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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你们是什么人?”

姚君齐道:“修道之人。”

“见过两位道长,失礼。”老者冲他们微微颔首,但目光中的警惕之意并无减少。

姚君齐又道:“老丈不必多礼,我们找到这里,也是想问一件事。”

“道长请讲。”老者站起来,请他们坐下,又为两人奉上两碗清水。举止之间颇有古韵,只凭这个,顾玄冥就觉得他说自己一千岁,不像是谎话。

姚君齐道:“老丈年岁足有一千余岁,敢问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缘故?”

老者动作一顿,道:“道长莫开玩笑,这世上哪有人能活一千多岁?只怕刚才那只狐狸才有这个本事吧!”

他不想告诉他们真话。

毕竟是萍水相逢的两拨人,就算他们除去了狐狸,也不见得就能赢得老丈的信任,况且他们也不是赵叔那样没有修为的普通人,这老者有戒心,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姚君齐道:“敢问老丈可认识梁济将军?那位大营朝赫赫有名的战将。”

听到这个名字,老者提着茶壶的手一松,茶壶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顾玄冥眼睛微眯,看来这个老者就是梁济,姚君齐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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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神石

“你如何知道我?你究竟是谁?”梁济不再否认,只是看向姚君齐的神色多了点激动。

顾玄冥按压下心中的不爽。梁济既然活了一千年,世上早就没有认识他的人了,突然听到姚君齐提他的名字,会激动也是正常的。

姚君齐微微含笑,说:“梁济老将军为大营朝征战多年,年逾六十还上马杀敌,令人敬佩。”

大营朝在大昶朝之后,顾玄冥遭雷劫的时候,大营朝刚刚建国几十年。梁济应当算是大营朝的开国元老。只是后来朝代更迭,大营朝也淹没在历史洪流之中。

听姚君齐这么说,梁济用更加热切地望着姚君齐,他知道姚君齐是真的认识他!

迎着他的目光,姚君齐又道:“我同刑部尚书左敬是好友。”

听到左敬这个名字,顾玄冥心底更加不爽,这个左敬他见过,就是和姚君齐勾肩搭背的那个捕快,没想到后面居然升迁到尚书一职。

梁济微眯着眼睛,就着微弱的烛火,仔细打量姚君齐。片刻后,他忽然想起来了,指着姚君齐说:“你是、你是姚公子!”

姚君齐微微颔首。

顾玄冥轻声哼了一下,表示不满。姚君齐悄悄捏了捏他手,安抚他。

认出姚君齐以后,梁济激动不已,说:“姚公子是当年连陛下都推崇备至的人,想不到竟然还活在人世,而且仍然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姚君齐但笑不语,他当年连皇帝召见都没有露面,即使这样,当时的皇帝非但没有怪罪,反而对他赞叹不已。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他毕竟是国运真龙,身上自带光环。

既然是旧相识,梁济就没有此前那种戒备的心理了。

他在姚君齐旁边坐下,激动地问:“姚公子这么多年容貌也未曾改变,难道是和我一般际遇吗?”

姚君齐摇摇头,道:“非也,我等修道之人,到了一定境界,自然能保持容貌不改。不过梁将军想必不是如此,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缘故?”

他第一次问的时候,梁济还装疯卖傻装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现在又问,梁济则换成一副知无不言的模样,说:“这件事说来话长,当年姚公子突然从京城离去,左敬几乎把京城翻遍都没有找到姚公子。从此以后,他性情大变,整天泡在酒肆,不思进取。陛下下令申斥,他也全当耳旁风。曾经兢兢业业的左大人变成那般模样,也真是让人唏嘘。”

顾玄冥本来就看不顺眼左敬,此刻又听这个老丈说了这番话,哪里猜不到这位左敬当年曾倾慕于姚君齐?

可见他当年的醋没有白吃,顾玄冥猛地站起来,引得梁济都暂停了话头,抬头看他。

顾玄冥道:“屋子里太闷,我出去走走。”

姚君齐又怎会不知道他为何这样,于是轻笑道:“别走太远,这里不安全,我一个人害怕。”

顾玄冥心一软,心想错在左敬,和姚君齐并无关系,自己这样甩脸色岂不是委屈了姚君齐?只是他才说出要出去走走的话,又不好更改,只得点点头,走到屋外,站在房檐下看月亮。

屋里的两个人重新接着刚才的话题聊。

梁济说:“过了两年,他突然兴奋地到处宣扬,说自己有办法找到姚公子你。当时包括在下,就连陛下都对他这番言论好奇起来,却没有想到,他刚说这番话不久,居然在当天无疾而去。”

说到这里,姚君齐才惊讶了一瞬,问:“左敬当时不过三十余岁,居然去了?”

“可不是。我们都觉得奇怪,后来猜测,他说的法子,指不定就是死后在阴间与姚公子你相逢。姚公子,你可别见怪,当时我们都以为左敬知道你死亡的确切消息,才会有这般下场。”梁济小心翼翼地说。

外面顾玄冥猛地捶了一下墙,小房子微微颤抖,从头顶落下一些土灰,正好掉到姚君齐手中端着的茶碗里。

姚君齐暗暗好笑,从容地放下茶碗,对梁济说:“没关系,你继续说。”

虽不知道为何梁济要把话题引到左敬身上,不过姚君齐隐隐觉得,这和梁济后来长生不死应当有关系。

梁济又道:“姚公子应当知道他没有亲人,而且又死得很急,所以最后是我替他敛的尸骨。”

他说到这里,叹了一声。

姚君齐知道重点来了。

梁济道:“他死后,居然还紧紧攥着手,我觉得好奇,就试图将他的手掰开,想看看他手里捏的是什么。当时正好是深夜,我在掰他的拳头的时候,突然听见他说,‘放下,那是我的!’我一惊,盯着左敬的尸首看了半天,躺着的的确是个死人。饶是我征战半辈子,杀敌无数,也是头一次遇上这种事,当时半条命都快吓没了。”

在外面偷听的顾玄冥也诧异地松开拳头,微微皱着眉。

姚君齐道:“却是什么缘故?”

梁济说:“是左敬的魂魄,他回来了,当时他身边还另外跟着一个人。不,不一定是人。”

他陷入思索中,似在回忆当时左敬身边到底是个什么。

“还记得那人是什么打扮?”姚君齐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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