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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你是怎么把那个、那个什么广陵散找出来的!”

童百熊对曲谱没什么兴趣,却十分好奇曲洋盗墓的过程,或许是魔教中人骨子里都有些桀骜不驯,很多在名门正派口中有违常理的事情,他们都表现的跃跃欲试。

曲洋自然愿意好好对他们说一说,便从自己下黑木崖的那天开始说起。他这一路并不太平,数次遇上五岳剑派的弟子,日月神教与五岳剑派结怨已深,见了面只有不死不休的局面,因此这一路走的十分惊险,暴露了身份行踪没有关系,可若是五岳剑派纠缠不休,妨碍他寻找广陵散,他可就真觉得头大如斗了。

其他三人听的哭笑不得,可见曲洋谈性正浓,便谁也没去打岔。

又说到取得广陵散后,曲洋连夜将那广陵散读了一遍,又抄录了几分,生怕把宝贝弄丢了,之后才匆匆忙忙回了黑木崖,好在还是赶在端午节前到了。

他从怀里摸出一份抄录下来的广陵散,递给江云楼。

“你先看一看,我明日再过来同你共赏广陵散。”

江云楼一愣,伸手郑重的接下了。

曲洋道:“我有心将它改编一番,所以想听一听由你弹出的广陵散是何种模样,其实我在江湖上亦有一知己,十分喜爱音律,与我更是意气相投,只是赶路匆忙,没能第一时间拿着广陵散去见他……”

他惋惜的摇了摇头,“过了端午节,我想再下山一趟,把广陵散亲手拿给他,江小兄弟,你愿不愿意与我同去?你在音律一道颇有天赋,我想他也一定很愿意认识认识你。”

江云楼眼睛一亮,一口应道:“好。”

他本就有下山闯荡江湖的打算,与曲洋一起下山,那是再好不过。

停一停,却又犹豫道:“我与前辈都不在了,那圣姑的琴……”

曲洋摆摆手,道:“不急,不急,圣姑还得好好打一打基础,咱们下山的那段时间,正好让圣姑巩固这一年来的所学。”

他痴爱音律,一扯到这方面便有些不管不顾的架势,也算是曲洋的一大毛病。

所幸曲洋还记得这里坐着一个疼爱圣姑的教主,他望向东方不败:“教主,你看可行么?”

东方不败蹙眉沉吟一会儿,问道:“你们打算何时下山?”

曲洋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江云楼却连忙道:“我这里还有一些学生,前阵子讲到的知识还没有教完,我想给他们授完课再下山。前辈能否多宽限几日?”

曲洋无奈道:“好罢。”

他摸一摸胡子,又问起江云楼几日才能把内容讲完,江云楼估算了一番,二人最终决定在端午节的七日之后一起下黑木崖。

童百熊在一旁听了一会儿,忽然问道:“曲老弟,你在江湖上还有个知己?为何我从来没听你说过?”

曲洋笑道:“你一向懒得听我说这些,怎么这会儿就感兴趣了!他并非江湖中人,我们也只是以音律相交,就算我说出他的名字,你也一定不晓得。”

这番论调耳熟的很,当初东方不败问起江云楼师从何处时,江云楼亦是这样回答。东方不败听完曲洋这番话,眼中露出些若有所思的神色来。

知己么……

东方不败沉默片刻,对江云楼道:“你下山前我会让平一指再给你瞧一瞧,他答应了的事,总得说到做到。”

这件事,指的是给江云楼治病一事。

江云楼点点头,他看着东方不败的眼睛,微笑道:“下山前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东方不败挑一挑眉:“礼物?”

江云楼摸了摸鼻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只是我不确定它是否合你心意。”

东方不败勾起嘴角笑了。

“那本座便拭目以待了。”

童百熊看东方不败如此态度,心道一句这小子竟真的跟东方兄弟做了朋友,心中微微有些惊讶。

东方不败可以说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

自父母去世后,东方不败就随他加入了日月神教,自小就在神教里头摸爬滚打,如今终于成就一番大业,稳坐日月神教教主之位,本该是一件极高兴的事,童百熊却觉得……东方不败当上教主之后的日子,其实并不如何开心。

他的心思越来越深沉,越来越捉摸不透,童百熊近几年已经完全看不懂东方不败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了,好在东方不败对他一如既往,仍把他童百熊当做好的兄弟,童百熊便不在乎其他的了。

只要东方不败心里还认他这个兄弟,他就能为东方不败肝脑涂地。

而如今,东方不败有了个可以说说话的朋友,童百熊思索一番,也决定替东方不败开心开心。

“来,江小兄弟,我敬你一杯!”

童百熊这一杯来的突然,江云楼怔了怔,随即也爽快的拿起面前的酒杯,不问缘由的一饮而尽。

“好!爽快!”

童百熊哈哈大笑,“听说前阵子有教中叛徒企图拐走圣姑,是你出手拦下的,我童百熊一向佩服有本事的人,所以这一杯,你还得喝!”

江云楼谦虚道:“童长老谬赞了。”

喝酒的动作却半点不犹豫,仍是一口饮尽,童百熊这下更是高兴。他这人好酒,高兴了要喝酒,不高兴要喝酒,杀了人要喝酒,交朋友也要喝酒,也得亏他身子硬朗,这把年纪也依然说喝就喝。

圣姑在山下酒楼闹出来的动静很大,黑木崖上该知道的人几乎都已经知道了,曲洋却是尚未听说过这一件事,他问:“哦?这一阵子竟还出了这样的事?”

童百熊道:“嘿,你还不知道呢。前一阵子,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几个人,称自己是任教主的旧部,还要从黑木崖带走大小姐,真是岂有此理,咱们大小姐在黑木崖当圣姑当的好好的,凭什么跟着他走?”

曲洋看了一眼东方不败的脸色,疑惑的问道:“……任教主的旧部?”

“他们自己这么说,可谁知道是不是!就算他真的跟任教主有关系,任教主又有什么理由偷偷摸摸带走大小姐?他要见大小姐,直接上黑木崖来接不就得了,他虽然不辞而别离开了神教,是他不义在先,但难道咱们还能因为这点事情就拦着他们父女团聚吗?”

东方不败默默喝了一口酒,掩住嘴边凉薄的笑意,江云楼恰好看到这一幕,他看着东方不败,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模糊却可怕的猜想。

曲洋听完了童百熊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极了。

东方不败刚刚坐上教主之位那年,教中风言风语很多,大约是说东方不败害死了任我行,做出任我行不辞而别离开神教的假象,又坐上教主之位云云。

神教中人都有所耳闻,但童百熊一向是坚定的站在东方不败阵营里的人,脾气又一向不好,这些风言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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