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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哎呀,你又没猪胖。”

陈青灵:“……”

沈树宝咳了一声,岔开话题问:“青灵子,寒假结束后你就要过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

陈青灵还没说话,狗毛就插嘴道:“你送个psp呗。”

沈树宝:“……这是送你还是送你妹啊?”

狗毛理直气壮的拍胸脯:“亲兄妹,我的不还是她的!”

沈树宝在凳子底下踹了他一脚:“滚吧你!”

四个人吃完了饭,狗毛去给妹妹洗饭盒,陈青灵难得没一走了之,江深的饭盒也被沈树宝顺便给洗了,于是弟弟和妹妹一块儿蹲在旁边,边等边舔酸奶盖。

“你跟我们吃饭没事吧?”江深舔奶的姿势不甚熟练,总碰到鼻尖上,他伸手擦了下,继续舔另一边,“你朋友要是生气怎么办?”

陈青灵已经舔完了,咬着吸管含糊道:“生气就生气呗……怎么,还能欺负了我?”

江深叹了口气:“我就是怕你被欺负……”

狗毛唰唰地冲着水,大嗓门得问了句:“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谁欺负谁了?”

“没事。”陈青灵站起身,“洗完了没啊?”

沈树宝将洗干净的饭盒递给江深:“你放学还去文化宫?”

“去啊。”江深点头,“青灵子和我一块儿呗。”

快放学的时候陈青灵开始整理画板和稿纸,她翻了一会儿,发现少了一张。

“……”小姑娘又翻了一遍,眉头皱了起来。

江深背着包已经等了一会儿:“怎么了?”

青灵子边找边说:“少了一张。”

江深问:“哪张?”他弯腰想一块儿帮忙找。

陈青灵:“就是画着……”她话没说完,几个班里的领头男生走到了桌边上。

江深直起背,发现后面还跟着青灵子平时几个要好的女同学。

“陈青灵。”带头的是男班长,胳膊上挂着三道杠,小脸绷的很严肃,“有同学说,你不学好,和学校里混混一起玩,是不是?”

陈青灵莫名其妙:“谁是混混?”

男班长往后看,之前和她要好的女同学大着胆子说:“就是那个,初二的陈毛秀,我见过他几次了,逃课出去玩,你今天中午和他们讲话了,还一起吃饭。”

陈青灵脸色难看起来,她目光转了一圈,伸出手:“我的画是不是你们拿的?”

男班长理直气壮:“我们交给老师了,你还画混混,你是不是早恋!”

陈青灵睁大了眼,她的脸因为愤怒,迅速涨得通红,大声道:“你懂什么?!”她推开班长,整个人气的发抖,“他才不是混混!你们不许这么说他!”

大概谁都没料到,陈青灵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小班长愣了几秒,大声反驳:“他就是混混!经常逃课!你跟着他不学好了!”

“你才不学好!”陈青灵红着眼眶,连头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散的,她哽咽着,一字一句的用力道,“陈毛秀才不是混混,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他是我哥哥!”

第18章

青灵子的画完好无损的摆在办公室桌上,虽然还只是线稿,但江深也一眼就能认出那是狗毛的脸。班主任姓陈,是位年轻的女老师,平时就是一副好脾气,但教书育人却认真细心。

“以后不能随便翻同学的书桌知道吗?”陈老师表情严肃的教育道,“很不礼貌,也很没素质。”

小班长垂着头,一副刚哭过的样子,眼睛也是红的:“知道了……”

陈老师:“要和陈青灵同学道歉。”

小班长纠结了一会儿,转头小声的对陈青灵说了“对不起”

陈青灵没答应。

陈老师也不勉强,她笑着把画纸递还给陈青灵,说:“老师帮你看着了,一点都没坏。”

陈青灵终于露出了点笑容,她把画纸小心翼翼的夹进文件袋里,抬起眼道:“谢谢老师。”

陈老师摸了摸她脑袋:“去上兴趣班吧。”

一路上,江深其实挺想问那张画的事儿,但青灵子似乎什么也不愿说,两人在文化宫楼底下分开走,江深到舞蹈房时已经晚了有一会儿。

林老师让他单独去热身,没多会儿白谨一又找来了。

江深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没蛋了……”

白谨一将饭盒递给他:“没关系,你吃。”

江深想了想,问:“你想吃草莓吗?”说完,似乎又怕白谨一拒绝,“是我们自己种的,不要钱。”

白谨一挑了下眉:“你们还种草莓?”

江深点头:“种呀,最近差不多已经熟了,可以采来吃了。”

白谨一想了想,点头道:“好。”

江深高兴起来,他还要去做热身,不能和白谨一聊太久,白谨一临走前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晚上我们再说。”

因为晚到的缘故,林老师单独给江深拖了会儿堂,结束后江深鞋子都来不及塞包里,直接挂在脖子上去赶班车。

司机师傅早就认识了他,也知道男生学跳舞,每回江深上车都会问“今天学了什么?”

江深:“学了白毛女。”

司机师傅笑:“你要跳喜儿吗?”

江深不好意思的摸头:“我是男的……不跳喜儿啦。”

司机师傅:“怎么不能跳啦,你长的多俊啊!”

江深闹了个大红脸,到站后逃的飞快,招呼都不好意思打了。

车站旁边的租书店还开着,老头子抽着眼,看到他招呼了一句:“回来啦。”

“回来了。”江深说,他把鞋子塞进包里,问道,“爷爷还不关店吗?”

再有一个月就要放寒假了,这天明显冷得厉害起来,小书店夏天开的久,但天冷了老人吃不消,一向早早就闭门歇客。

老头子看了他一眼,灭了烟,动作慢吞吞的开始拾:“就关就关,你快回去。”

话是这么说,江深走的时候老头子并没有马上关店,他停下了拾的动作,抬起手,颤颤巍巍的举起了门帘下的灯。

昏黄的光线撒在了村里唯一一条柏油路上,照亮了男孩儿回家的路。

紧赶慢赶得吃完饭,江深便搬了小凳子坐到电话机边上,他手里拿着舞蹈笔记复习,过一会儿又抬头看着电话机。

谭玲玲路过几次,忍不住说他:“人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打来,你现在就等着干嘛?”

江深嘟囔:“说不定一会儿就打来了呢。”

谭玲玲:“你们下次约好时间,得跟盼星星盼月亮似的。”

江深还想反驳,电话铃突然响了,男孩儿赶忙接起来:“喂。”

一旁的谭玲玲憋着笑差点没破功,被儿子小脾气的瞪了一眼。

“……”陈毛秀的声音有些嫌弃,“你今天这声喂怎么这么恶心?”

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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