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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而是看过许宜轩后就离开了。时间还早,项渊有意逛逛,看能否找出点挣钱的营生,便打发了脚夫,带着赵慎两人沿着热闹的食肆酒坊开始逛起。赵慎被项渊拖着,虽然绷着脸,可心底对能这么自在逛街,还是愉悦的。

只不过成亲两天,赵慎心底紧绷着的那根弦就有松动的迹象,而他完全没注意到。

项渊暗地里仔细观察这时候能做生意的各行各业,遇到感兴趣的也会随意和人聊几句,最后发现若是想正经开铺子做生意,不是普通难啊。

赵慎刚开始没看明白,后来见项渊都是有针对性的询问一些问题,心底了然,犹豫半天,还是决定开口提醒一句。

“你是想做生意?”

项渊转头看他。“淙子,这是我的字,你可以叫我淙子。”见赵慎有些不以为然,项渊坏笑道:“或者你更喜欢‘相公’?”

赵慎噎了一下,有些不情愿,但比起更恶寒的相公,他宁愿选择淙子。“好。”

项渊微笑,心情挺好。“家里不能总是没有进项,不然我岂不是要养活不起你了。”

赵慎觉得,有时候选择性忽略一些话,他心情还是会很好的。

“但是你可是秀才爷,怎么做生意?”

说到这个,项渊实实在在无奈啊。坑爹的大梁律法,居然规定凡身上有功名的,一律不准与民夺利。也就是说以项渊如今秀才的身份,还有日后要继续走科举的路子,注定他是不能亲自做生意的。

不过自古以来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背有功名的人做不得生意,那只要让没有功名的家里人去做也是一样的。就像赵老爷,他是举人身份,可家里头还不是开着两三个铺子。

“没关系,不是还有你嘛。”

正巧二人逛到专门卖书籍和笔墨纸砚的书画一条街,项渊说完这句,看到一副喜欢的画,便直接进了铺子,留下赵慎一脸懵懵的消化刚才的话。

他是真的想放自己出来做生意,不是说说而已?

赵慎心跳得有些快,感觉自己像飘在半空一样。

“小伙计,这幅寒梅傲雪图作价几何?”

十七八岁的“小伙计”有些无语,他孩子都两岁了好吗!

“这位爷,您可真有眼光,这幅画是咱们离中最出名的南道子的,才挂上没两天,若您有意,只需五两银子即可。”

五两?

没想到一幅画这么值钱。

经过这么多天的了解,项渊已经弄明白这里的银钱价值。通常在市面上大家用的都是铜板,一吊铜板是二百个,五吊钱等于一贯,一贯相当于一两银子。而这里鸡蛋一个铜板两个,普通蔬菜三个铜板五把,猪肉十一二文,其他的像茶点果子类,也没有超过二十个铜板的。

所以,想想吧,一两银子,可以买多少东西!

赵慎不懂字画,见一副画就要卖五两银子,不由瞪大眼睛。别看赵府在离中也称得上中等人家,可赵慎作为不受宠的庶出小哥儿,自然不会请人教导他,所以,赵慎对这些文艺东西,实在没啥见识。

“这幅‘江水行歌’呢?”

伙计凑过去看,“客官眼光实在高,这幅‘江水行歌’是冯举人临摹的,冯举人的字在咱们离中,那也是顶顶好的。这一幅字篇幅小些,只要一两银子。”

项渊暗暗点头,这店铺倒是价格实在,刚才的画一看作者功力就比较深厚,画功不仅传神,还颇具灵气。而这幅‘江水行歌’虽笔力遒劲,造型俊美,到底失于匠气。若这幅字小伙计报出一两以上的价格,那就不值了。

“敢问,若是想寄卖字画,贵店有何要求?”

不想项渊问了一大堆,却没打算买任何一个,反而问起寄卖字画来。伙计见项渊戴方巾,穿衫,知道面前的人最少也是秀才身份,便不敢露出不满,依旧殷勤。

“这个小的不敢做主,还要请掌柜的来一问才知。”

之后,伙计请项渊稍后,自己跑去店铺后面请出掌柜的。掌柜的是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了解了大致情况后,对项渊道:“本店凡所寄卖的字画,均是三七开,店铺三,客官七,月结一次。头一个月,要求至少挂出五幅字画,字三幅,画两幅。之后每月送一幅来即可,不限字画。”

第10章画与布

项渊暗自计较一下,觉得问题倒是不大。如今离乡试还早,他若是能挣到些银钱,到要离家乡试,就不用厚着脸皮去朝项礼借了。

之后,项渊又逛了几家书铺,基本大同小异,能寄卖字画的,开出的条件也相差不大。项渊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和第一家合作。

定好交字画的日期,项渊又在铺子里挑了一本厚厚的《大梁律法》,花去他二钱银子,这还是宋掌柜的见二人要合作特意打了八折的情况下。

难怪读书不易,这成本也忒高了。

《大梁律法》?

赵慎扫到项渊买的书,不太理解。像项渊这样,不是应该买应试的文集或者最新殿试选文什么的来参考吗?怎么会买律法书?

项渊见赵慎不解,偏又撑着不问,不由兴起捉弄的心思。

“我觉得我科举无望了,还是好好研读下律法,想法子进衙门做个师爷好了。”

师爷?小吏?

这是心高气傲的项渊能干的事儿?赵慎见鬼一样盯着他,根本没相信。

项渊见成功骗到赵慎(大雾),心里一乐,嘴巴又开始犯贱。“放心放心,即便是小吏,你相公我也会是最厉害的刑名师爷。”

赵慎成功被恶心到,不想搭理项渊。对他犯贱说的相公,也懒得计较。反正若真论起来,项渊也确实当得起相公二字。虽然他极力不想承认!

项渊哪会不清楚赵慎的那点小心思,主动转移话题。“逗你的,我若是真跑去做了师爷,我娘能哭倒整个垂柳巷的街墙。”

我根本就没有相信好吗?

不过项淙子的话倒是挺对,脑子里浮现出李氏听闻项渊想去做小吏而有的反应,赵慎不由翘了翘嘴角。按李氏的性子,那绝对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哭到街墙都是轻的。

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长相毫无二致,赵慎都要怀疑这辈子的项渊和上辈子的是不是一个人了!

“律法是个很有用的东西,你想,若是有幸为官一方,却半点律法不懂,不是明摆着叫人糊弄?读书是好,却不能死读书。我们读书的最终目的,就是想做官,想尽自己的一份力为朝廷做好事,为百姓造福。做一方父母官,熟悉律法,也可以避那种治下百姓被世家豪门控制的悲剧再次发生。”

项渊说的是那件事。他也记得,那还是靖安初年发生在淮水的事。当地豪强欺县官不懂律法,钻律法的空子,以隐户为饵,几乎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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