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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怎么跑出来的?我听师父说过,鉴于他神智有问题,方丈专门派了两位师兄守着他的房门呢。”

展放心中起疑,他思维发散的厉害,在脑海中再次问了一边零九,“他真的没有练过武?”

零九的回复与秀一门掌门的判定一样。

【确实没有任何练武的痕迹】

“净诲,我们怎么办?还修不修行了?”

净真非常之惋惜。

“改天吧。”

他们只好将人送了回去,果然,守在门口的师兄竟然全然不知,这一事又被上报到上层,很快师兄换成了师叔,由罗汉堂的两位师叔一内一外守着他。

展放与净真分开之后,在无人的隐蔽之处,他让零九为他警戒,取出黑色卡牌,唤出鬼仟。

“这里有一个门派,叫五毒教,擅使蛊毒。”

展放的话让鬼仟眼睛一亮。

展放笑着道:“不过此时还不是让你出来的时机,先给我几样捉弄人的蛊虫玩一玩。”

鬼仟问清楚五毒教的蛊虫是有怎样的效果,得知只有控制还有剧毒两种之后,便酌量取了三枚蛊虫递给主人。

“鬼枯蛊,可以让人产生鬼魂缠身的幻觉,日益消瘦,至逐渐枯瘦,在最后皮肉萎缩之时,蛊虫自解,随着饮食恢复便会恢复至正常状态,若是能够克服幻觉,则有提升一丝境界的几率。”

“只有这一种?”

“是的,主人。”

鬼仟恭敬道:“我养的蛊,只有这一种危害最小,主人所说的只有三人,这三枚便足以达到折腾他们三人的效果。”

展放想想也是,幻觉,一个人的想象力是无穷无尽的,思维不竭、想象力不竭,幻觉不竭。

第二日的晚上,被禁足的三位五毒教弟子房间中传出阵阵鬼哭狼嚎,惹得附近几个院落一夜未曾睡稳。

接下来的事情越来越多,这一场小插曲很快被抛到脑后。

展放想要确定枫华究竟是不是无或,只能不死心地借机出现在枫华周围。

因他前面的铺垫,没人会看破他内心是如何看待枫华的,众位弟子只觉得这个小和尚应该是真的觉得大师兄面熟,或许与其某位亲人相像,寄托几缕乡思也说不准。

好在虽然枫华人虽冷了些,但是人品还是不错的,对于展放不着痕迹的纠缠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排斥。

等到各门派集结待发时,展放已经与枫华混了个四分熟。

在展放看来,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其实有些傻,就这样集齐队伍,直愣愣一起打上邪教,没有任何战术可言。

最多是有些人员调动与配合,以发挥出各自的长处的简单方案。

此次讨伐邪教,只有一小部分净字辈武僧被选中,其中就有展放和净真。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一直吃的好的缘故,比同龄的小和尚高壮一些不说,力气也大一些。

在他们这个年龄,属于刚刚踏入武道,大家的内功都相差不远,因而拉开距离的便是外家功夫,再就是谁的力气大一些就占便宜一些。

从少林到邪教总坛需要在路上走近一个月。

其他门派都有马匹,只有少林弟子全程需要跑步。

每日奔跑在马匹奔腾腾起来的沙尘之中,少林弟子各个苦不堪言。

往往驻扎休息时,所有少林弟子从头到脚全部都是土色,几乎要被尘土覆盖。

一天又一天,脚上的鞋子磨破,起了水泡,水泡磨破又起血泡,这样艰苦的环境,饶是展放都有些难捱,相对的,他也没了那份想勾搭枫华的心思。

枫叶前来送过几次金疮药,展放下之后,真诚地道谢。

枫叶在最近一次不小心泄了一些底,金疮药是枫华提醒她来送给他的。

这几乎是这段艰苦的日子里唯一的慰藉。

展放冰凉的心中泛起一股暖流。

这日驻扎休息时,他穿着草鞋一瘸一拐地来到枫华面前。

枫华每日此时都会一人远离众人,打坐练功。

展放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盯着对方的脸出神,过了会儿,他问零九:“我找到无或怎么将他带回去?”

这确实是个难题。

无或的等级过高,零九无法对其做出任何行为。

【唤醒他】

这是零九给出的回复。

唤醒……

也就是说,这是无或的迷失梦境?

展放的眼睛变得幽深,无或究竟会因何而迷失?

他的执念是什么?

展放轻轻阖上眼睛,最先出现在他黑暗的视野中的是他的迷失梦境中的吴或。

对方笑起来十分爽朗,神情总是带着几分叛逆的野性。

他在那个世界当中的身份是吴蕴出轨,与奸夫生下的私生子,而且她压根不知道对方是谁。

如今回想起来,这一点非常可疑。

而且,当时他怎么就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阿尔法完全按照他的吩咐行事,搜集数据,在那么多年,竟然就未曾发现过吴蕴的异常之处。

这一点,是否与吴或的执念有关呢?

按下这一丝疑惑,爽朗的吴或消散成暗色粉尘,之后粉尘颗粒重组,这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是殷无或。

衣料华贵、头戴金冠,冷静自持的殷无或,是第一次见到的无或。

“……无或。”

他的声音异常沙哑,音色极为特殊,就好像被利器划坏了声带,让人不由为其觉得惋惜。

他的声音为何变成这样?

可与他的执念有关?

他的身份,展放曾经几番猜测过,他认为对方应该出身大族,自幼饱读书籍,能够接触到许多功法,只看他年纪轻轻就能自创功法,可见他天分极高。

可是如此天分的子弟,为何会流落至秘境,与人争夺生存机会?

又为何遭受异人截杀?

真的只是因为异人为了灭口?

……

几滴雨滴打在展放露出来的脖颈以及手臂处,使他蓦地从沉思中惊醒。

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知道,为何脸上头顶没有感觉到雨滴了,是枫华为他遮挡住了。

枫华放下外袍,与展放二人静静对视。

“你可曾悟到什么?”枫华问道。

“悟?”

展放不习惯仰视对方,从地上站起身。

“你刚从不是顿悟?”

展放了然,原来对方以为自己正在顿悟,属于关键时刻,这才将外袍脱下为自己挡住风雨。

展放凑上前去,几乎抵在枫华的耳边,“你想知道?”

枫华淡然回复:“若是不方便,我不问便是。”

“没什么不方便,”展放轻轻道,与枫华呼吸交缠,“我悟到了情。”

“父子之情、母子之情、男女之情……还有男男之情。”

展放故意将最后一个字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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