丹王当初亲自将小祖宗交到他手里,再三叮嘱他送她过来,保护她的安全,要是她一个人去了发生什么事情,那自己估计也不用活着回去了。

徒兰察娜看着他,一脸嫌弃,“本公主才不要带着你了,除了拖后腿你还会做什么?”

辛弘义被她一番话气地涨红了脸,可碍于身份又不敢反驳,将一个受气包的形象演绎得十分生动。

顺了一口气后,他才露出谄媚的笑,细声细气地说:“微臣肯定不给公主添麻烦,您还是让微臣跟着吧,不然到时候您出了什么问题,微臣不好喝皇交代。”何止是不好交代啊,简直是不能活着交代。

可是徒兰察娜会是这么善解人意的姑娘吗?当然不是,所以她做了一件十分洒脱的事情。

徒兰察娜抬高下巴,冷冷地哼了一声,留下一句“关本公主屁事”转身离开了,毫不拖泥带水,实在是女豪杰/

徒留下一脸憋屈的辛弘义接受众同僚可怜同情的眼神洗礼。

但是!辛弘义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之人,他很快愉悦决定偷偷跟去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在徒兰察娜带着人打算悄悄去流云山庄之时,还不忘给他下药,让他好好睡一觉,直到徒兰察娜都过了山河城,日暮西沉,辛弘义才心如死灰地醒过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是日夜祈祷小祖宗平安归来。

流云山庄在整个大陆都是鼎鼎有名的存在,位置并不难找,徒兰察娜心里又担心孟浮生的安危,日夜赶下来,将将两天到了,但是他们又不能直接冲高手如云的流云山庄抢人,这无异于虎口夺食,所以她决定现在山脚下找一间客栈居住。

山下是个小镇,镇总共也几家客栈,徒兰察娜心里只有孟浮生,现下连对住处的要求都降得极低,只随便找了个最靠近山脚的。

第一天,徒兰察娜女扮男装,和手下们分开在镇打听关于流云山庄的消息,只知道每天酉时初都会有那里的下人下来采购食材,然后赶在酉时末回去。

第二天,到了时间后,她带着人来到了流云山庄采购食材的下人回山庄必经之地,守株待兔。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羊肠小道出现了一行人,总共有三人,两人负责推着一辆装满蔬菜和肉类的车,一人负责在前头左顾右盼,查看情况,他们都是粗布衫打扮,脸色同款的黝黑,一看是干重活习惯的,且除了最前头那个看去身手好点,其他两人都是普通之流,按他们的阵容完全能快速拿下。

徒兰察娜给手下们一个示意的眼神,半晌,山底多了三具*的尸体,徒兰察娜呢两个手下则换了流云山庄下人的衣服,在杀死三人之前,他们还询问了一下他们的职位,不出所料,都是在厨房负责打下手的,更幸运的是,除了彼此,他们没有相识之人,这样还减少了曝露的可能性。

他们推着车了山庄,在门口时拿出从三人手搜到的铜牌被放进去了,他们低眉顺眼推着车到了厨房,然后按着指示将食物摆放到了相应的位置,被赶出去了,让他们随便找个地方凉快。

这个身份对他们无异于是极好的,意味着他们除了每天酉时忙碌些,其他时间都是能自由分配的,也更好可以用时间去打探消息了。

徒兰察娜作为宫里最受宠的公主,周旋于皇宫各类尊贵的女人身边,都颇得宠爱,嘴功夫自然了得,所以不过数日,她凭借舌灿莲花的嘴功夫和扮作男子也十分俊美白皙的长相,成功获得了不少丫鬟的好感,而这些丫鬟又是对山庄细碎小事最为熟悉的,所以在她和众人熟悉后,假装不经意地问起穆生白时,知道了他把自己关在院子里的消息。

平时负责送膳食到孟浮生所居住院子的丫鬟名春晓,是徒兰察娜重点讨好对象,在她一番故意接近下,少女很快怀了春,然后在春晓“不小心”吃坏肚子后,送餐的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手里。

徒兰察娜拿着送餐需要的铜牌,一路无人阻止地进了院子,但是她能感受到明里暗里不少强大的气息,再次感叹自己当初没有冲动,不然不仅救不出孟浮生,自己也要栽在这里。

她敲了三下门后才推开门,一眼看到了让她日思夜想十几日的青年,一袭白袍,倚在床头,手里拿着书,神情认真,好似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能引起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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