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1 / 1)

加入书签

萧沿说话的呼吸声喷洒在白榔的耳朵尖上,昏暗的夜色遮盖了害羞的鲜红。“滚滚滚。自己跟着我走,别耽误了,你看覃运和伍梁为什么停下来了?”

原本还在相(打)爱(情)相(骂)杀(俏)的萧沿和白榔同时看着前方蓦然停顿的两个人,然后诧异地发现,那两个人放弃了继续前行,而是转身回来,原本已经并肩行走的两人,突然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覃运在前,伍梁跟着在后面走着。

萧沿白榔和覃运伍梁之间也就隔了不到100米的距离,他们再不行动,两队人就要狭路相逢了。说是狭路,也没错,这条通向后操场的路,两边都是繁密的树木,也正是因为此,才是众多情侣选择的约会地点。

如果白榔和萧沿此刻足够冷静理智的话,他们就会想清楚,立马转身退后才是最好的选择,然而不知是被这昏暗夜色,还是被这灵异现场影响着。白榔和萧沿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旁边

隐匿在路边的树丛里,萧沿和白榔腿挨着腿,肩并着肩,借着夜色,两人不止隐藏着自己的身影,同时也一边将自己的视线放出去,观察着路过的覃运和伍梁。

呼吸声一点点变得深重而缓慢,两个人的喘息声混杂着在一起,却都没办法把自己的注意力投放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一丁点,因为两人的眼睛都眨也不敢眨地盯着外面,从远处走进的人。

之前隔得远看不清楚,走近了才发现,覃运在前行走着,像是正常人一样走动着,然而那双脚,抬起的高度却极其地低,这样的走路方式,本应该是可以发出“娑娑“声响的,然而萧沿和白榔几乎停止了自己呼吸声,却仍旧听不见本该可以听见的声音。

这就和之前覃运的古怪一样,让人心中发怖,细思极恐,然而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跟在覃运身后的伍梁就像是和覃运复制粘贴的一样,前进时脚抬起的高度,行走时出脚的选择,甚至是腿部抬起的幅度都是一样的。

同样地无声,同样地古怪,萧沿和白榔更加挨近了彼此,眼睛紧盯着覃运和伍梁,却不敢发出一丁点儿的声响。

直到覃运和伍梁走过去,只留了他们的背影,萧沿和白榔才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

白榔站直身体,他往右转去,想和萧沿说些什么,却发现萧沿也转向了他,只是近距离里,白榔发现萧沿的视线是越过他在看他身后。

白榔整个头皮发麻,他只略微往后转动了一点,就猛地被萧沿拽动了手腕,扑进了他的怀里,他立刻挣扎起来,却被萧沿一手按住脑袋,一手环住腰,压制着他,不许他动,更加不许他回头去看。

在白榔没法挣扎出去的时候,即使视线略微有些模糊,萧沿也还是睁着眼睛看着覃运和伍梁离开的方向,在那里,原本应该彻底走离的两人突兀地停住,然后几乎是场景重现,只是现在,换了环境,多了一颗头。

两个人的头转动了近260度,从右往左,从前往后,四个眼睛和萧沿的一双眼睛隔树对望,不知过了多久,覃运才又移开了视线,没有重复那260度的旋转,而是将剩下的100度转完了,然后心满意足地带着伍梁回去。

剩下萧沿还怀抱着白榔,缓慢地平静着自己的心情,至于这个缓慢是有意还是刻意,佛曰,不可说。

白榔已经停止了挣扎,在感受到萧沿的身体逐渐褪去了紧绷之后,白榔也慢慢平静下来。又过了一会儿,察觉到萧沿怀抱他的力度还没减去,于是他伸手戳了戳萧沿的腰。

然后清楚地感受到了萧沿因为笑而起伏的胸膛,很快,萧沿伸手扶正了白榔。

关于这个拥抱,白榔接受了善意,于是体贴地跳过了这个拥抱,维护了自己对手的敌对尊严。

“你看到了什么?”白榔只开口问了正事,然而忽略了萧沿的失落。

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烫的腰,萧沿一边往外走,一边回答,“我们估计是被覃运发现,甚至是盯住了。还有那个伍梁,脑袋也能扭,而且这次两个人一起扭,360度。”

萧沿漫不经心地说着,他亲眼看见的恐怖画面就这样被他平淡地复述给了白榔,“弟弟,我们是不是要自保啊?”

“怎么保?你对他的了解很深吗?公共课同学。”白榔也跟着萧沿离开,两个人慢慢向着自己的宿舍走去,他们心里都知道这件事是不能善了了,甚至是想逃避直接输掉也没办法,那个东西肯定是要找上他们的,总会在哪一刻就缠上他们。

然而对手就在身边,不管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自己长久的习惯,他们都不会明显暴露出自己的担心,于是用一种散漫的随性态度来掩饰。

这一天晚上,萧沿和白榔罕见地没有再斗嘴互怼,而是各自安静地洗漱,因为拖拖和桌桌这次的身体实在有点让他们难以使用,于是萧沿借了白榔的漱口杯,白榔用手洗了澡。

躺在床上,白榔盯着门顶的玻璃,思绪纷乱无法入睡,死者控制要在10名以内,可是他们现在根本一点头绪都没有,虽然很明显可以看出伍梁已经被那个覃运,可以说是“同化”了。

但是拖拖却没有得到消息,也就是说,虽然被同化了,但是不算死。可是已经被覃运同化的伍梁完全陷入了危险之中,“死”会不会是随时都可能发生的呢?

白榔脑子里想着事情,视线慢慢回,随意搁置着。

今天只有几分钟不到的时间,伍梁就被“同化”了,也就是说,那个“覃运”似乎可以很轻易地就完成“同化”,但他们却完全摸不到头脑,会不会到时候被同化的人早就超过了10个,甚至在不知道的时候,他们也被同化?

白榔尽可能地平静下来慢慢分析,白天的时候,覃运还在不断地敲门,如果他真的很厉害,那么为什么不直接进去呢?还在敲门,为什么?敲门代表了什么?

还有那个“同化”,虽然之前也没有隔得太近,但是白榔可以确定之前的伍梁是有自己的意识在的,转折点在哪里呢?为什么不在更安全封闭的寝室,而一定要在外面呢?

白榔陷在了自己的思绪难以自拔,他轻轻地翻了个身,平躺起来,正打算再重新捋一遍的时候,他突然僵住了,刚刚一瞟而过的玻璃上似乎又贴了什么。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去,和一双阴冷的眼睛对上,然后那双眼睛的主人似乎笑了,说是似乎,因为那张脸上的笑容就像是被人用手刻意地拉上来的,诡异而夸张。

白榔就那样安静地看着,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响,他看着那个人慢慢地滑了下去,算着时间,那个人的脚应该已经落在了地上,意料之中的,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声响。

然而下一秒,在这深夜里,骤然响起了敲门声。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