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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城楼上辱骂龙将军”

顾驿听罢暗叫声不好,龙司的身份确实有些尴尬,这样一说,龙司又不好回骂,主将失了军心还带得动军拉?于是连忙全身披挂,上马,前去解围。

顾驿赶到的时候,江诚志还在骂,自己的军队被骂得蔫嗒嗒的,全都垂着头一点名堂都没有,顾驿一看,这还得了,还没打就要输了。

顾驿一马过去,大声斥责道:“反贼休要胡言,龙将军乃是皇上亲封镇江大将军,前来平叛岂容尔等污蔑”

江诚志看见顾驿来了,心中也没虚,依旧是那些话,说得掷地有声。

下面的军士听见了,脸色更加不好了,心想跟着这样一个将军打仗,还不如回家卖红薯去。

顾驿听罢,脸色铁青,大骂一声,“荒谬,龙将军得先帝嘱托,尽心抚养幼帝,是为大孝,在新帝十二岁时还政于朝,乃是大忠,尽力促成梁宣结好,让梁国百姓富足安乐,是为大义,今我大梁危机,龙将军不远千里前来相助,乃是大情,如此忠孝两全,有情有义之人你这叛国小人,还敢满口胡言污蔑于他”

“你.”江诚志一噎,“依你所说宣国太子谋害后妃也是有情有义?”

顾驿道:“宣太子为了两国交好前来大梁,鲁国为防梁宣结盟坐大,找人假扮宣太子进宫行刺,此事大理寺已经查清,你为了谋反,不惜与鲁国勾结,到底是谁谋害后妃嫁祸于人,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江诚志气得要吹胡子,“你的意思是我谋害我女儿?”

顾驿心中一笑,大声说道:“江总兵总算肯说实话了”

此言一出,上下都躁动了,“原来是他自己谋害了自己的女儿”

“真想不到”

“太狠心了”

顾驿见目的达到,也不急着进攻,让小兵鸣金兵悠然的回了大营。

龙司追上顾驿,问他,“大理寺真的查清楚了?”

顾驿朝他笑了笑,不答反问,“将军可曾听说了?”

龙司恍然,若真查出来,他又岂会不知,不过此计倒是个好办法,于是回营就写了封信叫人给龙渊送了去。

第109章化功散

不到一日,江诚志为了谋反毒杀自己女儿的事情就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一时间无数文人写诗痛骂江诚志,画师作画讽刺,就连平民都要想方设法咒骂。

江诚志顿时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骂,是以原本最难打的江州竟然轻而易举的就被龙司打下来了。

江诚志没办法只能率兵退到了鲁国,梁军大获全胜,龙渊得此消息,十分畅快,决定亲自去江州犒赏三军。

临行前,沈儒去向宣晟告别。

宣晟也没相留,只说道:“乐闲,你放心,梁皇说了会昭告天下,赦你家的罪,日后你可以恢复沈儒的身份,不必隐居山野了”

沈儒听罢神色一顿,勾唇笑了笑,随即以茶代酒,敬了宣晟一杯,“替我多谢梁皇,不过既犯错就要承担,隐于山野是我毕生心愿,后会有期”

宣晟举杯,“后会有期”

宣晟与王虚实将沈儒送出了义城,看着他上了马车,沈儒撩起窗帘看着王虚实朝他笑了笑,“这些天多得王夫子照顾,在下感激不尽”

王虚实自看见沈儒,脸色就没好过,这些天每次给他下毒,都没成功,冷声回他,“不敢当”

沈儒也没在意王虚实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笑着,与二人说了声告辞,便启程往降娄而去,马车绝尘扬起细细的风沙,王虚实看着宣晟,忽然说道:“小霸王,两日后就是你二十岁生辰了吧”

宣晟想了想,近日发生了太多事,他还真将此事忘了,点头说道:“还真是”说罢笑着拍了他的肩,“难为你一直记着了,说吧,想我请你去何处吃饭?”

王虚实望着他轻松的模样,笑了笑,眼中忽然有些湿润,“当然是往年一样,最好的馆子,最贵的菜,最美的歌姬,最醇的酒”

宣晟看着他像哭又像笑的模样,心中纳闷,“一年宰我一顿,你不用高兴成这样吧”

王虚实敛好神色,笑着与他说道:“每年都能宰宣太子一顿,普天之下唯我一人,当然要高兴”

宣晟道:“那你可以高兴一辈子了”

“是啊”

两日后,龙渊率众达到了江州,当晚设宴犒赏三军,宣晟没去,与王虚实去了江州城中最好的酒楼,点了最贵的菜,最美的歌姬,最烈的酒。

粉色纱幔中,婷婷袅袅的歌姬若隐若现,清丽的歌声绕梁不绝,烛光摇曳,美酒入喉,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王虚实与宣晟谈起这这一年所发生的事,颇有所感,又说了起昔日的幻境,“若世间真有那么一个地方,我一定每年要酿葡萄酒,喝他个三天三夜,喝不完的埋在地下,留给子孙,千秋万代”

宣晟打趣他,“就你那技术,千秋万代的子孙都不会想要的”

王虚实哈哈大笑,“我王家子孙一定都是识货之人”

酒过三巡,宣晟觉得脑子重得抬不起来,“平素你都点最醇的酒,为何今日点最烈的酒?”

王虚实道:“今日不一样”

宣晟醉眼朦胧的看他,“你为何没醉?”说完就趴在桌上醉晕了过去。

王虚实脸上的笑意霎时就消了,上前扶着宣晟回了房,拉扯之中,宽大的袖子滑落,露出布满黑色鱼鳞纹的手臂。

小二上来拾桌子,偷偷喝了一口店中最贵最烈的酒,一入喉就觉得不对,怎么像是白开水,一点酒味都没有?

第二日下午宣晟才醒过来,一睁眼满室光亮,太阳已经斜到西边了,宣晟摁住撕裂般疼痛的脑袋坐起来,歇了一会儿,才起身出门准备去叫王虚实回去,结果敲了几下都没有动静,于是一踢门,门根本没关,一踢就开了,宣晟走进去,只见屋中整整齐齐,半个人影都没有,只在桌上有一封信。

宣晟脸色一沉,将信看了后,脸色更沉了。

王虚实走了。

他说宣晟二十岁生辰已过,他回宣国去取了他的黄金之后,便要去实现他毕生所愿,云游四海去了。

宣晟气急,运气想震碎手中的信纸,结果丹田一阵刺痛,真气竟然在快速的流失。

宣晟大惊失色,连忙打坐想镇住体内的真气,却不料突然窜进几个黑衣人,宣晟强忍着腹部的疼痛站起来,结果来人吹了一把迷药,宣晟猝不及防吸了一大口,摇摇晃晃挣扎了一下,便晕了过去。

宣晟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暗黑的小屋子里,他体内的真气急速的消失,很快就全都没有了,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不仅如此,真气消失之前乱窜还伤了内里,宣晟一口鲜血喷在墙上,脑子越发昏沉了。

他仔细的想了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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