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8章 龙虎殿中暗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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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寿,姜馆主你好,贫道忘忧山人,任职知客,代表宗门欢迎馆主的到来。

大长老那里已经通知过了,姜馆主来的正是时候,晚一步的话,大长老就正式闭关修行了,这一闭关可就得三月之久了。

听闻馆主来访,大长老停了闭关步骤,需要整理一番才能见客,还请馆主随贫道去龙虎殿用茶,等待个半小时,大长老就来会客了。”

满脸笑的中年道人迎上前来,随意打了个稽首,说话又快又清晰,很有亲和力。

我笑着看向他,打量一番。

圆圆脸的道人眼神明亮中带着狡黠,一看就是个圆滑世故的,和一般的出家人不善言辞不同,此道能说会道的,说话间条理分明。

最重要的是他神光内藏,只看一眼我就知道,这绝对是一尊高手,至于到没到通天境?除非他运功,不然是难以观测出来的。

法师们都习惯性的隐藏真实修为。

他穿着的道袍很旧,但洗的很干净,浑身上下一股清新之气,果然是个适合迎来送往的玲珑道人。

“忘忧道友客气了,烦请引路。”

我回应一声,态度温和。

周边行过的道士们好奇的打量我几眼,却不会凑上来问东问西,看来都很有规矩。

“哈哈,馆主请。”

忘忧山人头前引路,我跟在他身后,行到湖边,早有艘古色古香的画舫停在岸边,沿着踏板上了画舫,优哉游哉的向着距离最近的岛屿行去。

十几分钟后,我踏足土地之上,前方不远殿宇耸立,牌匾上的‘龙虎殿’三个古字非常醒目。

殿宇下方台基巨大,整体保存的完好,看的出来用心修葺过,殿顶琉璃瓦反射星辉,殿门前左龙右虎两尊石像,雕刻手法绝妙,栩栩如生的。

墙壁上诸多壁画,飞禽走兽汇聚。

走进殿内,迎面就是手持宝剑的道家仙神塑像,桌案上奉着香,烟雾袅袅。

将我引领到龙虎殿内落座,忘忧山人示意小道士们送上茶水果品。

装模作样的客气一番,我随意用了点,至于下毒什么的,基本不用担心。

身上带着狗道友,它的鼻子天下一绝,赶它讲话了,即便是能够放翻通天境的高阶毒药,也别想瞒过它的嗅闻。

既然狗道友没有示警,就说明茶水和果品无碍。

见我毫不设防的用了茶水,忘忧山人脸上的笑意真诚了许多。

他挥手让小道士们退下,随即和我天南海北的闲聊起来,但他始终没有提及阴山被夷平之事,我当然不会主动提,这样一来,侃大山倒是侃的愉快。

这人说话很有一套,懂得又多,和他说话不会感觉厌烦,因为他太有眼力价了。

说话是一门艺术,忘忧山人算是一个语言类的大艺术家了,我觉着他很适合去俗世说相声、演小品,保准能大红大紫、名传天下,远比蹲在千相道庭中当个知客来的有前途。

闲话间时间溜得飞快,半小时转瞬即过。

某刻,殿外传来脚步声,千相道庭大长老陵园居士迈步走进来,远远的对着我点头微笑。

他穿着一件灰白色的道袍,笑模样看着很喜庆,不知情的人看到这幕,怕不是认为我和他真的是至交好友?

知客忘忧山人起身迎过去,人还没到,一迭声的问候就送过去了。

陵园居士却收了笑容,只是点点头,示意他离开此殿。

忘忧山人领命,走之前和我客气了几句。

别人注意不到,我却敏锐发现,忘忧山人眼底深处流转过一丝不屑,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拿架子的大长老陵园居士。

我就明白了,这两位不是一路人!

大幻魔岭中派系倾轧,千相道庭中也是一样的,和邪派不同的是,正道宗门之间的内斗更隐秘也更残酷。

伪君子大多诞生于这种环境之中。

没办法,要是单纯的如一张白纸,那转眼间就可能被人阴了,命都可能赔进去。

为了自保,即便老实人在这等尔虞我诈、表面和乐的环境中,也会逐渐转变成笑面虎和阴谋家。

想出淤泥而不染谈何容易?

这话并不是说正道比邪派差,而是从事实说话,所谓的名门正派,也并非正义的代表,这点一定要认清,不然,会死人的。

待忘忧山人离开了龙虎殿,陵园居士立马挥手布置禁制,一重又一重的,足足布置了六七重才停住手,这才转头看向老神在在坐在那儿喝茶的我。

他的脸阴沉的吓死活人,狰狞的一笑,沉声问:“姜度,你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冒充我的老友找上门来?黄鼠狼给鸡拜年,你不安好心!

说吧,找本座目的何在?警告你,管好自家的嘴巴,要是敢在这地界胡说八道,本座能让你来得去不得!”

说到最后这句,他已经咬牙切齿了,可见对我的仇恨值有多高。

“啧啧,陵园居士别来无恙,当日大宴塔一别,距今时日不短了,本馆主很是惦念大长老,有事来方外,就琢磨着上门拜访一番,毕竟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彼此间还有账未曾清算呢!

可你怎么是副态度,威胁本馆主的意思吗?想当初,你老小子多猖狂来着,又是八大门将又是无道金身的,今儿怎么有一股气急败坏的味道?

本馆主懂了,你是害怕私底下祸害方内活人的事被掌教等大佬知晓吧?

这你就多虑了,我若是存心告你黑状,拜访的就是你家掌教了,或者,将你缺德带冒烟的种种恶行传遍天下,群情沸腾之下,你老小子想辩解都难!

但我没这样做,足以说明诚意了,你真就不必恐吓于我,我不是被吓大的,这点你应该晓得才对。”

说完这么一番话,我自顾自的端起茶盏来饮了一口,对方的神色已经转为阴晴不定了。

他深深看我一眼,冷哼一声后,撩起道袍下摆,坐到斜对过的椅子上,面沉似水的问:“既如此,你来此何意?”

这厮眼底有杀意,隐藏的很深,但瞒不过我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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