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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的。

成潮生轻笑了一声,缓缓道:“戎冶一怒,真是非同小可。虽不至于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但他的火一样是要用血来浇熄的,你曾了解到这一点吗,小衷?哈哈哈……”

“情场如战场,靳哲怎么算都不无辜,但付出的代价如此之大,你的心中会对他有愧吗?呵,你的这幅铁石心肠真是从未令我失望过,无怪乎mirage对你如此钟爱,继续保持下去吧,成则衷,我好奇得要死,你们这场战祸里还有多少人将会被殃及?……哈哈哈哈哈”他在狂恣的大笑中挂断了电话。

……

夜已经很深了,成则衷仍没有回到卧室中。

劳拉告诉戎冶成则衷还在琴房里,戎冶来到门外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于是便开了门进去。他走进去,只见成则衷坐在椅中、双手轻搭在扶手上的侧影,房间里光线昏暗,辨不清成则衷脸上神情。

戎冶唤他:“阿衷?”

成则衷平静开口:“戎冶,你想弄死靳哲?”

戎冶心中一窒,他知道了。

但旋即他就不以为意地笑了,只说:“靳哲确实出了点意外……阿衷,你的消息倒是灵通,这么快就知晓了。”

“你只说跟你有无关系。”成则衷不想听他顾左右而言他,直截了当地抛出了问题。

戎冶眼中生出几分阴鸷来,移开了视线,数秒后才冷冰冰哼笑道:“他够命大……我也是气过了。没死,就算了吧。”

然后他的目光重新回到成则衷身上,慢步走了过来,眼神幽深黑沉:“他不过是你拿来气我的一个道具,你真正要的难道不是我?阿衷,我因为他被你气成这样,你也该满意了,你可别告诉我现在要因为他跟我反目成仇?够了吧,试验太过可没有意思。”言语间,他的右手扶上了成则衷的肩,就站在成则衷身侧无形地施压不知是他豁然通明看到了症结所在,还是他只是单纯要逼成则衷承认他自己愿意相信的那一种真相。

但成则衷明白,无论是哪种情况,只要现在他表现出一丝对靳哲的在意或不舍,戎冶气昏头就可能真的会在靳家人到x城之前就让靳哲死得透透的。

所以他什么都没说。

偌大房间里,两人一立一坐,只有沉默在翻搅涌动。

戎冶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成则衷开口,虽然没有得到想听的答案,但没有得到不想听的答案也是好的。

于是他的嘴角稍微柔和了些,露出一线笑来,握住成则衷的手,想要说几句软话,却不意成则衷将手坚决地抽走,抬起眼看着他冷笑了一下:“戎冶,你永远是这样,只会顾着自己痛快,从不顾别人,也不顾后果。”

“不,我不是……”戎冶下意识地反驳,但当他愕然看进那双眼里,他仿佛在其中看到好几个人的影子逐个闪现,每一个……他都实实在在地伤害过,又仿佛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看到冷冷凝视着自己的神色。

成则衷看戎冶面皮紧绷咬着牙的样子,知道戳中了他的痛处,只慢慢地问:“你什么时候才肯放了我?”

戎冶回神思,也尽量敛了厉色,垂头执拗地再度握住成则衷的手,道:“等你不会离开我的时候。”

“怎么偏偏等我不想玩了的时候,你才跳出来非要继续这个无聊的游戏不可?”成则衷听得笑了,字字凉薄。

“戎冶,我说过我早已不再因为车祸的事恨你,”成则衷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将戎冶的手指一根一根用力掰开,笑意也一分分减淡,“但你是不是忘了你还做过其他值得我恨你的事?现在你还要再加‘囚禁’这一桩?”

然后他木着脸推开了戎冶,自己起身离开椅子要走出琴房。

戎冶震惊地望着成则衷,他试探着伸出手,却又像是怕被再度推开一般将试探凝滞在半途。他眼中的傲兀一丝一缕地褪净,暴露出近乎软弱的手足无措,声音低哑发颤:“别恨我。”

成则衷默然,他不想承认,只这么一个痛苦的眼神,他就已经败北。

纵使他向来心硬,也从来无法对这个人真正狠下心来,他没有继续走开,没有冷斥,已是宽容。他撇开头,不再注视那双眼。

“阿衷……”戎冶的嗓音甚至透着哀戚,他像踩在脆弱的冰面上那样孤注一掷而小心翼翼地去靠近成则衷,终将人从背后牢牢抱住。

戎冶用力地像是要将成则衷嵌入自己身体里,他浑身都在发抖,仍是颠来倒去地重复一句:“不要恨我……”

成则衷无力地闭上了眼。

“阿衷,别恨我,别再拒绝我……别不要我……”戎冶卑微地恳求着,“我放你走,可你别去看他,以后也别去找他,好不好?”

成则衷疲倦地说:“我们之中迟早有人要疯的。”除非有一个人先学会正确地爱人。

戎冶双眼发红,低声道:“没有你,我现在就会疯。”

成则衷古怪地笑了一声,好像叹息一样说:“戎冶,是你自己要我跟你在一起的。”

戎冶没往深了想,只偏执地点头答道:“是,我只要你。”

好……那么就一起沉沦吧。

第75章有求皆苦(二)

成则衷回到家中的时候发现家人都不在,而成潮生给席敏留下一封亲笔信、一份离婚协议书同一系列财产转移证明之后消失无踪已经成为事实。

成潮生几乎将全部身家分别转移给了席敏和成滟滟。

在信里成潮生告诉席敏他将摆脱俗世的身份、不会再回来,要她签了协议书并且去终止妊娠,还坦陈他为了确保她会去终止妊娠,已经连续两晚在她睡前饮用的水里加入镇定剂遑论一个合情合理的原因,成潮生甚至都没有留下任何他如此残忍行事的理由。

昨晚席敏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之下遭受了如此毁灭性的打击,当即大动胎气,尔后更昏厥过去,被成滟滟和司机紧急送往医院。成滟滟看着席敏被推进手术室后就用光了所有镇定,在巨大的混乱和惊惶之中哭着给成海门打了电话,说爸爸不要这个家了。

成海门听完成滟滟断断续续说明了情况,情绪激动到犯了心病,差点栽倒在地,也被送往就医。

成则衷到医院时成海门正准备出院,帕特里克在拾东西,看到成则衷,帕特里克告诉他成则昭在席敏和成滟滟那边。成则衷点了头,细细询问了父亲的状况,握着父亲的手同他温声交谈。

成海门气色尚且虚弱,此刻也不愿提起胞弟,便询问成则衷去s国的结果如何。成则衷只说现在不是讨论他的时候,然后不着痕迹地揭过了这个话题,并提出去他可以试着寻找成潮生的下落,这才是当务之急。

成海门疲惫地叹息了一声,点点头同意了。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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