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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少年冷笑道:“那是自然,如今那群人早已被那些狸仙后裔夺了舍,而梁家族长更是由妖仙亲自坐镇,故而才能长春不老。”

沈约摇了摇头。

李家少年继续说道:“梁家一族全然灭绝,如今不过是一帮子换了个壳子的大小狸仙,可笑梁傲天以为能以人力抗衡妖仙,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如今大轿之内,宝相庄严,却是一股妖仙恶臭,近了便能嗅到,只是世人愚昧,虽是听闻了风言风语,但却不敢一一查证,只敢自欺欺人。”

“让这帮妖物逍遥自在足足数十年之久。”他苦笑了一声。

“不过,他们也到了天命之时,他们自然灵魂长春不老,肉身却逐步衰老,只有彻底将肉身转化为龙体,才可能与天地同寿,从此逍遥自在,所以,沈道长,你明白了吗?”

李家少年敲了敲一旁的木凳,一口气说完了一切,他扭过头去,看着表情复杂的道人,闭了嘴。

“只是我在北地尚有要事,若不是如此,听了你一席话,我怕不是早早打道回府了去。”沈约苦笑道。

“道长所来,为的是何事?”少年说完,伸了个懒腰。

“我在寻一处阵眼,你在此地,消息灵通,可是知道有这么一处地方?到此建立,应该不过月余。”沈约知道面前这人乃是当地地头蛇一般的人物,便不由得开口说道。

“不知,邺城也好,北地也罢,有不少地方我不曾涉足,其中因素诸多,此事若是置于梁家的控制之下,恐怕道长在此地寻找这物,好比海底捞针一般。”少年听得此言也眉头紧锁。

沈约叹了口气,他原本以为,梁家自持身份,自然是不会与太平道结交,但若是一帮唯利是图的妖仙。

恐怕只要许之以利,或是供奉血食,这些妖物便会趋之若鹜。

忽然,不远处一声发出了一丝响动,在这个万物俱寂的夜里,分外明显。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一周,也要元气满满的写文啊

第35章发聩(四)

“哥。”

洞庭水府的玉花苑内,原本空无一物的石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面由青蓝色火焰不断灼烧着的圆镜。

而此时的水镜之前,有一个长发披肩的蓝衣男子,正静静地望着里头的场景。

他听得花苑门口,远远传来的女声,原本八风不动的男子眼神之中,居然也有了一缕慌乱,他大手一挥。

浑圆的水镜一触即碎,顿时消弭于无形之中。

一只小小的青鸟玉佩“啪嗒”一声落在了石台上,他长袖一抹,已是将玉佩了起来。

此时,少女已是大步踏入了花苑之内,若不是她那一身宫装纠缠,再早上一步,恐怕就能看到水镜之中,正是至交好友与一个少年在北川之地,篝火边上促膝长谈的场景了。

蓝衣男子侧过半张脸来,如玉石雕刻般俊秀的容颜,让龙四都觉得若是时常板着一张面容,都有几分暴殄天物了。

“水府之中,切莫疾行,切勿喧闹。”他轻声说道。

女孩儿却一屁股坐在了石台上,她荡着一双小腿儿,笑着说道:“哥,我知道你最近要去西海,帮我带上一盒西海鲛人的鲛绡如何?”

男子低垂着眉眼,不温不火地说道:“持晏话有些多了。”

少女连忙道:“哥,你可别责罚持晏爷爷,都是我缠着他问的话,不怪他!”

男子悠悠站起身来,观景之事已是被少女搅了个干净,他往花苑之外走去。

龙四叫道:“哥!”

他伸出一只手,在空中轻轻一摇。

“我出去云游,几时忘过你的份儿?”

言语飘散在风中,人已是步出了花苑之外。少女嘻嘻一笑,扭过头去,正看到身后巨大的玉珠宫上,一道陈年的墨色。

正写着一行:“蓬山路远赠青鸟,愿君秉烛听龙眠。”

她嘟囔了一句:“一挂十年,某个瞎子,倒是从没看到。”

……

此时的邺城,福悦客栈之内。

脚步声急。

一个个道人明火执仗,更是有不少手提大刀长剑的武林中人蒙起面来,正站在客栈之内。

客栈掌柜已是被击晕,如同一块破抹布一般被随意丢在一旁。

只听“砰”地一声,两间并排的客房已是被两个虎背熊腰的侠客一脚踢开。

只见两坨被子正静静地躺在床上,几个人眼神一个适应,发出一声断喝,长剑劈出已是斩在了被子之上。

随后一挑,无数棉絮在空气之中纷飞。

只是人影全无,原本应该待在此地的巨妖邪道都不翼而飞。

而其中一条被子被斩成了碎片,在漫天飞舞的棉絮之中,竟是有一道纸条缓缓飘落。

为首的道人抢上前,已是一把握住了那张纸条。

“踏月而来,恐非佳人,贼乎?匪乎?”

那为首的道人看到这般嘲弄的言语,不由得大怒了起来,他一把将纸条撕了个粉碎,喊过左右亲信,说道:“告知盟主,行迹已然暴露,沈清为跑了!”

……

“道长,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小公子看着面前明亮的篝火,不远处的少年道人正靠在半塌的石墙边沿,默然无言。

一只灰毛老鼠从一个洞穴里钻了出来,对着他吱吱地叫了两声,他伸手拂过它的背脊。

小耗子似是十分受用,微微扬起了脑袋。

他低声说道:“可我倒是更喜欢猫。”

小公子凑上前来,贴着沈约坐下,他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仿佛天底下的烦心事,到了他这儿都成了绕指柔,浑然不成了气候。

“道长,你与小老鼠说话,都不愿和我说个一二吗?”他低下头,仰起脸来看沈约垂落的面容。

沈约歪过头去,他又追着看了过去。

鸦青道袍的少年人有些不耐烦地念道:“聒噪。”

这一声抱怨反倒是引起了小公子一阵如银铃般的笑声。

“道长,你若是有什么不快,且与我说说便是了。”他想了想,接上一句:“包管你药到病除!”

沈约摇了摇头,轻言道:“我不过是个坑害乡邻,祸及师门的败徒,谈什么不快,叫什么道长。”

他似是有万般委屈,只是不知为何,他只能说这么多,也说不出什么怨天尤人的话来。

他只觉得自己不对,少年一朝得志,纵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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