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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嘴闭上!三七,你以后再跟我出来做任务,就换你来杀人!你别总是婆婆妈妈的,干我们这一行,都是在刀尖上舔血。你要是不想杀人,就活该等着被杀!”

双城抿唇,不可置否。他回眼看了一眼那姑娘,忍不住喉头一酸,就要吐了出来。许久,他才缓上来气,可脸色还是发白。

常淙瞥了他一眼,忽听外头有脚步声,二人对视一眼,从二楼窗口跳了出去,正巧跳到了一处画舫。

双城没常淙那么好的运气,他跳的时候正巧从屋顶上砸了下来。摔的那就一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就听耳边乍响,“大胆!来者何人,居然敢擅闯?来人啊,将他拿下!”

双城听的眉梢一翘,立马爬了起来,他刚要同人大打出手,余光忽见不远处的桌边,露出半曳白色衣角。

他大惊失色,连忙回了手。好巧不巧,居然摔画舫上去了。要死不死,叶祯居然也在上面。

叶祯很显然也瞧见双城了,他眸色微微一沉,薄唇抿成一条弧线,眸色深沉让人琢磨不透。

双城心里一凉,暗道一声,糟糕!这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从天而降,还带着一身脂粉味,又好巧不巧的砸塌了酒桌……浪荡公子的作派是做足了,可惜……过火了!丢人呐!真丢人呐!

这无论哪一点单拿出来看,都是极其丢人现眼的事!绕是双城铜墙铁壁般的脸皮,都忍不住微微发热。

可眼下这么多人看着,又有叶祯共事的朝廷官员在,若是让人知道他的身份,那叶祯今后岂不得遭同朝为官的大臣们诟病?双城心里犹豫不决,嘴边那一句,“哥哥”,真真喊不出来。他遂垂了两手,等着别人上来拿他。

先前说话的那位官员,很明显的要在叶祯面前,显摆威风,顺带巴结,只一叠声的指着双城骂,唾沫星子险些喷人脸上,“何方宵小,好大的狗胆,居然敢来这里闹事,来人啊,还不赶紧拖……”

“陈大人。”

叶祯突然出声,吓得陈大人连忙噤声,微躬着身子请示叶祯。然而叶祯却没什么表示,只凝眸盯了双城片刻,见他渐渐垂下头去,这才转过脸,手轻轻一指双城,道,“舍弟,叶双城。”

“啊?!”

这个陈大人脸色登时好看的紧,他嘴唇动了几下,一张脸憋成猪肝色,将肚子里教训人的话,通通咽了下去,这才勉强赔着笑脸,“原来是叶首辅的弟弟……失敬失敬,令弟真是……真是……”

他应当是想不出什么赞美之言,不管是“谦逊温良”,“芝兰玉树”,还是“气宇轩昂”,通通都显得太过阿谀奉承。他又闭上了嘴,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而叶祯似乎并不在意,到是旁边一位年轻的官员笑道,“原来这就是叶二公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与众不同,怪不得在京城总能听见叶二公子的风流雅事,也是个十足的妙人。”

双城微微抬眼,见说话的是一位面相俊秀的男子,年纪看起来比叶祯略小些,脸上带着笑,给人一种阴柔之感,远没有叶祯那般光明磊落,狭长的眼里带了点点打量和考究。仅一眼,双城就不喜欢这个人,因见头顶有一道冷冽的目光传来,几乎不用想,就知道是叶祯。

“还不起来么?等着为兄亲自扶你呢?”

这句话并不严厉,像是宠溺幼弟的长兄那般,还带了点和气的意味,双城不抬眼去瞧叶祯,却见他眸色深沉,脸上却挂着很是得体的温和笑意,只是笑容未达眼底。

双城脊背一僵,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整理着装,对着叶祯拱了拱手,沉着脸就要往外溜。被叶祯轻轻一拦,这才认命般跪坐至叶祯身侧。

叶祯手指轻轻在桌面敲了敲,微偏过头,淡淡道:“我这也快结束了,一起回去吧。”

双城此时此刻哪敢有什么异意,连忙点头答应。

叶祯这才有空同那位俊秀的官员说话,他道:“舍弟年少轻狂,到让顾大人见笑了。”

顾连笑道:“哪里哪里,先前在京城,一直想瞧瞧双城长什么样子,奈何大理寺公务繁忙,一来二去就耽搁了。如今,以这种方式见面,也很好。”

叶祯淡淡一笑,不可置否。待酒席结束后,这才同众多官员告辞。双城缩着脑袋,战战兢兢的跟在叶祯后头,忽听他道:“你先回去,自己找个地方跪好,有什么账,等为兄回去再算。”

回到府上,双城手脚一阵软麻,因不确切知道叶祯是什么脾气,反而带了更多未知的惶恐。他跌跌撞撞的往院子里走,见庭院正有几个小厮举着长扫帚打扫,扬起了阵阵灰尘,他不烦躁,连摆了摆手,让人退下。

双城一屁股坐在石阶上,托腮苦思冥想,可反反复复,思来想去,心里仍是惶恐不安,觉得方才在画舫上时,叶祯那两记眼神明显是带了愠色。而他听说叶家这位长房很有些教训幼弟的手段。

他又蓦然想起早些时候,叶祯说过,要是他敢去那种地方,就打断他的腿。如今他非但是去了,反而还从青楼里摔了出来最起码在人前,众人是这么认为的。

还有更要紧的,当时那么多朝廷官员在,叶祯叶首辅位高权重,向来都是只手遮天,说一不二的,从未有人敢在他跟前放肆。就连李殷都对他多有赞美之言。他还从常淙那里得知,宫里的一众皇子们尊叶祯为授业恩师,深得当今圣上重用,稳坐庙堂第一把交椅……这般人物想来也是极其爱惜羽毛,好面子的。双城此举岂不是往他脸上抹黑?

可是……可是……我没有啊……我冤枉……

双城又猛然起了身,胸口一阵憋闷,可却没有任何委屈可讲,亦或者说无人可讲。因余光见墙边生长着几丛花蕾,他心里烦闷几爪下去,差点没把根给刨出来。

常淙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轻飘飘的一跃,从房顶稳稳落了下来。正环抱着胳膊,看了一圈,这才把目光落在双城身上,“我劝你还是老实些好,别试图起了反抗叶祯的心思,当心误了王爷的大事!”

双城一下子就听清楚了话里的关键,忍不住嘴角抽搐道,“不至于吧?不会的吧?叶祯不会拿我怎么样吧……”

打断腿不是一句戏言么?

最后一句,已然带了点心虚,他想,叶祯要是真要打断他腿,那他就跑!他又不是真正的叶双城,叶祯凭什么打他?可……可要是真跑了,李殷会不会火冒三丈从靖安赶过来,一掌把他活劈了?

常淙一盆凉水泼过来,“王爷吩咐了,务必取得叶祯信任。他要把你怎么样,你说,你能躲吗?”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语气微微嘲讽,“让你杀人的时候利索点,非不听。这下好了吧,险些被人抓住尾巴。你就自求多福吧,懒得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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