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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他好像用了个通灵术,稍后,斑感到他走近,将一只水杯塞进了自己手里。

斑一愣,随后握紧杯子,大口饮水,柱间静等他喝完,问,“还要吗?”

斑喘了口气,“可以了。”

柱间接着道,“我没有不求回报地庇护风影。”

他缓慢而清晰地说,“我打算成立一个联盟。和各国订立盟约的形式不同,这是一个消除国别,互通有无的存在。加入的成员国保有独立的内政,但需要遵守一些共同的制度和管理。”

“在联盟的范围内,人们自由地迁徙和居住,完成交流和融合;资源被更合理地利用,人力、粮食、矿产、技术等等这些东西,都能调配到需要的地方;最重要的是,可以集结众人之力,开创更丰厚的财富,让贫穷与匮乏导致的争斗渐趋于缓和。”

“风影答应成为联盟的第一个加入者。”

斑专注地听着,尽管由于封印绷带的阻隔,柱间看不到他的眼睛,但能够懂得他神情里慢慢聚拢的光亮,他的唇边几乎要浮出一个浅淡的笑意来,“这真是……很不错。”

柱间的语气也轻快了一些,“目前只有梗概,要细化还需很多工作。我正在寻找更多的有意者。”

“我可以,”斑思索了一下,“我可以去进攻他国,逼迫他们寻求木叶的帮助。”

“我不打算强迫任何国家加入联盟。”柱间沉声回答,“木叶会释出诚意,表示欢迎,制定合理的制度,考虑各方面的需求。但绝不会有战争。”

“并非一定要有战争,大多数时候,进行威慑就足够了。”斑有点急切地说,“木叶可以以拯救者的姿态出现,这样他们会更崇敬你、更信服你,你的政策才能更顺利地通行。而且你总会遇上顽固的反对者,一定程度的摧毁是必须的。这些事我来做就可以了,我来……”

“不,斑。”柱间止住了他,“我不需要你做这些事。木叶不需要成为拯救者,人是趋利避害的,只要联盟当真有成效,他们自然会靠拢。”

斑不再开口。

柱间稍事沉默,问,“想吃点什么吗?寿司?”

斑嗯了一声。柱间道,“我等会叫人送来。这几天太忙乱,抱歉。”

然后他走出去,阖上门,将斑独自留在了那里。

雷雨的夏夜黏糊闷热,斑把衣服全部脱光了,只穿一条内裤,趴在床上,睡得半梦半醒。

双眼连同周围皮肤,都被绷带裹得很难受,紧致痛痒,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扯它,六道之力的封印连一丝起伏都不会有,反而更为缩,使他眼球刺痛,忽然清醒过来。

他隔着绷带揉眼睛,心里很烦躁,动作不轻,结果越揉越疼,适得其反。

柱间进门时,正看到他窝在床头折腾眼睛,又是揉又是抓的,忙道,“别抓。”

斑微微一惊,转头望去,他看不见,只大概朝了个方向,没对上柱间的脸。柱间走过去,按下他一双手,“你越是触动封印,它以为有外力要破坏,就会束缚得更紧了。”

“哦。”斑低声道,“好痒。”

柱间抬手覆在他的眼睛上,一些治疗的查克拉凝聚,安抚了斑的不适。他差不多舒服了,就问柱间,“你怎么来了?”

他本来没想到可以这么快再见面。

“我睡不着。”柱间平静地说,“雷声太大了。”

“外面在下大雨吗?”

“是的。”

斑所置身的斗室里,因为四壁布满封印,所以很安静,什么都听不到。

“我想出去透口气。”他说,“这里实在是太闷了。”

柱间叹了口气,“好吧。”

斑立即一溜烟爬起来就往外走,到半途被柱间拉回来,“你就这样出去吗?”他拢着斑光裸的,汗津津的上臂,掌下的肌肉有动人的弧度,提醒道,“你没穿衣服。”

斑反应过来,“噢衣服。”他嘟嚷一声,开始在床边摸索,他是那种平常很讲究整洁的人,但心情欠佳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今夜睡觉之前他显然非常不耐,把衣服甩了一地。

柱间有点儿无奈,把它们捡回来递给他,斑套上长裤和外袍就跑出去,哐当在走廊的墙壁上撞一下,柱间连忙追上,握住他的手,“错了,这边。”

他引着他走了几步,这里是上了年头的老房子,地面不怎么平整,斑很急切,走得磕磕绊绊的,柱间索性直接把人抱起来,一纵身就出去了。

外间满庭风雨,黑夜里萧萧飒飒。雷声滚滚,豆大的雨点把地面打得啪啪作响。柱间放下斑,他踩着泥泞走到雨幕中,瞬间就被浇得湿透,他仰起脸淋雨,顽固翘起的头发垂落,一件黑衣紧贴着身体,勾勒出轮廓。

他只是那样站着,没有别的动作。

柱间就也只是站在檐下,静静看他。

流年易换。

斑抬手扯住自己的领子,一把将衣服脱掉了,他光着上身,雷鸣的微光映照出他满身的伤痕,雨水打在上面,碎裂再滚落,他虽肤色洁净,但从不像珍珠,没有那种圆润的弧度,只像嶙峋的石,石中蕴着烈火,饮冰十年,不熄不灭。

柱间走向他,很快一样浑身俱湿,头发贴在颈间颊上。他拥住斑,最初还是克制的,但后来加上了太重的力气,使得斑在他耳边因疼痛而低喘。斑的手指探到他前襟,把他身上那些碍事的衣服也三两下撕开,两人赤炽热的胸膛贴在一起,斑舔了一下他的脖子,低声说,“来吧,柱间。”

柱间把他压倒在泥地里,手臂如铁钳那样扣住他的身体,然后至珍至爱地,亲吻了他被封印隔绝的眼睛。

他们在倾盆大雨里做爱。

就跟这惊雷和暴雨一样恣意疯狂。

晨光熹微时,柱间醒过来,看到臂弯里斑乱发蓬松的脑袋,稍有出神,接着缓缓将他拥紧一点。

斑动了动,没有醒,蒙着绷带的脸显得小,往他怀里拱得更深,含糊地哼一声。

平常和柱间做爱他尚且要疲力竭浑身疼痛,更别说眼下查克拉都不太能用的情况。尽管柱间已经比平常要克制,昨夜后半程斑完全是在被做得昏过去,因刺激惊醒,再昏过去的反复中度过的,喊哑了嗓子半个音节都吐不出来,双腿脱力根本无法合拢。最后柱间抱他去清理之时,他早已经全然地沉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那时候柱间解开他眼睛上的封印绷带,用指尖擦去了他眼角的泪水。

柱间估计斑还要睡很久,拥着他再躺一会儿,就先行轻轻下床。穿衣之时,有一只手伸过来,柱间握住它,低头看斑。

斑翻了个身,仰面躺着,另一只手搭在脸上,咳了一声,才凝滞地说出话来,“你想好怎么处置我了吗?”

声音还是沙哑得厉害。

柱间坐回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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