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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县令,他也不嫌弃。

忍着没抽嘴角,项渊打了个太极,便打发掉李广宇。

还小小的县令,也不嫌弃!真真脸大!

大梁富庶的府州,除了河间、关中和江南,还有哪里?这三处地方,便是各县令,放在其他地方,资历上也是高出别个一大截来。

“做得好!不是自己的东西,的确不该拿。来,作为奖励,爹爹奖你二钱银子。”

捏着一小粒碎银,项壮壮眉开眼笑,双眼亮晶晶的,迫不及待把藏好的荷包又拿了出来,把碎银小心装进去,回头瞧两位爹爹似乎都没注意他,便安心的藏好荷包。

全程利用眼角余光关注的项渊和赵慎:(⊙o⊙)…

“这么财迷,真不知随着谁!”

听到媳妇小声抱怨的项渊,默默扭开脸。

媳妇啊,这么熟悉的场景,你就没点自觉?

*

此时的离中垂柳巷,人声鼎沸、张灯结,前来登门贺喜的宾客,络绎不绝。请来唱戏的班子,在搭好的台子上,咿咿呀呀唱完一曲。接着,锣鼓喧天,鼓点急促,显然换了曲目。

项安玖绷着小脸,默默穿过往来穿梭的人群,径直朝后宅去。

等过了二门,立时便觉清净很多。只听得唱戏的声响远远传来,叫人听不真切。

“大公子回来了。”

看门的小丫头笑着为项安玖打起帘子,兜头的热气迎上来,叫项安玖有些僵冷的面孔,微微一暖。

“安玖啊,快进来。”

李氏在里头喊了声。

项安玖脱了大氅,由着李氏这头的丫头给他扑扑身上的灰尘,之后理理衣裳,扭头进了屋。

屋内,凤娘和李氏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凤娘为李氏一下下梳头。另一头,坐着个愁眉苦脸的女人,手里头拿着一团线在缠。

“祖母、大姑姑好,娘。”

最后一声娘,里头含了颇多委屈。

凤娘梳头的手不由顿了顿。

“饿了吧?祖母这头叫人早早炖了汤,给你下细面吃好不好?”

项安玖点点头,凤娘就安排人赶紧下去准备。李氏从铜镜里瞧着大孙子一脸委屈,不由在心底也叹口气。

“娘。”

刚叫了一声,就听外头传来丫头慌不迭的问候,然后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吃得胖胖乎乎的项安玮一头撞进来,红着眼睛大声道:“祖母,我不要小妹妹,你赶她们走吧,我不喜欢小妹妹!她不是我的妹妹,我不要!”

凤娘心底一痛,眼泪瞬间涌出眼眶。

第119章纯臣

从铜镜里瞥见泪盈于睫的凤娘,李氏叹口气。

“凤娘,你带安玖和安玮去那边用些饭食吧。”

凤娘抬起袖子掩饰着擦干眼泪,勉强露出个笑意,点点头就带着项安玖和项安玮转去偏厅,那里已经放了桌子,上面摆了满满一大桌的菜。

“太太,大公子,二公子,饭食都是老夫人这头的小厨房做的,正热乎着呢。”

听伺候的丫头这么讲,凤娘心底总算舒服一些。

今个项家宅子这么热闹,不过是因为项礼新抬的妾室生的女儿满月,项礼高兴,早几日就说要办满月酒,却不想是这样大摆宴席。

屋内,李氏叫已经嫁为人妇,又回来伺候的阿停为她盘起头发。

“略弄一弄就行,这个时辰了,也不去哪儿。”

另一头坐着的项家大姐,犹豫半晌,开口问:“娘,你真的不见外客?”

李氏扫她一眼,哼道:“不过是妾室生的,难道还要我这个老婆子出面招呼?哪来那么大的脸。”

项家大姐嘟囔道:“前儿个你不是还说那姑娘生的好?”

“再如何,那也是我孙女,既托生在咱们家,总不能当看不见吧?”

项家大姐缠好一团线,道:“凤娘也是,这么多年,木子身边也只她一个,如今不过是抬个妾室,怎么就那么想不通?”语气很不赞同。

李氏没吭声。

打从春梅的事后,凤娘就彻底和木子翻了脸,俩人虽还是夫妻,却一直分房分床而居,木子这几年,也是冷清够了。

两人也说不清谁比谁更绝情些,不过即便这样,今个木子大办庶女满月酒,凤娘还是在前头撑着笑脸给他应酬了一个时辰,给木子做足了脸面。虽然一个时辰后,凤娘径直回了内宅,再没管过应酬事宜。

唉,只可怜她这几个孙孙。

项家大姐咬咬唇,放下手中的线,蹭到李氏身边,期期艾艾问:“娘,你说等淙子回来,他,他会不会不愿意帮忙啊?”

“你的事也不难,他们家不就是周转困难吗?木子也说了会借你银子周转,你还不同意,偏要死活等淙子回来,怎么,那头不急了?”

对小儿子的脾性,李氏也是拿捏不准。

上次项大姐耍脾气回婆家,还放话再不会求到淙子头上,若是之前的淙子,怕是从此后都不会再里项大姐,不过自打淙子伤了脑袋后,性子倒是越发好了起来。只是项大姐做事偏激,这会拉下脸来求娘家帮忙,也不知淙子消气了没。

“急,怎么能不急?若不是瞧着日子实在艰难,我哪里有脸面回来求淙子!上次我不过是气头上怼了赵慎几句,他就甩脸子给我,我到底是他大姐,哪里忍得了?和他吵几嘴,他也不让着我。最可气的是,明明都是姐姐,怎么就帮二姐,不帮我?明明小的时候数我照顾他时间最长!”

李氏揉揉额头,面色不虞,挥手叫阿停下去,道:“你又不是没看出淙子得意赵锦言,做什么偏偏惹他?”

项大姐瘪瘪嘴:“不论何时,赵锦言都得乖乖叫我大姑奶奶,不过说一嘴,就受不了,当初真不该同意让他进门。我和淙子可是亲姐弟。”

少顷,外头喧闹声渐渐散去,盏茶功夫,带着几分醉意的项礼,从外头进来。

“醉了就不要到处走动,回去歇着吧。”

李氏瞧他的样子,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到把自个憋得难受。

项礼微眯着眼,问:“娘,淙子什么时候到?”

“信上约莫的就这几日功夫,料着不是明个就是后个。”

项礼闻言,只点点头,和李氏、项大姐道别后便朝门外走,走到门口时,朝着偏厅的方向望了望,犹豫少顷,最终,还是伸手撩起帘子,大步出了门。

项安玖咬着嘴唇从藏身的门廊后转出来,望着项礼离开的方向,眼底全是愤恨。

*

马车踏上离中县的土地时,正是落日时分,像个橘色大圆球的日头,坠在西天边,似乎一下子就要沉下去,实际却半晌都没挪动一分。

天色已晚,寒风四起。

马车内,项渊倚在小几上,就着微弱的烛火,神情严肃的拆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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