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容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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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当空,微风徐徐。手机端

卓亦疏坐在屋顶上,此时他心旷神怡,手边有一壶美酒,虽然不是‘花前醉’,但却是秦问情亲手调制的,酒香远胜世间大多数美酒,卓亦疏喝了一口酒,烫酒入喉,更让他神清气爽,头顶一轮明月,似乎抬手间就能触到,群星璀璨,星河茫茫。

沈倾从也在这里,正依偎在卓亦疏怀中,她也喝了些酒,脸上稍带醉意,却更加千娇百媚,明眸善睐的双眼颇有迷离,此时夜风吹过,沈倾从微微颤动,似乎风吹的她有些冷了,卓亦疏见此想再抱紧些,可沈倾从却不依他,而是伸手拿过酒壶,然后痛饮一口。

此刻明月当头,美酒在手,佳人在怀。

人生得意之事莫过于此。

沈倾从喝完酒后就把酒壶放到一边,然后又往卓亦疏怀中靠了靠,卓亦疏将她抱紧,然后拿起酒壶送到嘴边,哪知在他抬头饮酒时,沈倾从忽然用手推了下酒壶,这一下也没怎么用力,但是酒壶因此一歪,立刻洒了不少出来,卓亦疏猝不及防,只得任由壶中酒洒在自己的衣服上,又听沈倾从在一旁咯咯娇笑,自是她故意整蛊卓亦疏。

但因为沈倾从自己就在卓亦疏怀里,酒洒时自然也淋到她身上,秀发之上多了酒滴,在月光下映出亮光。

卓亦疏宠溺一笑,抚了抚她的秀发,却在不经意间将手伸到沈倾从腰间,然后轻轻一动,原来沈倾从最怕痒,被卓亦疏如此捉弄自是经受不住,只得兀自躲避。

就在两人打闹之时,忽听得前方有人喝道:“给我滚开。”

说话的人是个女子,听声音也判断不出她的年龄,只是语气中颇为霸道,而紧接着就听左丘望的声音回道:“哪里来的泼妇,竟敢到这来。”

那女子娇喝一声,旋即响起打斗之声,自然是和左丘望动起了手。

沈倾从忽然站起身来,她本与卓亦疏在房顶之上,此时向下看去,只见一名中年女子正与左丘望对战。

卓亦疏也站了起来,来到沈倾从身边,却见她眼中闪过兴奋之色。

这时其余人也都纷纷冲出,尤良工眼见于此,便想上前相助,毕竟这里是他的家,但他刚要动身却被上官顿所阻,并示意他静观其变。

屋顶上的沈倾从显得极为兴奋,回头见卓亦疏走后,先是伸手从他手中抢过酒壶,旋即喝了一大口,然后又道:“卓亦疏,你说左丘望能不能赢得了那个人。”

此时左丘望已然陷入苦战,但他的机关术着实厉害,对方纵然武功奇高,却也不能轻易近身。

眼见于此,卓亦疏便即说道:“左丘望自保有余,想胜却是极难。”

沈倾从狡黠一笑,又喝了口酒。

那女子眼见左丘望着实有些本事,便也冷笑道:“这机关术果然有些门道,云锦手下也不全是酒囊饭袋。”

此话一出,庄修平等人自是大怒,而云潇湘也已眉头紧皱,对方那话显然有轻视云锦之意。

这时庄修平大喝一声,道:“左丘望退下,让我来会会她。”

左丘望的神色颇为复杂,但还是收招回撤了,一来是庄修平已经攻到,左丘望不想以多欺少,二来则是左丘望确有些抵挡不住了。

庄修平连发三箭,却都被对方挡开,不但如此,那女子竟还脚下一动,向着庄修平欺身攻来,庄修平又发三箭,却仍抵挡不住,女子转身即至,如此这般却等同于废了弓箭的优势,庄修平只能与其近身搏斗。

但正如庄修平此前所说,他的长弓既能发箭也能当做兵器,此时长弓挥舞,也能与对方陷入焦灼苦斗。

可庄修平也绝非女子的对手,三十余招后已是处处被压制,眼看着就要落败。

卓亦疏眉头一皱,便想纵身上前,他自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对方为所欲为。

可卓亦疏刚一动,沈倾从却忽然扑倒他怀中,揽着他的脖子说道:“你是一宗之主,可不许以多欺少。”

沈倾从这话中有些撒娇耍赖的意思,其实以她对卓亦疏的了解自然知道卓亦疏绝不会以多欺少,他若出手必然会屏退帮手,但沈倾从却还是拦住了他。

此刻佳人入怀,卓亦疏自然去势被阻,下方的情况却也突起变故,庄修平被对方逼得退无可退,只能打出一掌试图迫退敌手,哪知那女子根本不惧,反而冷笑一声,便也迎了一掌,两人掌力相撞,庄修平竟然抵挡不住,连连后退。

