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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并非是什么痴情人,就是不知道他对这个侍卫,到底是用了多少心思,若不过是闲来无事招惹就罢”在他身边的人闻言,忙不迭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这般分析:“定然是如此,我在这大齐之中,只听闻这位新帝,为了那位新后,血洗明都的传奇,可从未听说过,其中还有什么侍卫,跟皇帝也有什么情愫。”

两人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却看见不远处的溶梨院里,顾之素和辛元安携手而出,身影已然渐渐消失,显然是朝着内城的皇宫而去。

见到这般情形,两人几乎同时微微皱起眉,红衣人侧过头来看他,唇角微勾握了握他的手指,直到那人侧过头来反握住他的手,这才轻轻呼出一口气,思忖片刻后低声安慰他道。

“我想,我们也不必太过担心这位新帝今日微服而出,想必再过一段时日,他依旧是忍不住的,还会再度出来一次,这么长的时间都等了,不在乎多等这么一次。”

听到了他的安慰,在他身边的人低下头,重新戴好了那张面具,愈发握紧了他的手指:“好,那……那两个女人?”

红衣人见他站直了身体,又变回了那个面具遮脸,冰冷无情的黑衣统领,唇角笑容禁不住深了几分,望着他片刻后低笑着道:“暂且接着好好招待,千万别让她们跑了,这两人细细说起来,算是一个不小的筹码,如若君氏说的是真的,那么生身之恩要报,君氏非要攥在我们手上不可。”

便在他们两人商量之时,顾氏之中的诸多主子,已然跪地送走新帝一行,马车在内城街道中而行,不一会就回到皇宫的角门处。

目送着顾之素朝着凤仪宫而去后,辛元安望了一眼身上的便装,却也不以为然的转过身来,带着一干侍从朝勤政殿方向快步而去,不一会就远远瞧见了站在殿门前,显然是一直在等着他的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甫一听到脚步声,立时回过身来,不出意料的看见辛元安的身影,立刻面带喜色的低身准备跪地行礼:“恭迎陛下!”

辛元安一把扣住他的手臂,抬步走进了勤政殿内:“不必,起来说。”

兵部尚书跟随着他进了门,见到他一步步朝台阶而去,忍耐不住的扬声说道:“陛下,大喜啊!前方大捷!”

听到大捷两个字,辛元安霍然回身,目光如炬盯着他:“哪里?夜国,还是北境?”兵部尚书闻言,立时回道:“是夜国啊陛下!”

攻打夜国之事,曾在派兵之时就遭到反对,朝中老臣武将不愿意出战,都在观望着朝堂上的情形,也在看新帝要如何解决此事,又是否能够真正坐稳皇位。

许多人虽碍于新帝血腥手段,不得不拱卫新帝的帝位,然而实际上因新帝手段强硬,且除了皇后顾氏之外,竟不愿意再立任何一个妃子,以达到在后宫中得到前朝平衡,因而被许多朝中元老暗中为难,新帝不能明着处置毫无过错之人,然而便封麾下的日厄月晦,改立其名为明靖台,不到几日就找到朝中几位大臣,私通夜国大军的罪证。

接连几位大臣的罪行在朝中浮现,诸多武将也不敢自持元老,纷纷恳请前往夜国作战,然而新帝却一一驳斥了他们,一反常态的封一个刚平反的少将军,名为独孤俨的将领前去夜国,与新帝在南疆服的异人领军前去。

朝野上下都在紧密盯着夜国战事,此时瞧见第一场就是大捷,对新帝的观感愈发复杂了几分,几位本身在新帝登位之前,就一直暗中支持他的武将喜上眉梢,余下大部分武将则面面相觑。

第二日清晨的朝会之上,兵部尚书前一日就得了暗示,出列说出夜国大捷的事情后,顺理成章的拱手接着道:“陛下,攻打夜国的首战得胜,都是独孤将军和南疆将士的功劳!陛下应重重褒奖才是!”

台阶上的新帝闻言,手指轻轻敲了敲椅柄,缓缓开口说道:“如你所言,需要的金银财帛之物,悉数自朕的私库中出。”

兵部尚书立时低身跪下,口呼万岁:“陛下宽仁,万民之福!”

檐角滑下的微风拂过,将铜铃吹得叮当作响,也略微吹开了窗棂,身着大宫女服饰的胡沁儿,瞧见那雕花窗子开了个口,忙快步上前将之小心关上,又转回去跪坐在殿中香炉前,将盒子中的梨花新香一点点倒进去,直到望着香炉上腾起烟气袅袅,才起身朝着殿门外快步而去。

上好的碧螺春在滚热的山泉中,一点点的展开了翠绿叶片,上好的雨后青瓷光润如玉,被沸水浇灌之后显出淡淡紫色,显然并非是什么随处可见的凡品,坐在桌案前的人怔怔盯着看,看了一会下意识伸出手去触碰,却被按住了手腕没能碰到。

着一身金红长摆女双衣饰,发丝仅用一根纯金长簪束起,神色淡然的人放下茶壶,瞧见他这副心急的模样,不由微微露出一个笑容道:“这有什么可心急要摸的?不过是茶叶罢了,以前不是没喝过”“不碍的,主上。”端坐在他身前的,乃是一身黑衣带着银面具,只露出双眸和下巴的寒璃,见到顾之素按住自己的手腕,却是没有立刻挣脱,反而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倒是显出几分亲呢,声音嘶哑的低声回道,“自从我练了那功法,就不会觉得烫了。”

初次听他说起练的毒功,竟是这样平平无奇的口气,顾之素内心禁不住叹息,表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想到自顾之淮死去后的顾氏,如今竟也只剩下二房一下,还能算是个勉强的完整,就禁不住扯了扯唇角,笑容在腾起的烟雾中模糊不清。

“今日朝堂上已然说了,夜国那边第一次得了胜仗。”

听到他们两人说起此事,胡沁儿的神色不动,却缓缓朝着殿门口走去,见到那些宫女太监们,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没有试图过来偷听的,如今前朝新帝还未结束朝会,凤仪宫内的人就已然知晓,今日朝堂之上谈论之事,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什么,不管是想要在新帝面前使坏,还是单纯要抓皇后的把柄,可都是对皇后万万不利的。

胡沁儿原本就被选入宫中的小官之女,后来以前入宫的月晦暗中选上了她,她拜了师父后效忠于五皇子辛元安,算是自小在皇宫内苑中长大了,因而对外面这些新来的宫女太监,可能会有的那些小心思心知肚明,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

她刚扫完了这一圈宫女,准备抬步之时边间不远处小路上,带着宫女去拿茶食的连珠,正缓步朝着这边走来,不由勾了勾唇迈出门槛,又回手一点点关好大门。

顾之素听到殿门开阖的声音,微微偏过头来看了一眼,见到胡沁儿已然出去了,手指点了点面前的桌案“昨日我听陛下对兵部尚书说,要派人前去边关劳军,你如今也没有什么事做,不想跟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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