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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抚上琴弦,勃然大怒:“用得着你管,若是识相的,快快滚出寒雪山,我还能饶你一命!”

江殊殷左手握紧宝刀,扬声道:“姑娘做人不要太猖狂,俗话说得好,一山还有一山高。”

秦苏冷哼一声:“你到底是谁?!”

江殊殷邪魅一笑,脸上的伤更为他增添了几分邪气:“你说我既然与肖昱结识,那我还能是谁?”

秦苏低头一想,又扬起头:“你也是西极恶人中的一个?那你既是前辈,又何必和我过不去。西极中每一个恶人都是恶贯满盈,你又凭什么指责我!”

江殊殷笑道:“我并未指责你。我只是提醒你,成为人人唾骂的魔头不是那么潇洒,趁着现在没有铸成大错,姑娘手吧,莫到最后后悔也迟了。”

此话刚刚落音,肖昱从天而降:“秦苏手吧,秦忌他是不愿看到你变成现在的模样。”

秦苏一看到他,骤然明白了,不由大怒道:“好啊,你们俩原来是把我当猴耍。现在解药既然已经在你们的手里,那只管拿去好了。反正我也没能力从你们手机抢回来。”

肖昱皱起眉头,有些恨铁不成钢:“他当初牺牲自己,为的就是你能活下来。你如今滥杀无辜,你让他在天之灵怎能安心?”

秦苏抱起古琴,冷冷撇了他们一眼,冷笑道:“你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哼,笑话,咱们走着瞧。”

说罢她紫色的身影骤然消失,不见踪影。

肖昱气极了,用力踢了旁边的树一脚,骂道:“女人心海底针!”

骂完这句,他抬头一看,突然一愣:“哎呀,你受伤了!”

江殊殷摇摇头,把刀插回刀鞘:“不要紧,不救医和极地宫应该都有解药。”

肖昱松了口气:“怎么那么不小心?”

江殊殷摸着自己脸上的伤,心有余悸:“这个姑娘手段真的太高,很难招惹。”

肖昱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也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点点头:“是啊,她确实很难缠的。不过经过这次,她估计要回蛊毒一脉了。”

任务算是基本完成,两人又顺着来时的小路回去。

一路下去,看见一群蹦的欢实的小鹿,江殊殷不禁想起鹿肉的美味,二话不说猎了一只,一路扛下去。

见到沈清书,沈清书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见到九黎……江殊殷突然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似乎还带了点怨念。

甚至给解药时,口吻几近抱怨:“公子对小动物,果然不友善!”

江殊殷顿时满头大汗,心中道:这人和这些动物关系挺好的,恐怕是见我扛了只鹿,所以不高兴吧?不过他怎么可能从没吃过肉呢……

嗯,好像在这里那么久,的确没见他炒过肉的。

可无奈啊,这鹿杀都杀了,不吃放着也不是办法啊。

于是当天夜里,茵茵草地之上,肖昱在屋外架起烤架,把鹿肉考的通红滴油。

四人一貂一虎都在屋外坐着,江殊殷、小貂、白虎,凑在烤架边坐等吃肉。

沈清书依旧淡淡的笑着,一言不发。九黎眼神始终都充满了怨念,独自一人坐的远远的。

肥而不腻的烤肉入口舒爽,且有嚼劲,再洒上肖昱独有的秘密配料就可真真称得上完美二字。

肖昱悄悄打量沈清书:银辉从天上斜斜倾洒,而那个致漂亮的男子,就沐浴在一片霜白之中。

天色渐渐黯淡,烤架下的火堆倒显得极其耀眼。

“浅阳尊,九黎先生,”江殊殷怀抱烈酒:“来咱们干一杯如何?”

九黎心情很郁闷,摇摇手表示婉拒。江殊殷也不勉强,只是朝沈清书挑了挑眉。

微微一笑,沈清书颔首:“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浅阳尊爽快。”江殊殷又道:“那你等等,我去给你拿个碗。”

“不必了。”阻止他去给自己拿碗的举动,沈清书接过他手中的酒坛:“你不是说要我陪你喝酒吗?那此番我们便不醉不归。”

不等江殊殷反应过来,此人又道:“我便先干为敬了。”他白玉般的脸庞被火焰染上一丝艳丽。眼神却清厉冷俊,整个人宛如一株清莲出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后面的一貂一虎,外加一个肖昱都惊的目瞪口呆,就连远处的九黎也投来目光。

江殊殷豪放一笑:“好!”

沈清书扬扬手中的酒坛:“那今夜……”

江殊殷接到:“不醉,不归。”

于是,两个绝色的男子,对月畅饮瞧得肖昱暗自咋舌。

小雪貂更是叽叽喳喳嚷起来,昂起毛茸茸的脑袋就往一坛打开的酒坛里钻,吓得肖昱手忙脚乱的抱起它,一边道:“喝酒伤身子,别冲动别冲动。”

另一面,江殊殷和沈清书相视而笑,任凭风吹,不为所动。

淡黄色的火光映在他们身上,摇曳着。

沈清书面色恬静温润,眉宇间却遮盖不住寂寥孤单。使得他再如何风华绝代,也显得有些凄美,并非表面,而是从骨子内透出的,深深的凄落,却依然骄傲。

就犹如那凋零的落花:落时犹自舞,扫后更闻香。

虽凄落,但仍旧呈现其的骄傲不因凋零而呈现衰飒之态,不仅在凋零之际还在自舞,且落地后也依然含香。

此种神实在令人肃然起敬。

江殊殷道:“此番案情算是完结,后面的事我也自知帮不上什么忙,怕是咱们到了该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沈清书垂着眼睑:“明日一早我就要去灵兽山送解药。此番若没薛公子的帮助,恐怕不会那么快结束。”

江殊殷不在意道:“没什么。倘若浅阳尊今后还有我帮得上忙的事,尽管开口,我一定全力相助。”

沈清书微微一笑,谈到今后的事:“此次结束后,你要准备去哪里?”

江殊殷对他也不隐瞒,喝了口烈酒道:“极地宫。”

沈清书了然。

这一夜的酒两人竟喝到深夜。

在江殊殷的记忆中沈清书很少碰酒,甚至可以说是滴酒不沾。然而真正与他对饮起来,江殊殷才知,沈清书不禁会喝酒,而且酒量还非常之好。

两人将小小的酒宴设到沈清书房间,一张桌、一壶酒、两只杯子,几乎就对饮如流,杯不停盏。

喝到最后两人都有些醉了,江殊殷倚着自己的手,认认真真看着他,乖巧道:“真好看。”

沈清书淡淡瞄他一眼:“怎么个好看法?”

江殊殷轻轻笑起来:“我说好看就是好看,要是别人胆敢反驳,我就弄死他。”

屋外满地的花朵红艳欲滴,肖昱抱着小貂悄悄躲在窗下偷听,看得九黎好笑一阵,百般无奈的摇摇头,默默回了自己的屋子。

屋里的两人又干了许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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