眼见庄修平被击退,高险峰等人赶忙上前,唯恐女子趁机下杀手,却见女子在原地静立不动,并未追击,只是冷笑连连。

这时任谁都看出女子并无杀意,但行事却极为霸道,此时她一指高险峰说道:“你也是金宵宗的人,看你刚才的身形之快,自然是轻功高手,想必你就是高险峰了。”

高险峰冷笑一声,答道:“不错。”

“你轻功虽高,我自是追不上你。”女子坦然承认双方之间的差距,然后却话锋一转,又是说道:“但你的武功招式必然不是我的对手,咱俩过招的结果显而易见,依我看也不用多此一举了,我听说你们现在的宗主叫卓亦疏,让他出来见我。”

这女子倒也干脆,不过却也言之有理,若是真打起来,高险峰必然不敌,但女子也留不住高险峰。

这时云潇湘却是冷笑道:“就凭你也想见我家公子?”

女子闻言一愣,看向云潇湘时眼色颇为凝重,然后也不接云潇湘的话,而是说道:“你就是云潇湘,从前的潇湘毒妃?”

世人提起潇湘毒妃之名时无不栗栗危惧,但这女子却是毫无惧意,并且还说道:“不错,还是云潇湘这个名字更好听些。”

云潇湘冷笑连连,却不答话。

那女子却又说道:“看在云锦的面子上,我自然不会与你动手。”

云潇湘脸色一变,寒声问道:“云锦的面子?你和云锦是什么关系?”

女子闻言哈哈一笑,却是说道:“你连我都不知道,看来云锦对你还是有所隐瞒。”

这一下无疑彻底惹怒了云潇湘,云潇湘并非不信云锦,正因为她深信云锦的为人,所以听到女子如此暧昧的话语后方才如此动怒,认为女子是在诋毁云锦。

念及于此,云潇湘便即上前一步,手中毒术已经应时而出。

金宵宗众人与云潇湘也很熟识了,此时皆知她动了杀意,便即纷纷上前,誓要与云潇湘共进退。

这时却听沈倾从急道:“云夫人不要动手。”

这一喊却也暴露了她的位置,那女子本是冷笑着看向云潇湘,但此时脸色一变,再也顾不上云潇湘,而是纵身跃至屋顶,来到沈倾从身前。

沈倾从离开卓亦疏的怀中,竟是直接奔向那女子,卓亦疏脸色一变,唯恐沈倾从有危险,当即运起疾踪步,手中劲力已然生出。

这时却见那女子毫无动作,任由沈倾从挽着自己的胳膊,虽然女子仍是脸色阴沉,但沈倾从却是笑意盈盈,显然与对方极为亲近。

女子虽然仍是阴沉着脸,但神色却已缓和许多,此时又听沈倾从说道:“容姑姑怎么来中原了?”

原来这个女子姓容,看样子是沈倾从的长辈,虽然神色严厉,但眼中还是不时闪过宠溺之色,眼见于此,卓亦疏终是放下心来,如此借着月光看去,只见容姑四十多岁的样子,虽满脸严厉之色,但却能看出年轻时绝对是个美人,只因如今年纪大了方才略显平庸。

容姑看着沈倾从,本来还在显露怒意,却见沈倾从根本不怕,如此一来也就泄了气,无奈说道:“自然是接你来的。”

如此说来,这个容姑也是悬天宫的人,

沈倾从嬉笑道:“我做完了事自然就会回去了。”

容姑脸色一沉,又道:“据我所知少林派和摩尼教的争斗早就结束了,也不见你回去。”

容姑虽然故作严厉,但显然拿沈倾从一点办法也没有,而沈倾从也知容姑对自己宠爱有加,所以有恃无恐,又凑到她身前胡闹耍赖,可这样一来却让容姑发现沈倾从身上有酒气,便即阴沉着脸说道:“你喝酒了?”

沈倾从嬉笑一声,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容姑冷笑道:“被你师父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一顿训斥。”

沈倾从做了个鬼脸,显然并不害怕。

容姑与沈倾从分别许久,早已非常想念,此时严厉的话说完了,便即宠爱的抚了抚她的头。

沈倾从又问道:“容姑姑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容姑回道:“我本在到处寻你,也幸好苍天有眼,让我遇见了琅琊派的素青,这人对咱们悬天宫颇多成见,我俩一言不合动起手来,素青似乎心情不好,一边动手一边喝骂咱们悬天宫,大意就是说悬天宫中没有好人。”容姑说到这时冷哼一声,继而又道:“但她师妹却在一旁说悬天宫的沈姑娘是个好人,我一听这话就知是你,所以开口询问,本以为静言不肯相告,但她却与其师姐不同,听我发问后当即明言告知,我当下再不耽搁,一路寻到这来。”

那日素青追寻李太白而去,此后再无踪迹,却不想竟与容姑碰见了。

绝世豪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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