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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流着,滑过他沾血的苍白的脸颊。他用颤抖的手去触碰自己的铭牌。

“我不摘!”邹浪脱下了自己的外衣,胡乱地裹在御井堂的腰间,“你要是敢咽气,我就把它扔了,让你妈妈再也不知道你在哪里!你忍心吗?放她一个人!”

御井堂的手停住了,他无声地哭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看着邹浪,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邹浪从军服口袋里取出药品,手忙脚乱地给他注射,肾上腺素,凝血剂……然后埋下头来把他抱在怀里,紧紧地,温暖着他逐渐冰凉的身体。

第15章救援

空中忽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空中浮尘被卷起,一架军用直升机忽然出现,降落在不远的空地。在最后的时刻,他们终于等来了救援。

急救是在飞机上就开始的。有段时间,御井堂的记忆有点断片,一时间,他觉得有人扒开了他的衣服,处理着伤口,一时间,又觉得血液顺着血管一点一点地汇入他的身体。

麻醉剂与镇静剂的使用让他感觉不是那么痛了,意识开始麻木,半睡半醒之间,他听到有人在说话,有人在争吵。

脸上被罩上了呼吸面罩。

“……肾上腺素用的很及时,如果再晚十分钟,可能就……”

“……他需要马上手术……但是按照规定,你们处于隔离期,我们不能……”

“……还未脱离生命危险……血压在降低……”

“……必须找到出血口……”

“……如果是他的话,也许可以救他……”

有什么东西切开了胸部的伤口,然后有手指伸进去拨弄着,用止血钳夹住了血管。

御井堂拼命地想睁开眼睛,可是这么一点细微的动作,也变成了奢望。他想喊疼,但是完全发不出一丝声音,他艰难地动了动手指。有一只温热的手忽然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交。

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御井堂再次醒来时微微睁开眼睛,就听到了仪器滴滴的监控声。有一段时间反应了一下自己在哪里,然后才发现,这里是医院的icu病房。

然后他就听到有护士说,“他醒了,快去叫方博士。”

随后是脚步声,有个穿白衣的人走了进来,护士们和他打着招呼,“方博士好。”

御井堂注意到,她叫的不是医生,而是博士。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方亚舟,目前国内最著名的医学专家,细胞学,基因学,生物学博士,在二十六岁时就活的过诺贝尔医学奖的提名,算算,他现在依然不到三十岁,就足够声名远播。

那人穿了白大褂,带了一副无框眼镜,见了御井堂摘下了口罩,问他道:“伤口痛吗?”

御井堂点点头,“有一些。”比起之前让人崩溃的痛已经好了太多,还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疼是正常的,今天的药量减少了麻药的配比。两天前的手术中,你的心脏暂停过半分钟左右,身体里的血液几乎换过了一遍,我们切除了你的一部分的内脏,你所输的液体中,加入了一些新药,会有助于细胞的再生,希望可以加速你的痊愈。”他的语气冰冷,似乎议论的不是眼前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是做了一个简单的试验,一张英俊脸上写满了理智,然后他又问御井堂道:“让我看一下你的伤口。”

御井堂点点头,方亚舟就用修长的手指撩开了他的衣服,略带冰冷的手指在他的身体上轻轻地按压。

“唔……”只是轻轻地触碰,御井堂就有些受不住,用手指抓住了床单。

方亚舟问他,“这里疼吗?那这里呢?”

御井堂点头,都疼,只要被手指按过的地方,都从里到外的疼,这痛感,让他的额头上又出了一层薄汗。

随后,没有防备,冰凉的听诊器抵在了他的胸口。虽然隔着薄薄的纱布,还是激得御井堂身子一颤。

听了十几秒钟,方亚舟才拿开了听诊器,“心跳很弱,内部的愈合情况不算太好。目前你还是靠输液提供营养,等到开始进食,可能会有几天更加难熬。后期可以用按摩促进肠胃的蠕动,具体的方法我会安排护士教给你。”

然后他在病例册上写了些什么,对御井堂道:“你先好好休息吧,我这两天都在这里,有问题可以告诉护士让他们叫我。”

御井堂又是点了点头,他感觉自己虚弱得厉害,似乎开口说话都会耗很大的力气。

方亚舟走出了病房,就看到了坐在一旁椅子上玩手机的邹浪。此时邹浪的头上还缠着纱布,身上也穿着病号服,他早就在三天前和邹浪打过交道,那时邹浪一直等到御井堂进入手术室才肯接受治疗。后期的检查中发现他背上的肋骨断了两根。幸好并没有生命的危险。

看到了方亚舟邹浪就抬起头,没说话,但是那眼神中满是期切,这几天,他已经问过了方亚舟无数次了。方亚舟推了推眼镜,开恩大赦地对他道:“进去吧,人醒了,虽然不合探视的规矩,但是我想能够接触认识的人也对他的痊愈有所帮助。”

第16章想把你养胖

邹浪得听了方亚舟的话,被护士放进了icu病房。

小护士知趣地退了出去,里面就剩了他们两个人,邹浪就直接撩了御井堂的被子侧身凑到了床上。

御井堂露出了有点嫌弃但是又无奈的表情,身子微微动了动,要给他腾个地儿。刚一动,身上就疼得直冒冷汗。

邹浪摁住他,“别别别,我就在这里就好,掉不下去,大哥你可别动。”

御井堂挽尊,瞪了他一眼:“我躺麻了,想翻个身。”

邹浪道:“好好,那我帮你,你要动哪里?”

“不用了,我不动了。”御井堂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你把我的输液管放开。”

邹浪这才发现自己压了御井堂的输液管,尬笑两声。支起身子把输液管绕过去。

这么寒暄了几句,邹浪侧头看着御井堂的一张脸,苍白的像是医院的床单一样,却更是衬得眉目漆黑,又是心疼,又是寂寞了几天,想动手动脚。可他伸出手来,却觉得哪里也不敢碰,到最后拂了一下他有点挡了眼睛的头发,为了缓解气氛的尴尬,邹浪抬眼看了四周,“我还是第一次进传说中的icu,这么多仪器,都是干什么的?”

那瞬间御井堂真有点怕他手欠,玩玩试试,合目忍了他问:“学生们呢?”

“都没事。”

“我睡了几天了?”

“三天。”

“这里是哪里?”

“s市的第三军医院。”

“我受伤的事,没告诉我妈吧?”

“应该还没。”

“嗯,”御井堂点点头,“回头我好了,自己说。”

邹浪明白,按照他从来报喜不报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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