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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一声称呼。

她保养一般,虽然没有再要孩子,还看得出当年有名的美人胚子,鼻子小巧,嘴唇形状很性感,唇珠比慕谣和慕斯都更明显,眼睛大且含情脉脉,任谁看了都对她生不起气来,古典型气质出众,但整体看却很显老,穿的用的都跟慕平川没法比。

从前江超慧是个大学的英语老师,跟人跑了以后就离职了,也算是为了离开慕平川什么都不要了,这些年不知道在哪里经历过什么,手上脸上的皮肤都非常粗糙。

来了之后,她先是愣愣地看着慕谣和慕斯,慕斯叫了一声“妈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也抱着慕斯哭了一会,又胆怯地看着慕谣,跟他们两个道歉,说自己以前错了,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以后会好好照顾他们,慕斯只是流眼泪,慕谣却没有回话,把头转向另一边。

他知道自己跟慕平川在外表上也有相似之处,不想为难这个陌生女人,早就下决心不打扰她的生活了,而且他没有慕斯那么多的委屈,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原谅她。

另外,本来慕谣以为江逢对严铮说他父亲会来只是随口说说,因为他住在江逢家好几个月,从来没见过江逢的家人,也没见过江逢给家人电话或者视频。

江逢平时一副乖巧听话懂事的样子,说怕打扰父母,这两个人都是律师,最近打算要二胎,事业上又忙创业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他们没时间照顾自己,能短信联系的事绝不打电话,能打字的短信绝不发语音,连校庆表演都只是发了点同学录的视频留言,所以慕谣还怀疑过江逢是不是在悄悄叛逆,又或者和自己一样缺爱。

但没想到江逢的父亲江谈,在上午接到江逢的求助后,就真的亲自开了四个小时的车,果断从临市赶了过来。

江逢的身材长相都和江谈非常像,江谈仪表堂堂,身材比三十岁的严铮还好,西装撑得笔挺,两人言谈举止更是如出一辙:礼貌,周到,自信稳重,做的事不多、相处的时间也短,但就是能给人很强的安全感。

江谈来到休息室,先弯腰给三个孩子倒了三杯热水,还带了个私人医生,挨个询问身体状况,再简要地聊了几句,不容拒绝地嘱咐他们最近几天的安排,学习、生活,一切都要规律,慕谣和慕斯要及时看医生,江逢要抓紧准备下个月的省级比赛,但是江谈工作上也是确实走不开,陪他们待了两个小时,接了好几通电话,确认都没什么事后就离开了。

“你打算跟你母亲回去吗?”江逢悄悄问慕谣,有些恳求的意味,在慕谣给了否认的回答后轻松了不少,“我们回去休息休息,你真的不用看下医生?”

慕谣完全不觉得身上有什么疼痛的地方,晚上才觉得累到想吐,整个下午都在自己家里给慕斯拾行李,带给江超慧后就回去了江逢那,进门时江逢正好做完两人份的晚饭。

“你不去陪慕斯吃没问题吗?”江逢问,递给他筷子和自己榨好的果汁,“她现在情绪稳定点了?”

慕谣看着手机上江超慧发来的照片,说是医院的鉴定已经出来了,身体有长期服用一些药物造成的伤害,还有一点旧伤、轻伤,但都不很重,调理几年应该就没事了,可能会影响到生育方面的机能,需要进一步治疗,心理上也有些阴影,录音还在鉴定中,都是慕平川犯罪的铁证,官司肯定能打赢,咨询过后得知,不出意料能判到无期。

江超慧嗦了很多,甚至说到了以后判下来的赔偿和抚养会给对半分给他和慕斯,以前自己给的抚养都被慕平川扣下了,没有给到慕谣的部分以后也会补回来,但就是没有说慕斯以后到底能恢复到什么程度。慕谣知道,生育的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器官机能丧失会对身体其他方面带来的影响。

“她还那么年轻……”慕谣喃喃道。

江逢给他夹菜,和他理解的完全相反:“对啊,还这么年轻,心理上靠自己慢慢调节,你有时间跟她说说话,早晚能走出来。”

慕谣不敢告诉江逢,自己并不想面对这样的慕斯,因为看到她,就像看到自己无情地对犯罪行为袖手旁观的罪证。

☆、25期末

运动会第二天,江逢的五千米破了全校记录,接力也帮一班拿了第一名,但只有文煜和平原给他送水、庆祝,慕谣没有去。

奖品是笔记本,和一只很好看的钢笔,他把本子随手给了平原,钢笔带回去送给慕谣。

慕谣一个人度过了一天也不能说是一个人。他也出了门,见了很多人,只不过这些人都不是江逢。

早上天还没亮,他就步行走了七公里去看慕斯。

他本以为清新的空气能净化一下头脑,结果那天雾霾严重,天气闷热,他边走边担心着要在这种天气下跑五千的江逢,而且到了后慕斯还没有起床,他只好与江超慧两人尴尬地对坐着,说了一些客套话。

江超慧家里比不上慕平川,但也绝对不穷,在这个房价越长越快的s市,有个地段不错的房子,哪怕不到一百平,也值很多数目,且江超慧自己说,这几年在留学中介做辅导老师,给学生写写cv之类的东西,赚得不算少,也对慕斯将来的规划能有帮助。

慕谣跟着她客气地在家里参观了一小圈,轻手轻脚地,怕吵醒慕斯。

这里有一个不大的主卧,一半都用来储藏了书籍,不知写的什么的外文书和翻译到一半的文本堆得到处都是,一个小单人间住着慕斯,有小厨房、小卫生间,还有客厅和门厅。

江超慧告诉他,家里平时不来人,客厅已经拾出来了,是专门留给他的,其实几年前买房的时候就想过,但一直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沙发可以折开成床,矮茶几上摆着一台电钢,款式已经非常老旧了,因为听说他跟慕斯都喜欢音乐,那上面盖着一条蓝底的花布,琴键擦得干干净净。

“我用下洗手间。”慕谣走进唯一的一间卫生间,在水池前支着身子,竭力忍住自己的眼泪。

这里虽然很小,但很温馨,处处都流露出“家”的意味,是他曾经梦想过十多年的地方,也住着他梦想了十多年的人。

他在警局里时也听到别的人议论过自己,说一些“还是女孩贴心”、“女孩跟妈妈的感情更深”这种话,但他知道,如果慕斯是自己,没有经历那些承受不来的事,她也不会三番五次地向江超慧低头,慕谣知道她的心性比自己还要高傲。

而如果再提前哪怕几天,在这些事都还没有发生时,在被戴安然晓之以理地说服之前,这个应该被称为“妈妈”的女人,能鼓起勇气对他说出刚才所说的话“这里是给你准备的,回来吧。”他会毫不犹豫地搬进来。

他知道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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