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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好自己。”

显然不叫他插手。

寇秋只好小媳妇儿似的在后头跟着,瞧着他干净利落把东西都运下来装好,末了一关车门。

这就把小白菜连同小白菜赖以生活的土壤都扛到自己家了。

司机看见了,忍不住咋舌,“这么多药!”

寇秋抿嘴笑了笑,笑出了两个小梨涡。

“可苦吧?”司机说,“我们家的小朋友哦,每回吃药,都得哭一场。可把他妈心疼的不行,哦呦呦,倒像是要他的命一样!”

青年仍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轻描淡写:“都习惯了。”

喝多了,也就渐渐不觉得苦了。

他眼白的边缘有着一圈浅浅的蓝色,并不像是平常人那样发黄。这蓝色很清淡,让人想起不知世事的婴儿,在白皙的底色上头愈发显眼。

霍起的目光在上头停顿了会儿,随即才移开了。

他沉声说:“开车。”

司机赶忙打住了闲谈,踩下油门。油门声一起,车子便立刻向前奔去,寇秋趴在窗户边,忽然听到身畔男人问:“明天有事?”

他看到青年在明天的日历上画了个圈。

寇秋坐直了,说:“嗯。”

他伸手整整自己沾到了脸颊上的碎发,笑了笑。

“院长妈妈的生日,我要回去看一眼。”

霍起没阻拦,只沉声说:“让小陈送你。”

前头的司机忙答应着,寇秋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男人淡淡道:“路上小心,绕开平华路那段路。”

司机也知道那段路的路面有点不平,自己车上载着的这个也不是普通人,而是尊瓷娃娃。瓷娃娃易碎,说不准哪一次磕碰就是要命的大事,因此忙答应下来,“晓得了。”

他心底不禁暗暗惊叹于霍起对于寇秋的关心。

说起来,这事儿也的确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霍起如今掌管公司,已经有快二十年了,他才是正儿八经的掌门人。可寇秋却是元老寇天明的亲生儿子,这俩人之间,不说斗得你死我活,怎么也不像是可以安安静静平平稳稳坐在一辆车上的关系。

更别说霍起还嘘寒问暖,生怕这尊瓷娃娃冷着热着磕着碰着,那架势,就比亲生儿子也差不多了。

他们几个私底下都对寇秋的身份有点别的猜测,只是不好说。

他偷偷从后视镜里打量着坐在后座的两人,两人之间的距离离得并不近,还能再坐下一个人。

男人在闭目养神。眉心紧蹙着,唇也紧紧抿住。

一旁的青年则在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司机在心里啧了两声,心想,果然只是表面风平浪静。

可下一个红灯停下时,再从后视镜看看,他却不由得怔了怔。

他撞见了霍起望向少年的眼神。

那眼神很难说清到底像什么,或者是什么。但看见的那一瞬间,司机就像是被滚烫的热水烫了一下,几乎是立刻便又扭转过头去,心里砰砰跳,彻底乱了节奏。车子被他忽然间松掉了离合,瞬间便熄了火。

岩浆沸腾了,它们溢了出来,被隔绝在厚厚的冰层之下。

发动机的声音停了,青年也重新扭过头来,用带着蓝色的眼睛关切地打量着,“没事吧?”

司机咽了口唾沫,重新转动了钥匙,力图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异常:“没事。”

可他的手仍然在抖,抖的几乎要握不住方向盘。

司机并不傻。他和自己的老婆就是一见钟情的,也曾经历过连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分开的热恋期。

可即使是在那样的时候,他也从没见过这样的目光。

仿佛猎食者在磨着尖爪,望向猎物。

霍起的声音跟着响起,淡淡的,“还不走?”

“走,走。”司机赶忙道,马上重新把车驶上了车道。

他的心里却存了疙瘩。

等寇秋和帮着抬箱子的下属上去后,他禁不住扭过了头,迟疑着与后座的男人道:“......霍总,他还小。”

他没说明白,他知道男人懂得他的意思。

霍起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烟被点燃了,白雾盘旋着袅袅而上,把他锋利的眉眼遮了大半。

司机说:“霍总,寇秋也是个可怜孩子。”

男人抖掉了点烟灰,“嗯。”

司机心惊肉跳,“那您......”

“我疼他。”

霍起平静道,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我接了他来,自然会疼他。”

至于别的,他并没有再明说。

司机也清楚自己的身份根本不适合和他谈这些,要不是霍起平常对下面的人一向大方,寇秋又的确招人疼,他也不会有这个胆量。如今话已经说到这等地步,他也就住了嘴,再不提起。

霍起在车里抽完了一支烟,这才缓缓上楼。

他没再去看青年,而是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

门被锁上了。

房里的镜子中忽然映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影,逐渐像是平静下来的水面,画面一点点变得清晰。画面里的青年蹲着,正在一件件从箱子里向外拿东西,身上的衣服有点短,他一躬身,便露出了一截细瘦的腰,上头还有两处浅浅的腰窝,很显眼。那一道骨头就像是被温润的玉石包裹着,裹出了隐隐的形状,凸显在脊背中间。

瘦的可怜。

霍起望着,眼睛中的颜色又一点点深起来。他定定地注视着镜子,终于探出了手,手指就在那一截细白的腰上滑动。

裤子很松,像是一扯就能整个儿扯下来。

霍起的喉头上下动了动。

这无疑是道好风景,尤其对男人而言。画面中的青年浑然不觉,在拾完后,又小心翼翼站了起来,拿了换洗衣物进浴室洗澡。霍起又点燃了一根烟,在房间中踱步来踱步去,眉心都蹙出了深深的痕迹。

最终,他还是在镜子前坐了下来。

他挥了挥手,水声哗啦啦地响,夹杂着洗发液被从瓶子里挤出来的小声的噗的一声,画面立刻覆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白色水汽。只有一道身影倒映在上头,成为一道白玉似的剪影。

那剪影像是羽毛,一下下挠在人心上。

挠得他坐立也不安,却连眼睛也不舍得闭,只斜斜靠在床头,仔细地看。

地像是有些滑,寇秋的拖鞋虽然防滑,可踩在上头仍旧有点险。男人的手动了动,那一块地面的水光顿时消失了不少。

青年裹着浴袍踩在上头,小声地吁了一口气。

一切平安。

苗圃里的小白菜把自己洗的嫩生生白净净,过来敲了门。

里头男人声音有些哑,“进。”

寇秋进来了。

他身上仍然带着沐浴露的清香,是牛奶的味道,把他染得像是块大型的人形奶糖。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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