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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嗯。”

唐宁看着那一道道数学题,眼里却是符垣的样子,经历了刚才的事,哪里还做得下去题呢?符垣也是一样,心里乱糟糟的,想什么都想不出个头绪,干脆放弃做题了。

一个周末的下午,李盐和颜爽在篮球场打球,去一旁休息时,颜爽忽然看见隔壁足球场上那个熟悉的身影,符垣和唐宁在散步,符垣不知和她说了什么,唐宁笑得前俯后仰。颜爽抹了一把汗水,问李盐:“他俩成了?”

“谁?”

“唐宁和符垣啊。”

“不知道,她没说,不过这两天经常看见他俩在一块儿讨论数学题。”

“估计快成了,等着她来报喜讯吧!”

颜爽喝水的间隙也不放过唐宁,一直盯着他俩看。李盐虽然最近没什么力注意颜爽和唐宁的情况,但从以前在一起的时间来看,大抵看得出颜爽对唐宁的感情是很不一般的,这感觉就像他和唐初,这边仿佛被猫挠一样的心痒痒,对方却毫不知情,猜不透对方的心思,也不知如何开口,其中酸楚只有自己知道。

“对于你来说,应该不算喜讯吧?badnews.”

“拽什么洋文?”颜爽一个白眼翻过去,企图蒙混过去,他害怕李盐的穷追猛打。换以前倒是,李盐肯定锲而不舍地从他口中撬点儿什么出来,但是他现在什么都没问,这种事情光说就已经很伤身了。李盐坐在花坛边,抻直了腿,颜爽跟着坐下,问:“你暑假是不是发生了点儿什么?”

“大家心照不宣好吗?我都没发问呢!”李盐懒洋洋地说。

“唐宁说对了。”

“你闭嘴。”

“被甩了?”

李盐闭眼道:“谈不上,我们又没正经在一起,就只是朋友。”

“那你丧着脸是因为什么?”

“我觉得我可能喜欢上他了,但是我不知道他对我是不是也这样,他可能讨厌我,而且,我可能不会再见到他了。”

“再也没机会见到了?”

“他走的时候没告诉我,这次回家也是他第一次,所以我觉得,他可能不会再回来了。”李盐撇嘴道。

“哦,太惨了。”

“我干嘛和你说这么多,真是。”

“喜欢我呗!”

“要是有一天我真的喜欢上了我们这类人,你会怎样?”

颜爽经常对李盐说一些骚话,对李盐这话理解起来也不是那么困难,他解嘲道:“还能打断你的狗腿吗?我有什么资格,自求多福吧,自己都是一烂摊子呢!”颜爽顿了顿,道:“你喜欢就好。”

李盐看着他,心里有些感动,说:“哈,需不需要我帮你推波助澜?这么多年她都没发现你喜欢她,或许以后也发现不了。”

“她不喜欢我,是我一厢情愿。而且她那么喜欢符垣,我不想烦她,也不想让这份关系变质。”颜爽耸耸肩,“就这样也挺好,到时候我变心了也说不定。”

“你怎么这么看得开”

“那我还以为你会很果断的放弃一切不可能呢,还不是想错了”

“你可能一直都把我想错了,其实我这个人很拖泥带水,像个女人似的,一点都不大方爽快,抓到点东西就死不放手,可烦人了。”

“也挺好,能少做点后悔事。”

两个满怀心事、心愿难成的男生坐在花坛发呆,像两个木偶,引得过路人发笑。

☆、醉酒

农历九月二十二是唐宁的生日,这天正是周六,唐宁的家长都不在家,所以李盐他们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就在县城找个ktv给唐宁过生日。周五晚上十一点,李盐和颜爽、符垣三人在蛋糕店里订做了一个大蛋糕,还扛了一提啤酒去提前订好的ktv等着。符垣出门,在ktv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边打电话给唐宁,一边给师傅报目的地:“去历城中学。”唐宁正在洗脸,半擦干了手去接电话,她还没开口,就听见符垣说:“穿上衣服,我马上来接你,快点下楼,马上就要关门了。”

“哦!”唐宁赶紧擦干净脸,套上短袖,提着书包就冲出了宿舍楼。

零点,符垣推开包厢的门,一进包厢,李盐和颜爽就唰地一声从沙发后面跳出来,符垣在唐宁身后放了一个带,三人齐齐祝她生日快乐,唐宁笑道:“谢谢!”

符垣打开蛋糕盒子,插上蜡烛,并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上。微小的火苗照亮唐宁的脸,她正笑着,双手合十许下自己的愿望。最后一张根蜡烛吹灭,三只魔爪齐齐抹了一道白色奶油在她脸上,唐宁还没反应过来,非常懵逼。反应过来之后,唐宁抹了最容易抓的李盐,李盐就站在她面前,笑嘻嘻地任她抹。符垣稍微躲了两圈,唐宁只抹到一次。后来唐宁把目光瞄准了嘲笑别人最欢的颜爽,四处去抓逃跑的他,最后把他按在沙发上,硬是往他脸上抹了个够,敷了厚厚一层奶油,眼睛和鼻孔都不见了,只有一张嘴在一张一合地呼吸。唐宁按住他不让他动,道:“等等,我给你把眼睛露出来。”颜爽鬼迷心窍地停住了,唐宁挖掉覆盖在他眼皮上的奶油,对着他大笑,颜爽睁开眼,舔了一圈嘴上的奶油,然后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把脸上的奶油全部抹到她脸上,这次换他笑了。

随后,颜爽强行拖着李盐和符垣他们在ktv的包厢里喝酒嗨歌胡闹了半晚上。前半夜,李盐只唱了一首《おはよう。》,就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再也唱不了第二首,后面几乎是由唐宁和颜爽来唱的。唐宁酒量不好,再加上不能全部都喝醉了,所以只喝了一两瓶,偶尔唱唱王菲的歌,一直保持着清醒。符垣喝酒不想酒后显出疯态,便喝得十分克制。颜爽是最嗨的,又是唱歌又是跳舞,数他面前的酒瓶子堆得最多。

干完一箱酒,颜爽出门尿尿的时间,又去前台拿了一箱。

后半夜,颜爽已经喝醉了,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上睡大觉。李盐喝多了,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更加沉闷,一个人窝在沙发角落,独自喝酒。唐宁和符垣坐在墙脚的短沙发上聊天。

李盐醉得不行,已经喝不下了,正怀抱着半瓶啤酒,整个人歪倒在沙发上,仿佛失了魂,眼眶一溜泪水在打转,愈渐盈满。符垣给唐宁讲了一个笑话,唐宁扭头笑个不停,一眼瞥到李盐满是泪花的脸,一个激灵跑到他身边,关切地问:“怎么了?”李盐饮一口酒,嘴部和鼻子渐趋抽搐,到达顶峰时情绪瞬间崩溃,含在口中的酒水全部吐出来,抱着酒瓶的身子也开始颤抖,且越发不可控制,细小地呜咽声随后挤出喉咙,眼睛好似两个关不住的水龙头,泪水哗哗流淌。

“李盐”符垣望向唐宁,两人都有些手足无措,他们从没见过哪个男孩子哭得这么克制,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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