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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飞快地缩了回去。

方恪扬声把人叫了过来:“砚砚。”

方砚这才磨蹭磨蹭从门口走了出来,他几步跑到了方恪的旁边,又接着哥哥的身体挡住了自己,好奇地伸出头来打量着顾嵘。

“这个就是砚砚吧?”顾嵘摸了摸下巴,视线将小孩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

方砚回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有方母小心着他,回来这段时间里,不但胖了不少,甚至还白了许多,已经有了一些顾嵘印象中白白胖胖似糯米团子一样的形象。

顾嵘笑眯眯地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以前还抱过你的。”

方砚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又往大哥的身后躲。

“你别逗他,他那时候那么小,怎么可能记得。”方恪无奈地道,又低头给弟弟介绍:“这个是我的朋友,叫做顾嵘,是顾伯伯的儿子。”

顾伯伯他就认识了,前不久还来过家里,给他送了一个大毛绒熊当礼物呢!方砚小声地和他道了声好,说完又钻了回去。

“他怎么这么害羞?”顾嵘来了兴致,蹲下来逗他:“喂,地上这些菜,都是你种的吗?”

提到自己种的蔬菜,方砚立刻来了兴致,大胆地从方恪身后走了出来,眼睛亮晶晶地给他介绍道:“这些都是我种的,这个是油菜。”他指着顾嵘刚才问的那株幼苗说,又依次指了过去:“这个是白菜,这个是生菜,这个是青菜,这个是萝卜……”

从头到尾,一溜儿介绍了一遍。

顾嵘瞪着眼睛看了半晌,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些幼苗有什么差别来。

他又话锋一转,指着那个鸡窝问:“这个也是你养的?”

“是我养的。”方砚又兴致冲冲地打开了鸡笼,将那些鸡赶了出来,依次给他介绍:“这个是小花,这个是大花,这个羽毛白一点是小白,这个黑一点的是小黑……”

“咯”“咯”“咯”

那些鸡也听话的排成一排,随着方砚的介绍打招呼。

顾嵘:“……”

他活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鸡和他打招呼。

这感觉实在是新奇的很,他又问道:“这些鸡能吃了吗?”既然是养的,养来估计也是为了吃吧?

“他们还小呢,至少还要再等几个月,等它们长大以后,就可以下蛋啦。”

“下蛋?”顾嵘摸了摸下巴:“那要是在他们下蛋之前就死了……”

方恪出声制止:“顾嵘!”

顾嵘立刻噤声。

可方砚却满脸困惑,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道:“为什么会死?”

“鸡……鸡肯定是会死的。”顾嵘小声嘀咕:“要是不会死,岂不是就是不死鸡了。”

“不死鸡是什么?”

“不死鸡……没有这种东西。”

方砚‘哦’了一声,依旧满脸困惑。

顾嵘无语,也不明白小孩为什么会将他随口乱说的话当真。他想了想,又想方设法地找话题:“你这鸡……什么时候掉毛啊?”

他们家的狗天天都掉毛,既然都是动物,那应该是一样的吧?

掉毛这个词,让方砚立刻回忆起了当初眼睁睁看着方淮拔鸡毛的场景。

还不等他露出伤心的表情,只听旁边一声长长地鸡鸣,一只肥硕的老母鸡咯咯叫着冲了出来,动作飞快,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直直地朝着顾嵘扑了过去,尖喙也毫不留情的朝着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狠狠地啄了下去。

鸡!也是记仇的!

第十四章黑煤球

来到方家的第一天,老母鸡就被方淮拔秃了羽毛,在那之后,它就安安分分地在方家的院子里待了下来,一点存在感也没有,每回方淮从旁边路过的时候,便会一屁股钻进旁边的草丛里。

时间一久,连方家人都忘了,家中还有一只老母鸡和老鸭子的存在。

不过这一次,顾嵘却是深深地记住了。

当这只老母鸡从草丛里狂奔出来的时候,谁也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来,手臂上已经被啄红了一大片,他当即就惨叫了出来。

方砚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扑过去抱住了这只老母鸡,将它牢牢抱在怀里,任凭它翅膀挥舞,也不让它有挣扎出去的机会。

“它它它……它不是故意的!”方砚紧张地道:“是二哥上一次拔了它的毛,这一次听到你说掉毛,大概是把你当做二哥了……”

顾嵘:“……”

顾嵘暴躁地道:“我哪里像方淮那个臭小子?!”

方砚立刻闭上了嘴巴。

他心想:是啊,的确不像啊。

那花花怎么会认错人呢?

只可惜他不懂鸡语,也不懂和动物交流沟通的能力,所以没有办法明白老母鸡心中在想些什么。

方恪检查了一下,见只是手臂通红,并没有破皮,这才松了一口气:“没事,去敷一下就好。”

方砚连忙将老母鸡关回到了鸡笼里,剩下的鸡也被他赶了进去,他锁好笼子,这才亦步亦趋地跟在两人的身后,一起进了屋子。

老太太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三人进来的动静,立刻转头看了过来,她一眼便看到了顾嵘通红的手臂,顿时‘哎呦’一声叫了出来:“这怎么搞的?怎么受伤了?”

“没什么,方奶奶,是我不小心摔到了。”顾嵘说。

他没有把老母鸡的事情说出来,反而让方砚松了一大口气。

毕竟养了那么久,都养出感情来了,要是大家忽然来了兴致,说要将花花宰了除了,他还有些舍不得呢。毕竟花花都那么老了,肉肯定也不好咬。

“管家,快把药箱拿过来。”老太太一把将顾嵘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围着他的伤口嘘寒问暖:“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看看这红的,还好没受伤,要是你的手伤到了,我都不好和你爷爷交代。”

顾嵘笑道:“我爷爷肯定不当回事儿,我前段时间才被他扔进了训练营里,这不是刚出来吗?在那里面天天摔,我早就摔习惯了,也没见得我爷爷心疼。”

“哎呀,他把你丢进训练营了?顾老头这个没轻没重的,你才多大,怎么就和那些成年人一起训练了。”老太太越发心疼:“在里面受了不少苦吧?你瞧瞧你,比砚砚还要黑了。”

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方砚立刻抬起了头来,他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在看自己,又继续低头懊悔。

“砚砚白着呢,您看,和小时候多像啊。”顾嵘夸道:“白白胖胖的,一看就很有福气。”

这下子他听出来是在夸自己了!方砚顿时红了耳朵,顿时头低得更低了,害羞的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往方恪身后钻。

“你那是没见到,砚砚刚回来的时候,黑的跟个小煤球一样。”老太太笑眯眯地说:“他妈妈可是整天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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