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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存心想逗他,于是紧握不放,趁着四周都在说话,凑到他耳边说:“你亲我一下。”

他更加使劲抽手,甚至推了我一把。我正要再说些过分的话挑衅他,“啪”的一声,老肖按亮了日光灯。

屋子里立刻光辉万丈,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拿手挡住眼睛。我低头缓了缓,等到适应了光线,抬头往旁边一看,正对上关庭一张见鬼似的小脸,胳膊直勾勾伸到面前,还被我的手牢牢抓在怀里。

孟先生立在关庭背后,刚好和我四目相对。

我呆立当场,正如偷瓜偷到一半被钢叉叉个正着的猹,没来得及咽下的瓜瓤还含在嘴里。关庭狠狠一巴掌打在我那只寡廉鲜耻的孽爪上,瞪得眼圆如珠,好似青面獠牙的分海夜叉。

“滚!”

作者有话说:

天文台看人造星星是我高中的事,只不过我记得当时设备老化所以星空缺了一块来着,而且也没有什么羞羞的故事。

另外,狗獾这种动物长得真得挺可爱的,当时给何獾取这个外号就是因为看了一张狗獾的图被萌到了。

第27章

之后接连几天,我看见关庭都远远躲着绕道走。

孟先生知道原因后,笑了整整半节晚自习,课间我们溜出校门去买烤红薯,他和我目光一撞,又开始对着烫红薯的老黑炉子傻乐,卖红薯的大爷以为这小子饿坏了,刚烤好也不等凉,用袋子一套塞我手里,可把汗毛烫掉一层。

个头小的容易焦不好吃,我俩索性合伙买了个大的,一路左颠右颠地换着手提,走到楼梯口,我隔着口袋掰成两半,刚把孟先生那半块儿递给他,背上突然一震:

“你俩偷偷摸摸在这儿干嘛呢?”

我手一抖,还在冒热气的半边红薯“啪唧”拍在了地上。

有个定律怎么说的,一片吐司失手掉在地上,朝地的一定是涂了黄油的那面。我手里的红薯也不例外,脸朝下一个倒栽葱,水泥地上立刻扣出了朵黄澄澄的黏花儿。

“哎呀。”

关庭叫了一嗓子,眨巴眨巴眼睛,往后缩了缩脖子。这是她心虚的表现。因她这份心虚和不好意思,我理直气壮起来,杵在原地低头盯着红薯高高翘起的褐皮尖屁股,沉吟不语。

她见我默哀的架势,问道:“你还在看什么?”

“我在想捡起来还能不能吃。”

“……”

关庭不可置信:“你就不能再买一个?”

我挥了挥手,示意她这个杀人凶手尽快离开现场,好让我的红薯死而瞑目,关庭撇了撇嘴,塞过来两块钱,转身走了。

在一旁默不作声剥红薯皮的孟先生简直笑个半死,把散发着甜香热气的红薯肉递到我嘴边。我扭过头,嫌弃道:“口水。”

他轻轻“啧”了一声:“你亲我的时候倒不嫌弃口水了。”

我觉得他言之有理,于是不客气地咬了一大口。孟先生说我咬到了他的手指头,真是胡说八道。

这年我俩的生日都是敷衍过去,元旦节一完,我家就搬去了关庭家旁边的新楼盘。新家和学校离得远,高三管得又紧,关庭她爸为了眼珠子似的宝贝闺女能多睡半个钟头,专门飞包车送她上学,现在顺带捎上了我。

我跟关庭天天早上一块儿来,晚上一块儿回,日子一长,班上就有人偶尔调侃两句,徐苗和唐宇才两个还在老虎脸上拔毛,嬉皮笑脸地管关庭叫“何嫂”,弄得听风就是雨的班主任如临大敌,专门把我和她叫进办公室谈了一节课的心。不谈还好,谈完心一回教室,倒跟坐实了似的,班上的人起哄得更厉害了。

对此孟先生有点儿意见,但又不能为了这点鸡毛蒜皮让我每天挤一个钟头的公交来回跑,于是一整个晚自习都心不在焉,四十分钟过去,只写了三道选择题,其余时候都在磨洋工,一会儿要拿我的书,一会儿要看我的历史卷子,还不算拿手肘轻轻撞我、摸我后脑勺和盯着我写作业之类无聊的小动作。

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我前天没交政治作业被政治老师发现,正忙着罚抄,根本没空搭理他,他也没来招惹,目不转睛地望着我抄认识论,后面突然无声无息地伸过来一只黝黑的手。

“孟潜声,你给我出来。”

孟先生剩下的时间就站在走廊里吹班主任御赐的冷风,一直到打下课铃。

我替他拾好书包,拿上围巾手套出去看人冻坏没有。关庭站在楼梯口那头催命,我还在黑黢黢的过道里给孟爱妃系围巾。孟爱妃酸溜溜地哼了一声,我才发觉这人居然还有点醋猫的潜质。

我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善妒乃感情大忌”,换来好一顿捶。

我这头成天披星戴月,早出晚归,愣是没发现我爸很长时间没回家。原本这也算不得什么,但我妈也几天不见人,下礼拜又要开家长会,我只好给我日理万机的亲爹打了个电话。

我爸对我打电话向他说学校的事感到诧异,因为前十几年这些都是我妈一手包揽,他从不过问的。

“我忙。你妈不去?”

“不知道,我这几天都没看见她。”

“你给你外婆和大舅他们几个家里打电话问问。”

“打过了,我妈都不在。”

我爸略显烦躁地叹了口气,似乎恼怒我妈的玩忽职守。他果然很忙,这口气还没叹完,就草草撂了电话。

又过了两天,我拿自己的私房钱交了伙食,想到星期六的家长会还没着落,正想再叨扰一回何总,电话先一步响了起来。

竟然是我姑姑打来的。

我直接打车去了市人民医院,出租车师傅听我语气挺急,气势万钧地一踩油门,我和车窗玻璃当即来了个情意绵绵的热吻。

我坐在车上,脑子一直琢磨姑姑说的“你妈在这儿,你快来把她带回去”,越想心跳得越快,车窗紧闭的出租车里太闷,脊骨两侧居然有点烘烘的汗意。

我妈身体向来好得很,上次住院还是莫名其妙流产那回。她能出什么事?

而且为什么姑姑会在那儿?

照我妈原来的话说,姑姑已经不算我们家的人了,早就划清了关系。有几回过年,姑姑会给我家打电话,我妈都直接挂断了;要是我接的电话,她就全程用耳朵紧紧贴在我耳边的听筒上,不断厉声催促我挂断。好在姑姑也不多说什么,后来索性便不打了。

我妈如此敌我分明,我爸的态度反而显得暧昧不明,我时常去姑姑家的事情,他都知道,但从不置一词,我妈倒成了被蒙在鼓里的那个。

上楼期间我心里一直打鼓,一到四楼的儿科,无数小孩子震天的哭声和大人高声的哄劝喝骂更像是拿了把矬子来回地锉着神经,嗡嗡的疼。

姑姑佝偻着背立在服务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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