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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到厢房去,我走在最后面,眼见天权同掌门和长老们往殿里去,我悄悄施法拉了他一下。

天权回头瞧了我一眼,便同他们道:“我从未来过蜀山,也想同这些弟子去看看,不知是否方便?”

掌门道:“仙君请便。”

天权跟着我走在后头,我问他道:“你竟还有时间同那些老头儿闲聊么?那些文章你都批完了?莫不是偷懒,全丢给文昌帝君了吧?”

天权笑道:“你可比他们年长得多,而我又比你年长了许多,应是他们陪我这个老家伙吧。”

“说来也是。你还没回我话呢,你不用去紫微宫了么?”

“今日的文章已经看完了,但明日仍要去。”天权饶有兴致地看着蜀山的景色,道,“蜀山的景致倒是不错。”

我道:“虽是好景,在我心里却仍不及玄冥宫。”

自幼我娘便说我嘴巴甜,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天权每次听了都很满意。

秦吟原本不知天权也来了,但不知怎的就回了头,瞧见了。

蜀山的弟子都是单独的房间,我缠着小师兄,让他把我跟温恒安排在隔壁。当然,我觉得他可能是看在天权的份上才答应的。

秦吟走到我们边上,对那位小师兄道:“柳江,你先带新弟子去更衣。”

我猜他只是想跟天权说上话。虽然我觉得像天权这样的神仙是不会谈情说爱的,也不能谈,更何况还是龙阳之癖。秦吟再如何也只能远远看着而不得,但是他能看上天权,倒是有眼光。我也很乐意给他们留点空间,便跟着那位叫柳江的小师兄走了。

我换上了蜀山的道袍,是一身白衣,毫无装饰。

虽说我没来过蜀山,但听闻蜀山新弟子都是一身白袍,等到学有所成时方可换成蓝袍,此时才能算得上真正的蜀山弟子,而成为大弟子、关门弟子的则是紫袍,像掌门、长老之辈的为黑袍或灰袍。秦吟穿的就是紫袍。我自觉我是穿不上紫袍的,我不想成为谁的关门弟子,也不可能抢了秦吟这大弟子的位置。

温恒换上了道袍,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倒有几分文清的感觉。

我想着他的梦,便问他道:“阿琳分明是只红狐,你梦里的怎是白狐?”

“你怎知道的?”

“我醒得早,在铜镜里瞧见的。”

温恒想了想,小声说:“我同你说了,你可别告诉别人。我自幼便时常梦见那只狐狸,梦见它蹲在我房门前看我,也梦见它走失了我去寻它,不知是何意。我爹娘本不同意我上蜀山,但算命的说我命里有只狐狸,他们怕我日后被狐妖勾去了魂,方才同意。”

“那算命的定是乱说,不可信。”

温恒不解。

我道:“你梦里的是只九尾白狐,是仙狐,哪是什么狐狸。那些江湖神棍净会胡说。”

陈少佑沉声道:“什么九尾仙狐,管它几尾,狐妖便是狐妖。”

都是些没见识的凡人。

正巧天权和秦吟走过来,我便道:“我们说的都不算,叫那位厉害的公子来评评理。”

“你同那公子是一伙的,他自然向着你。”说话的是那位在梦中同爹娘争吵的女子。

天权走过来,道:“哦?我同谁是一伙的了?”

秦吟轻咳了一声,陈少佑和那女子皆不语。

我道:“他们说你同我是一伙。”

天权笑道:“确实不假。”

秦吟道:“你们方才在吵什么?”

那女子道:“他们在说九尾狐是仙狐还是妖狐。”

秦吟看向天权,想来他也不知道。

天权笑道:“在我眼里却是不分什么狐仙、狐妖的。仙也好,妖也罢,但凡心怀善意、不害人的便是好的。”

秦吟附和道:“公子所言极是。”

大家散了之后,我在天权跟前转了一圈,问道:“我穿了这身道袍,可有仙风道骨的感觉?”

天权笑着摇头。

我道:“定是我看着稚嫩的缘故,兴许几年后便有了。”

天权道:“如此看着倒也天真烂漫。”

我听了很是开心。

天权要回去了,我将他送至山门,见他没什么要与我说的,我便道:“你可能将你的无为留给我?”

天权一边解下玉箫递给我,一边问道:“你那支紫竹箫又丢哪了?”

我拍了拍腰间装箫的袋子,道:“没丢没丢,只是我这小破箫怎能同你的比。”

我把自己的紫竹箫拿出来,小心地将无为放到袋子里,抬头同天权道:“我记得你同我说过,无论身在何处,只要吹奏无为,你便能知道。日后你在天上若听见我吹奏无为,便知是我在想你。”

天权只是笑。

我又道:“还有,你每日批阅完文章便来寻我吧。于你虽只是一日的光景,于我却是一年之久,你也不算常来,不会惹他们质疑。”

天权笑道:“你此前下凡游玩,走了几日,也不见要我来。如今你有恒温君常伴身侧,怕是心中乐不思蜀,又何须我来。”

“这同温恒有何关系?你便依了我吧。我保证,日后你若来了凡间,我非但会来寻你,还日日在此陪你,如何?”

“我依了你,却无需你允诺什么。你就在蜀山好生修炼吧。”

天权脚踏祥云,飞天而去。

第14章第14章

我本就是仙人,如今入了蜀山,那些初级的修炼之道于我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我坐在石头上,看其他新弟子勤修苦练,无聊得直打哈欠。

柳江来看我们练得如何,却见我在边上打瞌睡,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过来叫醒我。

我揉了揉眼睛,看见是柳江,松了口气。

我挺喜欢柳江的,他是蜀山最小的师兄,真要说起来,他比温恒还要小几个月,难有点孩子心性。

蜀山其他师兄都比他大了好几岁,因而我们来了之后,他便爱同我们一块玩,凡事很好说话,不像秦吟总是板着脸。

“你怎不去练习?一会儿大师兄来验,若是过不了关,我看你怎么办。”

我笑道:“我早就会了。小师兄,你想吃桃子吗?”

柳江想了想,道:“我不想,你就算不想练,也别乱跑,回头被别人撞见了就不好了。”

我猜他是想去的,只是不敢。

“我是真练好了的。你瞧。”

我将左手背在身后,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对着被我丢在一旁的木剑轻轻往上一划,木剑便轻轻飘浮起来了。

我飞到剑上,双手背在身后,悠悠地绕着柳江飞了一圈,又飞到温恒边上,问他道:“温恒,我要去摘果子,你去么?”

温恒这会别说飞了,心法都没背熟,自然不会同我瞎胡闹。

我见陈少佑练得差不多了,便过去问他,无奈他看不惯我这样子,理都不理我。

我飞到柳江身旁,同他道:“我去去就回。”

说完便往后山飞去。柳江怕我闯祸,想了想还是跟了上来。

天权的玄冥宫不种果树,尽是不结果的垂柳,而这蜀山的后山倒是种了不少桃树、杏树。

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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