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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都没有。

他只是须臾间有些相思如潮、难以自已,妄图凭想象在黑暗中的立锥之地造出一个微笑的林三岁。

他当然做不到。

林衍天下无双,仅凭他的浅薄思维,描绘不出林衍的万分之一好。

穆康重重叹了一口气,无助地想:你在哪儿?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49.

小寿星对三位“酥酥”送的礼物爱不释手,饭后草草走完吹蜡烛切蛋糕流程,便迫不及待地抱着新玩具拉上妈妈跑回了房。

两位女士一走,席间气氛陡转,四人分头行动。管啸摸出一瓶藏身冰箱角落的15年麦卡伦,邱黎明摆上酒杯,穆康准备清水,陆西峰将窗户推开一条缝,儿童生日宴会忽而间变成了家居版沸点酒局。

“l团19号到。”邱黎明抿了一口威士忌,“演出定在22号。”

穆康端着酒杯问道:“谁指?”

管啸低声说:“张老板。”

穆康一愣:“啊?”

“是真的。”陆西峰喝了口酒,“我一开始也不信。”

“不应该啊。”穆康说,“怼爷没和史蒂夫反映情况吗?”

“反映了。”邱黎明说,“但玉声琴行是这场演出最大的赞助商。”

陆西峰摇着头说:“我看演出要完。”

“不至于吧。”乐团编外成员穆康问道,“张老板有那么差吗?”

陆西峰和管啸端着酒杯闷声苦笑,邱黎明干掉杯里一半的威士忌,对穆康说:“张老板有句响彻指挥界的名言。”

“你可别告诉林指。”管啸警告说,“有损j院形象。”

“他有次在讲座上说的。”陆西峰惟妙惟肖地模仿张玉声派头十足的口吻,“‘指挥工作其实很简单……’”

他做了个类似于炒菜的手势:“‘总谱一翻开哪儿黑往哪儿撸。’”

穆康:“……”

邱黎明目不忍视地捂住了脸,管啸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仰头一口把酒干了。

“我`操。”穆康捧着酒杯呆若木鸡,“他在开玩笑吧?”

“我们当时都在场。”管啸说,“不像是开玩笑。”

邱黎明无奈地说:“不是开玩笑,就是他的经验之谈。”

穆康感叹道:“我……真没想到。”

“张老板一直都这样。”管啸说,“当时苏青的事儿扯到他,我就不怎么吃惊。”

陆西峰狠狠点了几下餐桌:“你说怼爷他们的演出是不是要完。”

“也不一定。”邱黎明看了穆康一眼,踌躇道,“毕竟是个顶尖团,没准……”

“没什么‘没准’。”穆康沉声道,“常驻指挥是林衍,差距太大,他们肯定适应不了张老板。”

几个人面面相觑半晌,直觉事态颇为严重,又不知如何插手。

“算了,交给怼爷吧。”管啸起身给大伙儿添酒,“我们在这儿瞎操心也没用。”

酒局在管啸妻子的犀利眼刀中于晚上九点半准时散场。穆康到家后,先花一小时拾行李,又花二十分钟洗澡,直到睡前才磨磨蹭蹭给王俊峰打了个报备电话。

王大经纪人操心地说:“少喝点酒。”

穆康:“不喝睡不好。”

“喝多了对脑子不好。”王俊峰苦口婆心地说,“你可是靠脑子吃饭的。”

穆康:“谁还不是靠脑子吃饭的?”

王俊峰:“……”

穆康又说:“也对,是有一些人不靠脑子吃饭。”

王俊峰无语片刻,转而问道:“什么时候回?”

穆康:“不知道,得看那边的情况。”

“好吧,随时保持联系。”王俊峰嘱咐道,“别再失踪了啊!”

穆康一听到“失踪”二字就浑身不舒服,没好气地说:“知道了,就这样,拜拜。”

王俊峰:“……拜拜。”

电话挂断,穆康丝毫没把王俊峰“少喝点酒”的叮咛放在心上,火速开了瓶刚在管啸家喝过的同款麦卡伦,满上古典杯的三分之一,一心只想睡个好觉。

他赤裸半身躺在沙发,酒喝到一半,相思病症状暂且得以缓解,沉寂已久的欲`望渐渐攀爬萦绕起来。

穆康借着酒意,念着林衍,闭上眼徒手缓解下`身的焦躁。

他对自己经验十足,撸一管用不了多久,然而射出来的那一瞬间,穆康没有感到多少快乐。

和那晚的极致高`潮比起来,此时的客厅里又黑又冷,没有洁白柔软的床,没有若有若无的乌木香,没有火热紧密的拥抱,没有肆意滴落的汗水,没有霸道强烈的贯穿,没有……

没有。

没有??

穆康突然意识到一个不同寻常的细节,不顾满手`液,倏地坐了起来。

他皱着眉在黑暗里回忆了很久,游移不定,拿不准是自己忘记了,还是林衍那晚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有好好亲过自己?

赤道周边大多常年炎热,但c国的东部高原气候凉爽,是热带人类聚集区里的科隆群岛。

十月的第十场暴雨如约而至。

雨水浇透泥土,地基摇摇欲坠,刚刚建好两个月的排练厅在泥地里苟延残喘,看起来撑不了多久。

林衍赤脚站在脏兮兮的淤泥里,冒雨同当地居民一起修补排练厅外墙,深知这种修补治标不治本,最多再过两三场雨,排练厅就要塌了。

他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修补外墙,也记不清这是第几座坍塌的排练厅,更记不清曾在大雨里送别了多少年轻生命。

坐在排练厅里的米娅,即将成为无数被死神亲吻的无辜者之一。

她刚满十二岁,圆号吹得棒极了,音色优美温柔,气息比男生多了一份女生特有的细致。林衍最喜欢用她的圆号和木管搭配演奏抒情片段,每次米娅几乎不用林衍提点,就能找到最准确的呼吸与节奏。

林衍没有想到,自己从约翰内斯堡启程,翻山越岭来到这个非洲中部高原的贫民窟时,迎接他的是已危在旦夕的圆号首席。

半年多不见,女孩瘦成了皮包骨,露出衣服的黝黑皮肤上布满暗红疮口。

对于一出生就携带艾滋病毒的孩子来说,能活到十二岁已经非常侥幸。林衍在看到米娅的那一刻就知道,她的时间快到了。

大雨来临前夕的傍晚,米娅硬撑着站在光线昏暗的平房里,用口音浓重的法语说:“evan,你终于来啦!”

艾滋病晚期病人的濒死时刻,林衍陪伴过很多次。人世悲惨触目惊心,硬把洁身自好的林衍逼成了半个艾滋病专家。

林衍努力掩去眼底的悲伤,对米娅说:“我带了新曲子来。”

米娅虚弱地说:“太好了,可是我……不能参加排练了。”

她全身溃烂症状严重,若在发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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