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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了,车里的醉汉似乎酒醒了,从车里下来手往口袋里一掏就掏出把匕首,照着混战中的大学生们就捅了过去。

“啊!”

伴随着女人们的尖叫,匕首刺入肉中溅出的血水更令人胆寒。替同学挡下致命一刀的焦伯舟一个回旋踢踢在了对方的腰上。匕首一亮出来,其他几位社会青年也掏出了匕首。焦伯舟因为他的胳膊受伤而朝吓傻的众人怒喊:“发什么愣!”

这些根本不是在读书就是在打工的人哪里是这些混混的对手!焦伯舟推了那位被他救了的男同学一把,险险闪开劈下的匕首,刚才叫嚷着要跟这些人“斗争到底”的女学生们只会尖叫,而冲上来打架的男同学们一看对方不仅亮了刀子,还捅了人,立刻四下闪开。只有焦伯舟一个人还在奋战,他被围住了,就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他身上就被划出了好几道口子。那些跑开的男同学们见状又想上去帮忙,但匕首无眼,焦伯舟已经见血了,他们又不敢上去,只能大声喊ktv的保安来救人。

周大宇想上去帮忙被他女朋友死死拽着。警车的声音由远处而来,ktv里的保安们拿着警棍跑了出来。听到了警车声,社会青年们丢下匕首就跑,当警车赶到的时候,行凶者早就跑没了影,只剩下吓傻的一群大学生和受了伤的焦伯舟还有地上带着血渍的匕首。

有人受伤,警察一方面赶紧送焦伯舟去医院,一方面扣留住在场的人了解况。一名警察按着焦伯舟受伤的胳膊上方给他止血,带他上车,焦伯舟的前身后背大大小小的好几处划伤。临上车前,焦伯舟对那几位女同学冷冷地说:“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然后低头上了车,再没看她们一眼。

刚才嗷嗷叫着冲上去打架的男同学要多丢脸有多丢脸,没有参与此事的杨远红不高兴地说:“是不是非要死人你们才觉得不怂?怪不得现在同性恋那么多,连我自己都讨厌女人了。”也不管会不会得罪老同学,杨远红问警察她能不能一起陪着去医院,警察让她上了车。焦伯舟本想说不用了,但他胳膊很疼,浑身很疼,没有神说话。

警车开走了,留下来的两位警察带众人回警局做笔录。焦伯舟坐在车上一言不发,杨远红把事情的经过跟车内的警察交代了一番。那位警察看了看焦伯舟的伤势说:“年轻人就是冲动。遇到这种喝醉了酒,又是社会青年的人,你们这种大学生就应该远远避开。这种时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每年因为义气之争被伤害致死的人有上万名,去跟人打架拼命不是英雄,趋利避害也不是懦夫。幸好只是捅到了胳膊,如果捅到了要害那就不是终身遗憾不遗憾了,你直接去地下遗憾吧!”

“您说得对,是我们太冲动了。”杨远红有点后悔刚才没拦着那几位女同学“怂恿”。

警察又看向焦伯舟:“你既然已经看出不能跟他们碰硬怎么还自己送上去?你应该马上打电话报警。”

焦伯舟苦笑:“我要不上去,现在就闹出人命了。不是每个人都会冷静的。”

“年轻人就是容易头脑发热。”警察处理过很多起类似的事件了,只能如此总结。焦伯舟闭上眼睛,一手压着胳膊的伤口上方,后背很疼,他也不能靠着,这一刻,他特别想岳凌。如果岳凌在场,那帮人估计早趴在地上了。和岳凌相比,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只能装装门面。

焦伯舟闭目不说话,杨远红也不好说话,毕竟对方是伤患。到了最近的医院,焦伯舟去急救室处理伤口,送焦伯舟过来的警察与同事联系,把他了解的情况告诉对方。匕首几乎刺穿了他的上臂,万幸地是没戳到骨头上。匕首刺来的时候焦伯舟下意识地绷紧了肌肉,匕首蹭过骨头刺进了肌肉里。饶是如此,也把他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警车一路疾驰,到医院后医生给焦伯舟胳膊上的伤口部位打了麻药,清洗了伤口,缝了30针。其他的伤口止血上药后,医生直接把焦伯舟的上身全部包扎了起来,像个木乃伊,因为他伤口比较多,这样方便。接着又给他打了一剂破伤风,又开了些止痛退烧和消炎药。好在身上的伤都是划伤,没有见骨的重伤,不得不说焦伯舟那段时间的特训还是有用的。等到焦伯舟的伤口处理完毕,警察要把他和杨远红都带回警局做笔录,这是规定。又累又痛的焦伯舟不想再惹些不必要的麻烦,很配合警察的安排,警察对他的态度十分的满意。

到了警局,就看到周大宇和他女朋友还在,被焦伯舟救了那位男同学也在,得知焦伯舟处理好伤口后还要回警局做笔录他们特意在这边等着。看到焦伯舟被剪得破破烂烂的衣服和包着白绷带的伤口,周大宇特别过意不去,如果不是他想攀焦伯舟这层关系,也不会出这样的事。那位男同学更是愧疚,都怪他经不住女同学的刺激,要不是焦伯舟,他现在是不是还活着都难说,想起来就是一阵后怕。

焦伯舟和杨远红分开去做笔录,焦伯舟很累,想早点处理完回家睡觉。想到还得跟父母解释,他就头疼。焦伯舟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讲述事情的经过,陪着他的周大宇和那位男生在一旁补充。正说着呢,警局值夜班的一位警官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还接着电话。走到焦伯舟跟前,他问:“请问你是帝都大学通讯工程专业的焦伯舟吗?”

焦伯舟疲惫的脑袋有点迟钝,茫然地点点头。周大宇赶忙问:“怎么了吗?”

那位警官没有回答,而是对着电话说:“他说他是。”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马上说:“我送他过去吧。”然后在对方说完后,他又道:“好,我让他在这儿等着。”随后,他挂了电话,口吻温和地对焦伯舟道:“你哥哥说他来接你。”

“我哥?”焦伯舟怔愣,“我只有弟弟,没有哥。”

警官没有解释,只道:“他说他是你哥,亲自来接你,你稍等一会儿,他很快就到。”

“他叫什么?”焦伯舟迟钝的脑袋现在只想休息。

警官也没解释,还是那句:“来了你就知道了。”然后他吩咐一位警员给焦伯舟倒水,还让焦伯舟到沙发那边去休息。焦伯舟突然冒出一位哥哥,周大宇、杨远红和那位男同学不放心,都陪着他等。焦伯舟靠在沙发背上打盹,很累。另外三人也好不到哪去,周大宇的女朋友直接在他怀里睡着了。等了有二十多分钟,有人来了。一看到来人,警局里值班的警员们都惊讶万分。之前的那位警官很快迎上去:“阎先生。”

来人对警官颔首示意,说:“我把人带走了。”

那位警官指指沙发处的焦伯舟:“胳膊上的伤有点严重,其他的都是皮外伤,去医院也折腾了半天,很累。”

“辛苦你们了。”说了句客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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