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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凌风冷冷地勾起嘴角,细长的眉毛挑了挑,凑近些说:“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很特别,很有个性,咱们同期的艺人一比一个争强好胜,但其实锋芒太露不是好事,不如你低调含蓄……”说到这里刻意顿了顿,“十年如一日的,给大家垫底。”

“说重点。”

“周总经常说,他就喜欢你这么与世无争。”

果然。迟鸣心想,这货找他麻烦,每次都是为了周季。

前阵子听说这两人在闹分手,石东风大约恼羞成怒,要拿他开刀“埋葬逝去的爱情”。

石凌风:“演员嘛,说白了,吃的都是青春饭,比如你吧小迟,刚出道的时候年轻漂亮,连周总这样的人物都上赶着要抬举你,但是当时年轻啊,心高气傲还不识抬举,到现在怎么样呢?也就只有那些饥-渴的老富婆还愿意找你,今天屁颠颠儿的送货上门够辛苦啊,老富婆姿势多吗?我可是打听过的,那老婆子年轻时就不是省油的灯,四十岁能嫁二十岁的男人,呵呵,现在更厉害了,八十岁能艹二十岁的明星……”

迟鸣眯了下眼,这次没接话也看不出特别的表情。

他这人,真要发火的时候并不烧在表面。

石凌风:“别误会啊小迟,这事儿要是放我头上,我可下不去手,所以我才真心佩服你啊,你也别有什么包袱,说真的,这世道谁不卖呢?还不就是个卖什么的问题。”他拿烟屁股在迟鸣额头敲敲,笑说,“当然,也要物有所值才行。”

迟鸣面无表情,只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度,“石东风,你tm脑子有病。”

一句话语气如常,却好像每个字都在声带上施了重压,沉沉地撞着空气。

石凌风本能地觉得危险,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即使迟鸣被绑着,他还是不怎么放心,这人前几年曾经为了沈丹青打过一架,直接把一个保安揍进了医院。

像他这种有(kao)头(lian)有(chi)脸(fan)的人,可不能拿自己冒险。

石凌风起身拿出手机,朝迟鸣晃晃屏幕。

照片上是曾小唯□□的后背,和迟鸣的半张正脸。

“迟哥你说,咱们沈大经纪会不会喜欢这个姿势?要不要我帮你发给他,研究一下,好下次跟你一起试试?”

另一边,迟鸣家。

沈丹青坐在桌前,慢慢剥着某种细小的种子,灰绿色的壳里结着金黄色的米。

他剥一颗,就往保温箱边放一颗,秃毛小鹦鹉隔着玻璃,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米粒”。

沈丹青:“饿就自己来吃。”

鹦鹉发出一声低鸣,完全不像普通雏鸟该有的叫声,仿佛一滴看不见的水落在空中,以它为中心荡出低缓的涟漪。

“奶粉有什么好吃?还是你真学人家认主,非要他来喂你?”

鹦鹉不满地扇了一下翅膀。

沈丹青:“我早说过,叫你多等一段时间再来,好歹把毛长齐。”

鹦鹉又是一声低鸣。

沈丹青语带笑意,“到底还是年轻,心急。”

这时手机响了信息提示音,一人一鸟同时看向屏幕。

沈丹青看到发信人是“石东风”,几不可见地挑了下眉。

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才点开微信,就看到一张大尺度照片。

沈丹青啧了一声。

“咚!”

秃毛小鹦鹉用嘴巴啄了一下玻璃。

沈丹青:“有点麻烦,我去处理一下。”

听到这话,明明没有眉毛的鹦鹉,却好像皱起了眉头。

沈丹青:“很快就回,你在家里等……”

尾音还没落地,就见保温箱里闪出一道细小的蓝色闪电。

刚刚还蹲在那里的秃毛鹦鹉,就这么凭空没了。

另一边,桥下。

迟鸣脾气本来就不算好,小时候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班里几个爱告状的班委没少被他教做人,后来长大了磨平了,变成包着棉花的炮仗,但心里还是存了一桶火-药,只要踩准位置,一点就着。

石凌风发信息告状还不断在他面前逼叨,迟鸣终于炸了。

他虽然被绑了手脚,但没固定,还有着相当的活动空间。

他找了个石凌风背对他的时机,以双手在背后支撑,抬腿一招直接把石凌风扫翻在地。

如果迟鸣可以自由活动,别说石凌风,就是再加两三个人也不够他揍一顿的,但虎落平阳不如狗,石凌风挨了一腿,恼羞成怒就往迟鸣身上扑。

迟鸣一边跟他纠缠,一边试着解开绳子,但绑得很紧,只靠他自己很难成功。

这时,桥头第五根路灯闪了一下。

接着第四根,第三根,一路闪到附近。

空中炸出一朵小小的火花。

火焰的光芒从放射状聚拢成小小一团,浅黄色,周围绕着细丝一样的蓝色闪电。

它急速飞到迟鸣身后,光团在缩的同时变得更加明亮。

忽然,一道细小闪电凌空劈下,稳准狠地切断了绑在迟鸣手脚的绳子。

迟鸣并没注意到身后的一切,只觉得手脚忽然解放出来,又见石凌风扑向自己,来不及细想,就一拳过去,直爆面门。

这边打架,傅满自然要来帮忙,他打架菜鸡,但仗着体重优势扑在迟鸣身上,想块狗皮膏药格外恶心。

小光团悬浮在迟鸣身后,看到这一幕,周身闪电顿时亮了几度。

石凌风本想利用傅满拖住迟鸣,自己再动手找回一局,却没想到傅满没坚持几秒就惊叫一声,“疼疼疼!有电有电!”

石凌风对傅满一脸嫌弃,亲自抱起石头往迟鸣身上砸。

迟鸣身后的光团闪了一下,迅速变换位置,似乎想替他挡下石头,可惜石凌风手上没谱,石头连迟鸣影子都没挨着。

这次石凌风站在原地,没再轻举妄动,似乎在掂量自己能不能赢。

迟鸣却掰掰手指,嘴角下意识微微上扬,“还有别的招吗?没有就换我了。”

炮仗这东西,不点着的时候,就是个包着纸皮的圆筒,有时候画着卡通还能卖萌,可一旦点了却没那么容易熄灭。

迟鸣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有机会自然不会得饶人处且饶人,风卷残云就把两人都揍成了猪头。

火-药烧完剩一地皮。

迟鸣身上药劲儿还没过完,头晕得厉害,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回车上,找到了仍旧昏迷不醒的曾小唯。

见她衣服有些凌乱,迟鸣把今天穿的那套西装盖在她身上,自己只披着衬衫下了车。

靠在车边点一根烟,让自己缓缓。

桥路灯不知出了什么毛病,隔几秒就闪,眨眼睛似的。

河水在身后匆匆流过,迟鸣似乎听到有个声音在心底问:你没事吧?

迟鸣仿佛自问自答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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