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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味道。闻久了,水的腥气也能够品出不同来,或浅淡或浓烈,不同的变化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天气会是如何。

姜元抬手感受着风轻轻拂过皮肤的感觉。

太真实了。

姜元简直觉得自己不是在做梦,是真的从贝壳酒店柔软的大床上跑到了这儿。

懊恼地皱眉,的梦正进行到关键时刻,晟言躺在身下,他坐于方晟言的身上……好吧,姿势是正确的,但关键部位有些小出入。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关键时刻转换了地方,正爽呢……

伐开心!姜元木着脸看身前的血珊瑚,嘟囔着,“干嘛来这里?”

突觉一阵吸力,姜元踉跄片刻站稳,刚刚稳住身形,一阵更强的吸力冒了出来,猝不及防下他的力道不足以抵抗,直接被血珊瑚给吸了过去。血珊瑚粗糙的表面越来越近,仓促之下姜元只来得及闭上眼睛,心里面想着被撞了,这下要醒了。

但是没有,姜元直接穿过血珊瑚,随后感觉自己急速地向下坠落,睁开了眼睛周围一片漆黑,纯粹的黑暗中什么都没有,黑暗模糊了方向和时间,他用力地掐了自己一下,希望能够尽快地从梦里面清醒。

没有用!

甚至有一丢丢的疼痛,姜元睁大了眼睛,难道这一切不是梦?!

周遭环境的变化不容他多想,只能够随机应变了。

从不知道多少高的地方坠落,骤然摔倒在沙地上,还好不疼,姜元不适应地甩甩头,他手撑地站了起来,发现身周已经不是漆黑一片,而是多了幽深的冰蓝色,海水很冷,他搓了搓手往不远处一站两立的人靠近。

情况不明,他不敢贸然走的太近,而是在距离五六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姜元看到跪着的是一男一女两个鲛人,容貌几乎一样,唯一的区别大概是女性鲛人面目柔和,男性那位显得刚毅。他们都穿着海藻绿的鲛纱所制长袍,半盖住漂亮的鱼尾,这边真的很冷很冷,两人身上覆盖上了冰霜,裸露在外的皮肤变得青白,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再看背对两位鲛人负手而立的男人,高大挺拔、伟岸如山,玄色衣袍几乎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以墨玉冠束发,余出的部分自然垂落,那发丝显得比黑暗更为深邃。姜元踩着沙子,发出了沙沙沙的细响,但那三人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丝毫未发现姜元的靠近。

姜元被男人的背影吸引,知道自己所行之事鲁莽了,但就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男人的脸。

靠近了,近了,可以看见了。

果然!

果然是他的老男人。

长发广袖,外表看起来不同,但姜元就是认得出来,男人就是方晟言。快走了几步,冷得哆嗦的姜元凑到方晟言的身边,伸手去抓他的胳臂,委屈地想说自己只是喝了几杯而已怎么就睡了,还想说自己好好睡觉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手从方晟言的身上穿了过去,姜元瞪大了眼睛,又伸手捞了几把,次次落空,无法抓到方晟言。

姜元:“……”

他要爆粗口了,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掐了会疼,证明不是做梦。但却触碰不到方晟言,证明他现在不是人。

脑海中突然闪现出《昆吾诀》上的零星言语,练到了一定程度,好像是可以魂魄离体,用“真实”感知更加真实的世界。他现在的状态,大概就是如此。

用力在方晟言面前挥手,姜元:“看得到我吗?”

方晟言毫无反应。

姜元不气馁,两只手成喇叭放在嘴边大喊,“老男人,我爱你!”

方晟言……方晟言依然没有反应。

姜元鼓鼓脸,“看来真看不见我。”

方晟言突然开口了,轻描淡写地哼了一声,他身后二人更加瑟缩匍匐、胆颤心惊。姜元笑了一下,老男人的气场太强大了,不怒自威,弹指一挥间便可以取人性命。反正也看不见自己,姜元踮起脚、噘着嘴巴,控制好自己的身体不从方晟言的身体穿过去,勉强凑到了他的脸上亲了亲。

遗憾地唉了一声,这要是真的亲亲该多美妙啊。

姜元落下脚跟,无奈地瞅了瞅自己与方晟言的身高差,他平生憾事就是个子不高,在南方男人的普遍身材中还算是个高的,一米七六,因为四肢纤长、身材比例好,没有参照物的时候很能够充一把大高个,但与一米八五的方晟言相比,他就是个小矮子。

人生总是要有一些缺憾的,个子不高,其他来凑。姜元眼睛往方晟言的身下瞟呀瞟,爪子动了动,趁着大好时机,他要不……

手凌空于方晟言某敏感部位前,姜元偷偷去瞧老男人,遗憾地想看不见、摸不着,一丢丢色心也只有落空的份儿。

姜元嘟囔,“我可是很有料的。”

方晟言眼眸转动,姜元吓了一跳,还以为看到了自己,连忙羞窘地手,却发现他的视线穿过自己,看向了不知名的前方。

“主上,洛书一直在水脉中温养,从未有人靠近,我兄妹二人不敢有任何懈怠。”说话的是水玲珑,海陆双城中陆上城市的掌管者。“守住海陆双城五百年,从不离开此地,更没有玩忽职守的情况发生。”

潜台词,他们兄妹二人非但无过、反而有功,主上不应该态度冷漠,相反应当夸奖表扬。

姜元比了个大拇指,敬她是条汉子,竟然不经允许便开口说话,顶着的可是神祗的威压。

方晟言轻笑,声音在姜元听来是一贯的平和,他反问,“是吗?”

平和的声音听在兄妹二人耳中却如雷霆,水玲珑咬牙,没有血色的下唇被她咬得出现了淡淡的红晕,那是鲜血晕染开的颜色。忍着加诸于身上若有若无的压力,水玲珑垂于身侧的手指尖掐着掌心,掌心内出现月牙般的斑斑血痕,靠着疼痛她勉强维持住心神,“主上,深海水脉有大阵守护,我们按照规定每隔二十年便会过来查看一番,不可能……”

“二十年?”方晟言垂首,目光幽深,表情不可捉摸。

水玲珑还想争辩,始终伏地跪着的哥哥水无暇突然挥手重重地给了妹妹一巴掌,厉声说:“混账,主上也敢欺骗,还不快请求主上饶命。”

说完,水无暇再次跪倒在地,“属下该死,因海陆双城一向风平浪静、平安无事,主上设下的大阵无丝毫松动,深海水脉隐藏得极好,我们兄妹疏忽大意,抱着侥幸心理,已经一百二十二年未来封印深处查看过。属下万死,请主上责罚。”

水玲珑再也不敢欺瞒,当城主几百年,至高的地位让她好像忘了面前的男人是天地初生时就诞生的大神,是喊盘古大神为父神的至高神祗。男人负手而立,与天地融为一体,感受不到任何威胁,就麻痹了她的神经,就以为至高神也可以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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