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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彦挪了一下座位,坐在他身边。顾珩之看了一眼凌彦,笑道:“林老师怎么不跳舞了?”

当然是因为看某人的反应比较有意思。凌彦体贴地把风凉话咽进肚子里,转而不经意地说道:“严老师这么年青漂亮,难道还没有恋爱对象吗?”

“你想做什么?”方才自在洒脱调侃所有人的顾珩之一转眼就变得紧张兮兮了。“追求她的人很多,你不要乱打主意。”

“追求她的人很多,可她喜欢的,不就只有你一个吗。”凌彦干脆利落地捅破窗户纸。“顾老师是有什么疑虑,一再地不肯回应?”

顾珩之明显也是心悦于她的,现在的问题就是要对症下药。

顾珩之的表情稍稍有些犹豫。一个三十岁的男子,与一个二十啷当岁的同事诉衷肠还是有些为难的。凌彦心知肚明,于是又给自己和他分别倒了香槟。“顾老师可知道,有些机会转瞬即逝,错过就没有了。我在国外时,就曾见过……”

他当年在大学时囫囵吞枣读过《红玫瑰与白玫瑰》,如今却信手拈来,当成身边人的故事讲了出来。吴乐甫也十分给力,不知道带着严自芳去了哪儿,两三支舞曲过去了都还没回来。酒+身边人的坦诚,双重刺激下,顾珩之果然渐渐变了脸色,低着头喝酒。

“我,我知道她的出身,很敬佩她,也爱她的才华。但是我只是个教书的,在现在的我国,经济学不受重视,也派不上大用。她的追求,恐怕也是一时着迷,等她清醒了……”

“珩之,你这是瞧不起严老师,还是瞧不起你自己呢?”凌彦换了称呼,拍着他的肩头,“她那样敢于出走的人,你觉得她会在乎你的出身家世和那些荣华富贵吗?你是爱她的,就应该大大方方说给她听,既然她都已经坦诚了。如果真让她等你等得不耐烦了,你甘心吗?”

他诘问了几句,顾珩之默然不语。这时吴乐甫终于带着严自芳回来了。然而严自芳却一瘸一拐地挽着吴乐甫的手。

“严老师的脚崴着了,我……”

“你,你还好吗?”顾珩之的反应比谁都要大,一下就从钉住他一整晚的凳子上弹了起来。严自芳的眼圈红了,但她笑着说:“只是崴了一下,没有什么严重的。”

“不行,这得去看大夫!”顾珩之接手了吴乐甫的位置,就要带她往外走,“蹲下来,我背你。”

“……我穿着旗袍呢。”

“……抱歉。”

听着越来越模糊的对话声,吴乐甫和凌彦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吴乐甫坐下,先喝了一口酒

“今天也算遂了你的意。”吴乐甫盖章道。

除了这起小意外,整场舞会圆满结束,同学们依依不舍,被校长以天色太晚的名义赶出去了。一对一对小青年拉拉扯扯,最后被凌彦督促男生送女生回寝室。

眼看着人走得差不多了,凌彦也对吴乐甫说道:“咱们回去吧。”

他俩有意落到最后,缀着稀稀落落的人流往回走。今晚月色也好,凌彦想起那一晚的交谈,他本打算好好谢谢吴乐甫,却没想到背后传来的声音:“乐甫,小林,你们两个还没走么?陪我一起转转吧。”

第36章安利催婚

“校长好。”他们两个一起驻足,看着校长扶着礼帽气喘吁吁跟了上来。

“今晚玩得开心吗?”校长追上来以后,喘匀了气,先含笑问了这么一句,像是慈爱的长辈注视着孩子们。吴乐甫点点头,凌彦也忍不住由衷地回答:“谢谢您,我们大家都很开心。”

校长笑着点点头,示意他们并肩向前。“小林之前提议的游戏就很好,我看这么一搞,他们之间也能融洽很多。你们跳舞了没?”

凌彦下意识地看向了吴乐甫,与他俱是一愣,点点头。“邀请严老师跳过舞。”

“不知道严老师的脚伤怎么样了。”

提起严自芳的脚受伤,校长的表情也凝重了一些。“珩之送她去找大夫了,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你们若是得了空,也去看看她。”

凌彦原本也打算展望追踪她和顾珩之的动向,闻言自然是大方应下,吴乐甫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校长见他们答应得痛快,心中更加高兴,顺着凌彦的期望谈起了那两人之间的暧昧:“自芳对珩之一向情深义重,我看珩之也不是无意嘛,有这个机会进一步接触,说不定是件好事。”

凌彦眼看时机成熟,便说出了自己酝酿已久的话:“我觉得,严老师和顾老师这样的年纪尚且在爱情上犯迷糊,我们大学应该开设一门学生,教他们怎么追求人,表达爱意,寻找工作和生活的伴侣。”

校长的表情丝毫未变,甚至还鼓励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凌彦想着后世青春期的少年们,又继续说道:“我觉得应该普及一些常识,包括生理常识,青春期常识,甚至性常识校长,我相信你明白这一点的重要性。我们的社会需要这样的新风尚。包办婚姻已经是过去式了,但是男男女女都还不知道该如何追求人,与人相处,乃至婚姻、家庭与性的了解,都需要别人教导。我们可以开课,也可以对外授课。”

凌彦越说越兴奋,他正讨论着自己的规划,却听到一直以来都和蔼可亲,对他格外支持的校长说:

“小林啊,不是我依仗什么看不起年轻人的意见,但是你要做的事一件大事,是不能靠我一句同不同意,支不支持就能成功的。”

他垂眸看了凌彦一眼,含着无限的理解与怜惜。“若是只是开个课,教一教沟通技巧,嗯……追求女生,也只算是有些出格,但是各个大学出格的事我们干的也多了。不过要是上升到社会层面,特别是性教育,只怕政/府那里工作不好做。”

凌彦二十七岁,他在社会摸爬滚打多年,见识过人情冷暖,也尝过被拒绝被冷落的滋味。一所学校得罪上面的后果不言而喻,所以犹豫后,他立刻回答:“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不不,我并没有什么麻烦的,只是提醒你,要想好了,你若是当真愿意放手去做,我们从来也不怕谁。”

吴乐甫也一本正经地说:“林洛所言有理,国人的确缺乏生理学教育,我们学医学、生物的学生要学解剖,对动物的身体构造了如指掌,如何能对人体毫无了解。”

凌彦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两人的声音都那么温暖,温暖而真诚。他有些糊涂了,“那您刚刚说的……”

一只宽厚的大手搭在他的肩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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