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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有过一些交情,曾在徐安歌幼时教过他轻功,后来徐安歌自己练功渐渐走上了正轨,不需要师傅后,谢英就回了庐州,并退出江湖,归家同妻小好好过日子,享天伦之乐去了。

然而一年前,徐所风却得到了谢英已死的消息。

他是被人在家中杀害的,死状凄惨,血溅了满屋。徐安骥那时正游历到庐州附近,于是便受父亲所托去看看。

徐安歌也是那时候知道谢翎的,这姑娘当时就在谢英死的那间屋子里,也不知是不是凶手故意的,还泼了她一身血,最后被人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连话不怎么敢说了,看着像是被吓傻了。

谢英家中并不富裕,可再养不起一个痴傻的姑娘了,徐安骥就想把谢翎接到徐家,可谢家人却不知为何对外人都很防备,于是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徐安骥只能给谢家留了墨枢门的信物,让他们有事来奇巧阁找徐家。

没想到的是,谢翎这姑娘自己竟然好了过来,可惜谢家没有了顶梁柱,一年来生活越发得差,最后是真的养不起这姑娘了,所以他们还是把谢翎托给了徐家。

徐安歌出这趟门就是为了接谢翎去徐家。

谢翎还在断断续续地说着:“我……我梦到满屋子的血,很怕,所以就想来找徐大哥,可是……”

“可是徐大哥也不在。”

谢翎躲在走廊转角,看着酒楼一层亮堂堂的灯火,呐呐道:“赵大哥他们都在一楼,我看着有人在,没那么怕了,所以就没敢回去。”

徐安歌反思了会儿,觉得的确是自己不好,谢翎之前受过那么大的刺激,本来心里就脆弱,他怎么也不应该只留她一个女孩儿在人生地不熟的酒楼。

他温声安慰道:“不怕,要我叫小二上来多点些烛火吗?”

桉木自告奋勇:“小姐,小二现在正忙,要不小人帮你点?”

谢翎双目泪光点点,脸色苍白地摇头:“不……我想徐大哥陪我。”

徐安歌:“……”

他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谢翎似是也猜到了徐安歌在想着什么,连忙解释:“不是在房里,徐大哥只要在外间,我就很安心了。”

他们住了两间上房,都是有外间和卧房的,谢翎一人住一间上房,桉木则是和徐安歌住同一间,桉木住外间,徐安歌睡卧房。

如此算来,徐安歌也不算与谢翎同住一屋。桉木看着谢翎眼中的哀求,代入了一下自己,想着公子应该会同意吧,没成想却突然听见公子喊了自己一声:“桉木。”

“啊?公子?”桉木看着徐安歌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满头雾水,不知自家公子是想干什么。

徐安歌淡淡瞥了他一眼道:“门神画。”

桉木、谢翎:“???”

他贴心地对谢翎解释:“门神能镇妖辟邪,在门上一贴,义妹就不必忧心魇兽再入梦中了。”

谢翎:“……可是,徐大哥……”

徐安歌笑笑,打断谢翎的话:“义妹可是够不着门顶?不怕,我叫桉木帮你贴。”

突然被见到名字的桉木又是一声“啊?”。

“啊什么呢,帮小姐贴门神画去。”

谢翎:“……”

徐安歌对谢翎湿漉漉的眼神视而不见,礼貌地同她道了晚安后就回房了,留下一个桉木傻傻地捧着门神画,挠头说:“小姐,小人这就帮你贴,你看是贴外间的门还是卧房门?”

谢翎:“……”

徐安歌回屋后,随意洗漱了一通就躺床上眼皮再也睁不开了,他忙了一整天,实在是累了。

而后,他又开始做梦了。

自从羲和剑碎了之后,他每夜都会做梦,梦到的还都是同一个场景,就是自己浑身浴血,倒在卧房中,而他的身边还有个人,一直抱着自己,悲泣不止。

不过除第一次做梦之外,他身上就再也没有那种仿若身处无间炼狱的痛楚,他都能清醒地知道自己是在梦中,可惜视线总是一片昏暗模糊,根本看不见抱着自己的那人是谁。

徐安歌只能感受到那人滑落的泪珠砸在自己颈侧,冰凉冰凉的。

今夜,他像往常一般努力睁着眼,试图看清那人的面貌,本以为依然是徒劳,可这次他的视线却渐渐清晰起来不,或者说是他飘了起来!

徐安歌感到自己脱离了自己的身体,像旁观者一般站在自己和那人身旁,视线陡然清晰,周围光线渐渐明亮,他忙趁此机会看那人的脸。

鼻挺眉高,双目深邃,这人竟是孟鹰!

此时他忽闻有人唤自己的名字,梦中情景突然变成一片黑暗。

徐安歌醒了。

他再次对上了梦中看到的那张脸。

孟鹰在床头叫着自己,他看着有些焦急,见徐安歌睁开眼睛才放松下来。

徐安歌一觉醒来,觉得神甚好,连脑子都清醒几分。

“孟兄,怎么这么急?”

孟鹰皱眉道:“方才你一直在出汗。”

徐安歌抹了一把额头,果然摸到了满手的汗,平日做梦都是一醒神清气爽,怎么今天就满头汗呢?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徐安歌想到了更重要的事,他拉着孟鹰的手问:“孟兄,你抓到人了?”

孟鹰点头:“已用你给的绳子绑住,送到杜府了。”

徐安歌刚醒时的迷糊一扫而空,他忍不住翘起来嘴角,看着还有些小得意:“太好了,没猜错!”

他很快披上了外袍,等不及穿戴整齐赶去杜府,忙中还不忘问:“契约找了吗?”

孟鹰:“找到了那叠羊皮纸。”他还翻了一下,果然和前世一样,那根本不是什么契约。

不过,有一件事跟前世完全不同前世他看到这羊皮纸是在回阴阳教之后,被新教主命令去找矿的,这一世阴阳教的人竟然没能将羊皮纸偷走,反而被宁远抓住了。

怎么会跟前世完全不同?

孟鹰总觉得自己被上辈子的事遮住了眼睛,干扰过多反而思绪混乱了。他干脆不想了,直接问徐安歌:“宁……安歌,你怎么猜到那人还在杜府之中的?”

偷羊皮纸的人不应是在走镖路上就将它盗走了吗?前世就是这样啊。

徐安歌听着“安歌”俩字怪怪的,想了想说:“孟兄你别叫我安歌……”

孟鹰:“可叫徐兄太生分了。”

言下之意,他不想叫。

徐安歌想想也是,他想了会儿道:“要不叫我宁远?这是我的字,我爹早想好了,可惜我还未加冠,爹不让用。”

“不过,”徐安歌弯起了眼睛,笑容中难得带着少年耍机灵时的调皮,“我人在外头,你叫了,我爹也听不到。”

孟鹰被徐安歌一笑,折腾得心软塌塌的。

“宁远……”

“哎。”徐安歌爽快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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