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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以来本就没见过傅悠几面,现下又是这种态度,傅启瞻从座位上站起身冷眼道:“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别拿大哥的架子跟我装!我要在z大附中念书,谁拦都没用!你要敢强行插手,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干的那些事儿告诉他!”

“你敢!”

正航十万火急的将傅芷从会议室请到顶楼,一进董事长办公室里面两人都骂红了眼。傅启瞻额角青筋暴起,傅悠最后一句没住声儿,在场三个人全听得清清楚楚。

“一个唐毅就够他恨你了,疗养院还有一位!让他知道你是个将自己亲二叔关起来折磨取乐的神经病,你看他......”

“啪”

响亮的耳光让四周瞬间鸦雀无声。

傅芷抬起的手还没放下,半晌才哆嗦着嘴唇呵斥:“道歉!小悠,给大哥道歉!”

正航关上门,缓缓移到男人背后站定,默不作声。

直到小姑娘倔强的将头发拨到耳后回答道:“我说错了么?”

一室寂静。

傅芷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想上前查看对方的脸颊却被拒绝:“你分明知道,那个人不配为人父,那是他该有的下场。”

“该有的下场?”校服衬衣发皱,傅悠忍了好久此时却忽然落了眼泪,如鲠在喉嘶哑着嗓子发问:“那唐知呢?他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也要被关起来!为什么!”

傅启瞻思绪有点飘远,好像近来的安稳日子都是一场美梦,他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光靠吃一个月的药就能有所好转。可傅悠的话那么清晰,听得他头痛欲裂。

男人脑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

他想,傅悠开出那一枪的原因他找到了。

根本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因果关系,不过是自己夺人所好罢了。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对心上人喜欢得干干净净,不掺任何杂质,所以格外美好也格外执着。就像对方念叨的那句话:“明明是我先遇到他的呀,是我先呀!”

☆、恶化

感情从都来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阐述清楚的,任何人也没有资格去质疑这份爱。即便傅启瞻活了两世,在他还未探明傅悠情之所起的情况下,是万万不敢用强硬手段去镇压的。

他承认,傅悠口中所说的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就如同黑面獠牙的异类,是恨不得塞进石头缝用火烧掉的存在。

但物极必反,至少现在知道了小姑娘本身对唐知毫无恶意,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脏终于有所平复。

正航和傅芷已经惊讶了好半天,眼神在其余人身上游走了几个来回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小的幺妹喜欢上了自家大哥身边的人,理都理不清。

傅启瞻怒气仍在,他转过身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沉思片刻,然后用稍显低沉的声音宣布结果:“既然你都这样威胁我了,那就随便吧。”

傅悠扭头去看姐姐,似是在求助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另一边正航皱皱眉头下意识觉得不对劲,果然还没开口就见男人拿起搁在椅背上的外套继续道:“有能耐你就一个学校接一个学校地追。”

他二话不说摔门而去,任凭傅悠被牵制着在后面叫喊。

电梯按钮按了四五下才到,最后还是一拳打在墙上才稍微镇定。

傅启瞻觉得自己活生生就是个笑话。上辈子猜疑了那么久,金家、唐家、新仇、旧恨,绞尽脑汁将所有事件联系到一起,连阴谋论都算在其中,结果真相竟如此简单。

他甚至想,即便金大成没有出狱,即便没有那么多外在催化因素,傅悠那一枪也该彻彻底底的射穿他的心脏。

唐知被他困在西坞别院将近九年,从少年到青年,除了性格阴郁不爱说话之外似乎并无太大变化。

原以为自己付出的爱独一无二,所以占有对方也理所当然。

可现在才知道,像唐知这么好的人,最不缺的就是被爱。

男人开着车在市区绕了一大圈,越想越心烦意乱。他当然知道不能将小孩儿当物品一样移来移去,有点常识的人都懂频繁换校对学生并没有什么好处。

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刚刚对傅悠丢下的那句话很大程度上是负气而已。因为恍然间明白自己能给的东西其实最为廉价,平生第一次出现了无能为力的感觉。

车子最后在z大附中门口停了下来,再有两分钟就放学了,今天天气不错,太阳还有点余晖。

傅启瞻很少独自接唐知放学,一来对方不太愿意,二来有应酬还是不开车为好。他原本担心从校门口涌出来的学生太多小孩儿会看不到他,没想到一晃眼的工夫车门就被打开了。

“诶?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正航哥呢?”

“我提前从公司走的,”男人情绪有些低靡,看了看后视镜提醒道:“把安全带系好。”

唐知点点头,竟丝毫没有注意到对方的不对劲。直到汇入车水马龙的街道,才听这人问起傅悠的事。

“她...她也是前两天刚转过来的,你是她哥,我...我以为这事儿你知道。”

“不是亲哥。”

傅启瞻淡淡地瞥了一眼窗外,丝毫不顾及别人会怎么想这句话的意思。唐知只能呐呐的回了声“哦”,就闭口不言了。

一路上安静地有些可怕,连过去总会抓着小孩儿手的习惯都忍住了。到达宏景新城停车场时男人才深吸一口气试探着问道:“她性格顽劣,又是傅家人,同班肯定会影响到你的学习,你如果同意,我再帮你挑一所别的学校吧。”

唐知望着他整整半分钟也没从那双眼睛里看出“玩笑”两个字,顿时就抵触起来。

明明是傅悠主动转学过来,自己什么都没做却要突然换校。那他努力复习了那么久才考上z大附中不是全白了吗?

而且差不多已经过了半个学期,同学、老师都熟悉了,他在这里待得很开心,为什么仅凭对方一句话就要全部割舍掉呢?

再自私一点的想,如果不愿意让他们俩同校,为什么不是傅悠转回原来的学校,合着承诺的那些“自由”、“信任”全是空话,一切还是按照男人的想法安排吗?

傅启瞻预料到对方可能会拒绝,但没想到态度这么强硬。唐知几乎是在解开安全带的同时打开车门,面无表情地下车上楼,看都不看身后一眼,回屋落锁一气呵成。

没有拳脚、没有争吵,连委屈的眼泪都没有,好像刚才无甚发生一样。但傅启瞻明白,这是小孩儿迄今为止表现反对意见最显著的一回,无声抗议真的要命。

可人嘛,有时候就是贱骨头。傅启瞻又想,对方都敢发脾气了说明过去这段时间,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有所缓和的,如此一来也不全是坏事。

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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