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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一个模样。”

“还有跟何家蔡管事一样胖胖的。”

到最后,认识的全都一口咬定,那人就是何家田庄的蔡管事。有一个正巧和他是邻居,斩钉截铁道画中人就是何家管事,之前俩人还因为宅子界线的事吵了一大架,印象特别深。

项渊听闻后,即刻差遣衙役前去传唤蔡管事。而坐在一旁负责记录的何文书,此时却满脸煞白,冷汗直冒。

怎么就扯到他们家蔡管事头上了?那蔡管事因是他内人娘家带来的,向来他都懒得搭理,却不想今日竟听到这么个惊天消息,何文书一时心慌意乱,一会想这会不会是项知府打击报复他?一会儿又惊恐万一这事真是那蔡管事瞒着他做下的,可怎么办!

“何家?是哪个何家?”

这边项渊还在琢磨通平府何家,不想那头听到项渊问话的何文书,登时吓得魂不附体,没等别人说话,急忙从座位上冲下来,一边抬袖子抹冷汗一边战战兢兢道:“禀,禀项知府,这蔡管事却是下官家中的。但是,下官以性命担保,下官绝没有吩咐他去强占什么田地,更没有叫他打人啊!还请项知府明察!”

看到何文书,项渊才恍然原来是这个何家。不过,何家,贺家,这么相近的音,是巧合吗?

未必!

说起这个何文书,项渊也是颇有些无语。之前他作为曲州县令前来通平府述职时,这个何文书一脸义愤填膺的出头鸟模样想怼他,没想到反被自己怼回去。项渊犹记得临走时,何文书溢满不甘的愤愤之色。

不料等他接任通平府知府后,何文书的态度却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似乎完全忘记自己曾经当众怼过项渊般,殷勤讨好,曲意逢迎,刻意的令项渊有时颇感不自在。

“是非曲直,等本官公审后,自有定论。何文书还是回去坐好,认真记录本案经过为重。”

何文书连连点头,慌里慌张的回去座位,心下却在暗自琢磨开。

头前已经算是得罪了项知府,亏得上任后项知府事务繁重,许是没记起他来,这才叫他一直平安无事。可恨竟出了如今这种事,他又不得不以这样的坏形象入了项知府的眼,两厢一加,仕途妥妥要受影响。

怎么办呢?

何文书绞尽脑汁,突然想到项知府的内人可是个哥儿,身边又从没有女人在,这说明项知府好的就是这一口啊。恰巧,他家中娇养着的哥儿也到了许亲的年纪。不是他自夸,他家小哥儿模样性情样样都好,比项知府那个丑的像个男人的正君可要知情识趣不知多少倍。

偷眼瞄了瞄上座的项知府,何文书不由在心底畅想一番。他家小哥儿若是真入了项知府的门,那他岂不也算是项知府的老丈人?!若再得了宠,挤掉正君,翻身上位,那他可不就是能名正言顺训斥项知府的老丈人?!

这么一想,心底顿时沸腾起来。何文书摩拳擦掌,准备回家好好和自家小哥儿说道说道。

盏茶功夫,衙役便把蔡管事带到。

项渊定睛去瞧,果然和那画手画的一般无二。

“台下何人,报上名来。”顿了顿,项渊觉得下边的人实在辣眼睛,便皱眉道:“先把衣袍整理好,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那蔡管事是被衙役们从妓子的床上拎出来的,此时站在下头,衣衫半敞,腰带松垮垮系着,鞋子都是反着穿的。

慌手慌脚勉强打理好衣衫鞋帽,蔡管事复又跪在地上,低眉顺眼哆哆嗦嗦道自己是何文书家的蔡管事,主管何家田庄的事务。

这头府衙门口人山人海,全都在瞧新任项知府公审仙瑶村村民田地被占之事。那边冯府内,冯大公子一阵风似的刮进厅内,冲冯父叫道:“爹爹,大事不好,那项知府已经拿住蔡管事啦!”

“什么?怎么这么快就把贺家摘出去了?!”

冯父大吃一惊,急忙带着冯大公子去找冯祖父。冯祖父听后,半晌没言语。冯父急得团团转,一迭声道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冯祖父听得十分不耐烦,斥道:“瞧你那点子出息!不过是找到姓蔡的头上,你就慌了手脚,这不是平白叫人起疑心!我问你,和姓蔡的联络是你亲自出面吗?”

冯父摇摇头:“这怎么可能,都是叫下边的人办的。”

“赶紧,把联络的人送出通平府去。越远越好,多给些银子,悄无声息的打发掉。”

冯大公子瞧瞧他爹,得到示意后连忙出门安排。

熟料那人因近几日得了冯父重视,很是得意,大早上的就吃了酒,见冯大公子派人来要送他出通平府,借着酒劲登时就炸了。吆五喝六的不干,嘴巴里一直嚷嚷着不干不净的话。冯大公子气急,上前就是一记窝心脚。把人踹倒在地后,接着就吩咐人抬出去送走,连细软都没给他拾。

那几人也并没有在意被踹到在地半晌没动静的人,七手八脚抬着放到马车上就朝城外赶。结果半路上,有人突然发现那人一直没动静,连呼吸也听不到。惊慌失措下,那几人竟就这么把人扔到了野草蒿里,他们自己驾着马车跑出城,打算回去就说已经把人送走。

许是命不该绝,那人不过是一时闭了气,被人一把扔到野蒿从里,反倒把气管磕开,等人走后,他大力咳嗽十几声后缓过气来,就发现自己居然被扔到了野外。

立时,心惊加心冷,这人再忍不住,踉踉跄跄朝知府衙门去了。

好不容易跑到衙门口,却发现那里被人挤得水泄不通。试着往里挤了几次,都被人不动声色的怼回来,还有人回头怒目而视,挥着拳头威胁他道:“挤啥挤,来得晚了还想挤到前头去?再挤个试试,小心爷爷的拳头!”

此时酒劲差不多已过,那人又缩回了兔子胆,瞧着眼前钵大的拳头,不敢再吱声。脑子里仔细想了想,觉得他还是回冯家去比较好,冯大公子虽然脾气爆些,可他和冯父却都是好糊弄的,在他们手底下做事,一年下来捞到手的银钱还真不老少。

回过味来,那人便想再挤出去。这时,却听前头爆发出一阵惊呼声。接着四周的人全都在嚷嚷。

“他说是何文书叫他栽赃嫁祸的。”

“这些个官老爷,没个好鸟!”

“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项知府那可是顶顶好的官,不然你这会子哪能站在这瞧审案子?”

“哎呀你俩别吵,我是觉得这事有点不太对。你们瞧见没,那何文书指天咒地,发毒誓说和他没关系。要真是他干的,他能发这样的毒誓?”

“在理儿在理儿,那这到底是咋回事呢?到底是谁干的?会不会就是贺家人?为了掩人耳目,这才用了何家的管事?”

“哎呀,你这么一说,还真挺像一回事的。哈哈哈”

那人听了这么一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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