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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阳想了想:“他可能说的是闫哥。”

沈澜喘着气,盯着汪阳的脸看,两只手牢牢抓着他的肩膀。他放开手,向前走了一大步,把汪阳抱进怀里,很用力、很用力地抱着他。在心里默默念着,梦都是反的,都是反的。

感谢汪阳没有立刻推开他或者又给他一巴掌。他突然觉得怀里的男人动了动,迅速拉开两人距离,抓到汪阳有些痛苦的表情。

汪阳还是说着自己没事,沈澜却绝不放过自己的怀疑。终于汪阳无奈地卷起了袖口:“也没什么事,前几天划了一道而已。”

沈澜猛地想起以前的类似场景,看表情汪阳也想了起来。

沈澜轻轻捏着他的手腕,认真查看着那条从前臂一直延伸到上臂的伤口:“应该缝针吧。”

汪阳抽回了手,把伤口遮起来:“不能耽误剧组进度,本来他们就……”他停了下来,似乎是不想说给沈澜听。

沈澜点点头:“打扰你了,你休息吧。”转身走了几步,背对着汪洋说:“有时间的话还是要去大医院看看,到了夏天伤口会容易化脓。”。

汪阳在他身后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闫一付的房间开着冷风空调,冷的两个助手都穿上了厚外套。

沈澜坐在他床边,听着他抱怨自己受伤,看着他展示自己受伤的部位。

沈澜指着小男友红肿的脚踝:“你崴了脚?这就是你的伤?”

闫一付听他的语气不对:“这还不算受伤吗?你是希望我受多重的伤啊?我蓝瘦,我香菇!”

这么说好像显得很无情,但沈澜确实不觉得崴个脚算受伤。他撇着嘴笑起来:“我们上学那会儿,崴了脚也要照样跑1500米。”

闫一付白了他一眼,用被子又盖住腿,扭头跟助手说:“你去跟导演请个3天假,”摸了摸沈澜的手,往他身上一靠:“我要我哥照顾我几天。”

沈澜本想劝他坚持工作,但闫一付已经说起过两周沈澜的生日,听着像是有了周密的计划。

他扬着头问沈澜:“你生日肯定是会和我一起过的,对吧?”

33岁生日又是跟老妈一起过的。连着两年和带给自己生命的人一起过生日,沈澜还挺喜欢这样。

小男友掐着零点给他发了个微信语音,一堆赞美之词加一句生日快乐。沈澜回复,让他别老熬夜,身体好才是革命的本钱。

他像强迫症一样给自己到的生日祝福微信和短信分了类,商讯信息占了85%,剩下有10%是工作关系,还有5%是好友,比如老黄,比如沈翠莹,属于如果没到短信,他会想去找他们兴师问罪的一类。

还有两条微信是他没有想到的,一个是梁彦春,发了条“今天是什么日子”,没头没脑的,让他一度怀疑是梁彦春发错了。他自然是没有回复这个垃圾人,不想第二天又到一条,问“什么时候能见面”。他思考了一下梁彦春诈骗的可能性,怕又有什么麻烦,就打了个电话过去,结果电话提示“已停机”。再发微信过去梁彦春就没有反应了。

另一个是汪阳发的,普通的“生日快乐”,后面跟一个蛋糕表情。沈澜盯着微信看了小半分钟,想到大概是汪阳又把他加回了好友名单,所以两人可以联系了。

陪着老妈看第三调解室的过程中,沈澜死死盯着电视,脑袋里迅速考虑不同回复的可能效。最后他决定不想那么多,也回了个普通的“谢谢”。

毕竟做普通朋友也是不错的结果。

晚上他传了一张老妈抱着蛋糕的照片和一张与老妈的合照到朋友圈,在一众点赞人群中夹杂着汪阳的名字。他盯着这两个字,冷不丁出来一条新回复,来自沈翠莹:“@汪汪你点赞是几个意思(坏笑)”。

他迅速地把这条回复删除掉了。沈翠莹这女人真是做事不过脑子。

第二天一到办公室,前台小姑娘就给他使眼色。他顺着示意的方向看,休息区坐着一个打扮得体的女人。

小姑娘低声说:“那位女士来得特别早,说专门来找您谈谈的。”

“谈合作?谈工作?”沈澜见小姑娘摇头,怀疑地问:“不是工作的事?”

小姑娘重重点着头。

女人坐在他办公桌对面,拿出手帕在墨镜下蘸了蘸。

沈澜递过去一盒面巾纸。

女人没有摘墨镜,嘴角僵硬地扬起:“沈先生你好,我是朱俐颖,你应该没有见过我。”

沈澜点头。朱俐颖接着说:“可我对你特别熟悉。”她低下头,像是咬牙切齿般地说:“我是梁彦春的妻子,而你是我的情敌。”

沈澜走出公司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飘的。他觉得大脑里的念头太多,已经沉重到自己的身体支撑不住,而脚又太软,仿佛是用意念在拖着自己前进。

他站在路边打车,一会儿自己就笑起来,笑得肚子疼,笑得喘不过气,笑得出租车师傅停下来看他两眼就又开走了。

他觉得自己需要振作,否则今天是打死也去不了机场了。

路上他甚至没有想起提前订票。到了机场柜台,工作人员说去横店的经济舱已经售空了,他想都没想就说:“头等吧,最早的一班。”

附近有排队的人念叨“真有钱,商务舱又不是没有票”。他觉得这人大概是有些仇富,懒得去计较。

这人也肯定不知道,如果这张票要花掉他一辈子的积蓄,此时此刻的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买下来。

他在途中一直盯着遮光板,考虑着该怎么告诉汪阳这个好消息。

也想到未来的生活,他要好好工作,给汪阳最好的一切,不管是感情上的,物质上的,还有和汪阳职业发展相关的,现在再没有人能阻止他们了。

约了胡老板公司的车,到酒店时已经8点多了。

他觉得经过大半天的折腾,自己的身体和头脑都轻松了很多,大概也是想好了未来,所以不再慌张。

他甚至都没有提前和汪阳约时间,因为他有预感,今天汪阳一定已经工了,而且一切都会很顺利。

第二次按了门铃,还是没有人开门。沈澜正想再按一次,余光见有人走近,扭头一看,是闫一付。

闫一付拿着自己的房卡,眨着眼盯着沈澜:“你好像认错门了。”

沈澜心里有些愧意,但还是坚定地说:“我没有认错门。”

闫一付像是冷笑了一声,目光冰冷:“沈澜,我以前一直忍着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汪阳那些事儿。”

这话让沈澜觉得意外。他打量着小男友:“我会找机会跟你说明白,但是现在我要找的不是你。”

闫一付没再理他,刷卡进屋了。

沈澜看着面前的房门,又按了一次门铃。

他心里的焦虑突然冒了头。哪里来的自信?

对着门站了1分钟,沈澜后退了一步,想拿出手机来给汪阳打电话,这时门开了。

汪阳穿着浴袍,双手插兜,倚在门框上,看他一眼,然后就低了头。

沈澜回忆了一下自己一路上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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