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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

我俩一笑而过。

第一层的鬼怪妖邪还不敢轻易靠近四君,而我既有四君随行,还有长老们的符纸,自然也受其扰。

鬼欲深渊的第一层极大,地势相对平坦,因有鬼火,倒暂时不需照明。

很快,我看见了玉留声曾说过的血色栅栏。

它原本应该出现在第二层。

血色栅栏阻隔第二层与第一层鬼怪妖邪,为的是避误伤持令送人入鬼欲深渊的四君师。

我们要去的生祭台在第四层,但却可走四君师的路,无须一层一层地下去。

因生祭台须不少生供替鬼主承罪,而四君师又无法长时间承受鬼欲深渊地气,便有一代欲主辟出这一条路来,非持令者入之,则立即被送往生祭台生祭,再想出来就不可能了。

走过这条长长的通道,便可看见生祭台。

而四君师通常都会在此止步,直接将人推下去便可离开。他们不会多往下看一眼,毕竟在里面待的时间越长,受地气影响越大,对自身越不利。

四君师通常短命,也是因此。

前两次我入鬼欲深渊,虽也见了这通道,却不敢轻易进去,只能硬生生地一层一层地闯,力极了。

云鸾纵身一跳,落在生祭台边缘的台阶上。

生祭台上有不少人影。

可既入了鬼欲深渊,岂敢枉自称“人”?

云鸾半跪在一个白骨身前,喊了一句:“师父!”

那白骨抬头,竟还有皮肉在,只是已经干地满是沟壑。

“师父,我过得不好。”云鸾陈述到,言语中没有半分感情。

那白骨伸出森然的手去碰云鸾的头,云鸾笑起来,说:“师父,你为何还不去?你在等什么?”

白骨根本无法回答任何问题,只能用自己的动作引导半跪在自己面前的徒儿。

随后,云鸾伏在白骨肩上,小声地说着什么,只是这一次,我什么都听不到。

玉留声忽然将手搭在我的肩上,他要说什么,我却捂住了他的嘴。

随后,我丢下玉留声,也跟着跳了下去。

与云鸾不同的是,在这里,竟然有地气蚀身。

与我记忆中的不同。

看来,玉璧也不能护我周全了!

我踉跄了几步,忽然感到隔月发作的那片皮肉很疼。脑中一阵灼热,终究不敌地气所伤,跪倒在地。

玉留声不知何时跟着跳下来,恰好扶住我,以自身之力替我隔绝地气之压。

我一把抓过玉留声的耳朵,他顺势伏在我胸前,我艰难的张口,说:“去望白堑。”

玉留声纵然曾经只来过鬼欲深渊一次,但每一层哪里有什么,都是四君必须要熟悉牢记的。

望白堑离生祭台很远,在接近第三层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深沟,连接着生祭台,沟里流着鲜红的水;水里是白发白瞳水妖,以生祭台顺流而下的人骨为食,并不怎么伤活人。

算是鬼欲深渊记载中攻击力最小的妖。

越过深沟,便是望白堑。

玉留声将我平放,预备替我疗伤。

我摆手阻止他,从身上拿出两只药瓶来,一只倒出一粒药丸服下,另一只倒出部分药粉,往深沟撒去。

不一会儿,便有白发白瞳的水妖游过来,趴在岸上,用它们无神的白瞳看着我。

玉留声立刻戒备起来。

我拿出画好的图样,问:“这是什么?”

水妖们纷纷对视,有的摇头、有的还盯着。

忽然有只水妖开口道:“朱漆……”

其余水妖听罢,纷纷点头,口中喊着“朱漆”。

我看了一眼玉留声,随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心下一横,拿出嫂嫂留给我的玉璧,问它们:“这是什么?”

水妖们纷纷惊呼着,随后大嚷着“朱漆”的音调,随后竟纷纷散开了。

玉留声也终于忍不住,问我:“这是什么?”

我还未来得及回答玉留声,便看见不少鬼怪妖邪出现在望白堑四周,口中纷纷嚷着“朱漆”……

第14章曜灵璧

我与玉留声都差一点以为,要死在这群妖邪之口。玉留声拔剑之际,它们纷纷叫嚷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仿佛很害怕的样子。

我与玉留声对视一眼,玉留声随即了剑。

它们便小心翼翼地又走进几步。

其中一只红毛四脚妖多走了一步,叫道:“朱漆……”

随后,它往后看了看它的同伴们,又冲水妖叫了叫,水妖竟然伸出手,将那不足手掌大小的红毛四脚妖捧过深沟。

它竟朝我跑来,一边叫着“朱漆”,一边扯我的衣裳,仿佛示意我跟它走。

玉留声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我点了点头,他便将我扶起,水妖又将那小妖捧回去。

我随着那群鬼怪妖邪慢慢地走着,四下有别的鬼怪见了生人欲饱口腹,都被随行的几只熊怪吓得不敢靠近。

它们带我走了许久,终于停在了第四层与第五层的交界处。

鬼欲深渊里,前四层都是一些普通的鬼怪妖邪,从第五层起,便是鬼主的嫡系部众。所以当年楼断与谛命乌契谛命时,也是停在此处,将谛命乌契戴在自己手上,朝着第五层叩拜。若成功谛命,第五层的鬼主部众便会共鸣,其声震耳欲聋;若鬼主不承认此人,第五层的鬼主部众将岿然不动。

不论是当年嫂嫂带我逃命、还是为寻失踪的君兰,我都仅仅走到第四层,从未去过第五层。

因为逃命第一层便够了;而君兰,我害怕有人将他丢到生祭台,从第一层一层一层地寻到第四层生祭台才罢手。

只是如今的生祭台与我当年所见,已是不同。

至少当年的玉璧还能护我不被地气所伤。

此时,那只不足手掌大小的小妖大叫一声,欲冲往第五层去,岂知跑到交界石碑处,被生生地弹了回来,疼的嗷嗷叫。

随后,它们都回头看着我,仿佛在告诉我,它们想要过去,但是没有办法。

它们似乎觉得,我可以?

我握紧手里的玉璧,还是抬腿走过去了。只是玉留声拉住我,对我摇头。

我安慰地拍了拍他,说了句:“放心。”

走到界碑边,我慢慢伸出手去,分明什么都看不见,却仿佛触到了一堵冰冷的铁墙。我上下摸了摸,铁墙渐渐软化,触感渐渐消失。而我,鼓起勇气,又进了一步,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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