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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你也不许看我怎么做。”

闻青默乖乖点头。

于是闻青默保持着姿势,从头到尾一直看着玄烛时而低头做糖人,时而抬头望向他,眼角眉梢的笑意仿佛一只蝴蝶飞入了他的心里,一直在他的心头间盘旋飞舞,让他的心里痒痒的。

“师父。”

“嗯?”

“我们会在无忧山待很久吗?不需要下山游历吗?”

“全看你的想法。”

“……我想待在山上。”

“那我们就一直待在山上。”玄烛用铲子将徒弟造型的糖画铲起,粘上竹签,“再等它稍加凝固就好了。”

闻青默三步并作两步地快速走到玄烛面前,当他看到石板上玄烛做的惟妙惟肖的糖人,虽然不比那些专门制作糖人的艺人,但于闻青默而言喜欢的不行。

他拿在手里,将自己的糖画转来转去,抬头,对玄烛的美术造诣表示了肯定:“师父你很有美术天分。”

那认真的夸赞配上这么一句现代话,戳中了玄烛的笑点,他双手揉了揉闻青默的脸颊:“你还真是我说什么就信什么啊。”

闻青默的脑袋随着玄烛的晃动而左右摇晃,吐字不清道:“狮虎的话额都相信。”脑袋上仿佛顶着“不然呢”三个字。

“做糖人也是有技巧的,多多练习就能学会了。”玄烛忍笑放开手,他将闻青默牵引到自己身边,“要师父教你吗?”

闻青默求之不得:“接下来做一个黑仞吧。”他重新拿了勺子,舀了一勺饴糖。

“好。”

玄烛站在闻青默身后,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握着徒弟的手,有条不紊地在石板上浇铸,画出了黑仞造型的一个糖画。

“做好了,自己再试试看?”

玄烛放开手,却没得到徒弟的回应。他比徒弟高出半个头,侧面看向徒弟时,看到了那发丝间露出的耳垂染上了一层薄红。也不只是一时兴起,还是身随心动,他用两指捏了捏徒弟的耳朵,软软的,手感倒是分外不错。

闻青默吓了一跳:“师、师父?!”他人一动不动,僵硬地站在玄烛身前。

玄烛原本放在背后的手也跟着圈在了徒弟的腰上,低声道:“耳朵红了。”

当玄烛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时,已经来不及阻止自己突发的恶趣味了。

这下何止是耳朵红了,闻青默整个脸都红了。

玄烛轻咳一声,从徒弟的身后退开,站到一旁:“青默,接下来你自己再做一个。”

“嗯。”

冷静不下来的闻青默乖乖照做。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黑仞依旧呼呼大睡,而玄闻师徒二人则做了大半天的糖人,直到放在桌子旁边的草把上插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糖画。

不久之后,闻青默终于又投入到了专心致志做糖人的境界里,直到他的手突然颤抖不止,勺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双手撑着桌子,额头冒出冷汗,一副想要忍痛却又因为身体仿若被撕绞的痛楚让他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黑仞好似也意识到了闻青默的不对劲,“刷”地睁开了金色的眼瞳。

玄烛自然第一时间徒弟的异常,他走上前双手横抱起徒弟,将他抱到了床榻上。

在徒弟还睁着一双好似沁了泪水的双眸里,右手食指中指并拢点在他的额头,柔声道:“青默,闭上眼,我们睡一觉。”低沉磁性的嗓音裹着法力,用沉缓的让神经不断松懈继而陷入沉睡的语调道,“等再次醒过来,你又会回到这里。到时,我们还在无忧山,师父和黑仞依然在这里陪着你。“

……

玄烛双唇微启,呼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看到楚子拾站在十丈之外。

而被楚子拾带过来的黑仞就要好很多了,他一醒来过就来到他的身边,先是蹭了蹭他的脸,而后想要凑到青年身边,可惜还是因为魔气的压力而前进不得,显得很是担心和急迫。

玄烛摸着黑仞的大脑袋:“再等等吧,他会没事的。”

黑仞仰头望向玄烛,金色的竖瞳里是对主人满满的信任,他舔了舔主人的手,表达他的心有余悸,更表达它会很乖,主人和小主人一定不要抛下它,动作里满是讨好,似乎非常害怕被抛弃。

与黑仞在一起几百年,玄烛又如何不懂黑仞的想法:“乖黑仞,你这样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和他怎么可能抛下你。”

这一天的功夫,这怨气的压力倒是再也没有向十丈之外扩散,只不过却还是更恐怖了。

玄烛一甩衣袖,用自己的法力在楚子拾周围建立了一个保护障。不需要他说明,楚子拾感受到自身周围压力一轻后,迅速来到了玄烛的身旁。

玄烛看着五步之外黑仞甚是亲近,如今却不再给予它回应的青年,问楚子拾:“来的路上黑仞没折腾你吧?“

楚子拾道:“我按照你的话对黑仞一说,它这一路乖的可怕。”顿了顿,他问道,“玄烛,你让我带黑仞来此是有何目的?”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

“我的疑问有太多了……“楚子拾沉吟道,“这些怨气到底吞噬了何物才会这般可怕,你都对付不了,闻青默却又为何能吸这么霸道的怨气……实在是太骇人了。”

“有些东西我也是一知半解。”玄烛的目光一瞬不瞬依旧凝视着千疮百孔的青年,忽然,他问道,“子拾,如此后某日,我入了魔道,你会如何看我?“

许是楚子拾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不禁惊愕失色。

也是,就连他自己也从未想过会有那样的一天。

原身被自己心仪之人那般相对,对修真之路也从未有过质疑,如不是那一块陨魂石,还有不可治愈的心伤,或许也不会给他可趁之机夺得身体。

然而,如今他却生出了心魔。

楚子拾意识到这不是玄烛的玩笑,缄默半晌后,正色道:“于你而言一定有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理由吧。玄烛,我不会轻看你,只有你,我这辈子永远不会轻看。”

他有些话想说很久了,以前因为羞涩之外还生怕玄烛听了他的话,一笑而过,所以从未说过。可当下,或许他再不说就永远没这个机会了,以至于他忽然很想告诉身边的人他一直以来的想法,于是他也就真的说了。

“或许你并不这么认为,但在我心里,你从一开始就是我的师父了。是你教导我成长,是你让我知道这个时间如此多,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于我而言,不论你走的时候哪条路,因为我永远尊你敬你。“

楚子拾说的真心实意,却让玄烛想到了青年。

哑然片刻,他转头面向楚子拾,笑了起来,脸上的笑意里没了先前突然而至的意味不明与自嘲,徒剩下戏谑:“我真怕你突然对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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