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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商量了几分钟,决定由自己先去把慕斯追回来,就算是强制的也不能让她再回去了,慕谣则负责联系能帮忙的成年人。

他不知道自己母亲的手机号,只好先打给以前见过一面的远房亲戚,要来爷爷的电话,想问爷爷要母亲的电话,但慕谣对这些人都没有任何印象,想了想还是先放下,给班主任严铮打电话。

严铮平时不苟言笑,球打得也不好,每次上场都被同学戏称为“给对面加分的”,训起学生来脾气也不小,但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态度,对谁都算是尽心尽力,为人确实非常义气,全班都喜欢他,现在慕谣没有小学时帮助他的李老师的联系,唯一能信任的人就是严铮。

“严哥,”慕谣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足够冷静,“您现在能不能来一趟体育部,我有急事需要您帮帮我。”

运动会时班主任也没什么可忙的,就是坐在自己班里时不时点点人数,给大家送点零食水果、组织喊加油之类的,所以严铮立刻就答应了,还让他有急事可以先在电话里简单说一下,他正在走过来。

慕谣一口气把慕斯的情况全都说了,另一边严铮几乎开始一路小跑,问他慕斯本人到底在哪里。

“千万不能让她再回去了,我跟她谈,或者找人谈,看看能不能让她说出来,你放心,我有个做jing察的朋友,现在就给她打电话,这个事重点在于她肯不肯说,说不出来的话不能轻举妄动,你不要担心,都能处理好。”

慕谣听到严铮的办法也只有报警,立刻就有些后悔告诉了他,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因为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慕谣很小的时候就查过也咨询过被家暴要怎么办,得出的结果都是不严重又没有其他家庭成员肯接受抚养权的话,没办法。

“你们还有别的亲戚吗?”严铮问道。

“我试着找找我母亲的联系方式。”慕谣挂了电话,看着手机里刚问到的慕成的号码,拨了过去。

慕谣母亲那边的亲戚都不敢来找慕平川,慕平川自己又是独子,和家里断了联系。

慕成就是慕平川的父亲,早些年卖药品发家的,是个非常有钱的守财奴,娶着一个原配,在家里一句话都说不上,还养着一个年轻女人,不知道这些年有没有再老来得子。

“喂,是谁?”电话那头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问。

“你好,我是慕谣,我找慕成有急事。”

“爸爸,”那女孩声音甜甜地叫到,称呼却让慕谣不寒而栗,“有人找你,叫慕谣,是不是哥哥呀?”

很快苍老的声音接听了电话:“喂,慕谣?”

“是我,打扰了,爷爷,”慕谣压抑着怒火,客气地问道,“我想问您,有没有江超慧的联系方式?”

事实上,慕谣都忘了江超慧的名字到底是那几个字,毕竟这个做母亲的,从来没来得及给他的任何一份卷子写过家长签名。

这时严铮也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打开休息室房门,用力给慕谣摆手,示意让他挂电话。

慕成问:“你找你妈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慕谣跟严铮点点头,“我有笔奖学金,要填政审表,父母两个人的联系方式都得有。”

“嗯,算你识相,没有问平川,你就算问了,平川也不会有,他早就不跟那个贱女人联系了,”慕成说话语速很慢,明显已经年纪太大了,据说他有慕平川时就已经快四十了,“我给你找找吧。”

慕成说完就挂了,对自己十几年没见过的亲孙子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刚才忘了跟你说,”严铮坐下跟慕谣说,“不要问你爸那边的亲戚,现在联系不到你妈妈就算了,别打草惊蛇。”

慕谣也是看到严铮的示意才想起来的,感激地跟他点头说:“接下来怎么办?”

“我现在就联系人,”严铮说,“不是报案的问题,要先让你妹妹调整一下心态,医院的鉴定是最重要的,确定她肯去做,能说出来。”

慕谣心烦意乱地点头,给江逢编辑短信问:如果没有证据怎么办?我很确定慕斯说的是真的,她那种心性的人不可能为这种事说谎。

江逢很快回给他:我已经找到她了,正在带她回来,要让她愿意相信我们,才能去找证据。

慕谣:怎么找证据?

江逢:录音,最好有录像,套慕平川的话,要确定他意识清醒,情节严重,否则很难判下来,你也说过,他是医生,想给自己弄一个神分裂的证明很简单。

江逢:也得保证慕斯能正当防卫,我怕会造成慕斯心理二次伤害。

慕谣:我帮她防卫,我来套话。

江逢:他不会信你,他的认知里你还不知道这件事,只能慕斯一个人。

慕谣:严哥给她报警了,让jing察跟她谈?但我觉得不可靠。

江逢:她也不信任jing察,只信任你跟我,我们跟她谈。

慕谣刚到最后一条信息,江逢就已经带着慕斯回来了,给他使了一个颜色,说道:“严哥,我们单独跟她说会话,您先回避一下,她不方便开口。”

严铮起身说:“我去接一下警方,你们好好谈谈。”

严铮一出门,慕斯就恶狠狠地甩开江逢拽着她手腕的手,红肿的眼睛看着江逢:“你不是答应我帮我保密吗!”

慕谣注意到她的肩膀有些颤抖,也伸手去拉她的手腕,问她:“你害怕吗?”

慕斯憎恨地看着慕谣,但是却没有再发抖了。

“你怕慕平川吗?”慕谣问她,“你相信我们,就不用怕他,能做到吗?”

“信你有什么用?”慕斯冷笑,但毫无笑意,嘴角都勾不起来,“你难道不怕他?都十六岁了,还不是被他打得像只狗一样。”

慕谣和江逢都脸色发白,江逢攥紧了拳头。

“我还没满十六,”慕谣说,“现在犯刑事案件还是从轻处罚。”

慕斯吃惊地看着他。

“谣谣,你冷静点,”江逢一手按在他肩膀上,小声说,“故意伤人还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

“不是故意的就可以吗?”慕谣问,“正当防卫就可以吗?”

慕斯推了慕谣一把:“你根本打不过他,废物!别说大话了!”

慕谣揪起慕斯的前衣襟,看着她说道:“我告诉你!你只要相信我,我说能救你出来就肯定能!”

“出去能去哪呢!”慕斯与他脸贴着脸嚷道,“你以为我没有联系过慕成吗?他比慕平川还要变态!我吃什么喝什么?难道你养我吗?你想不到慕平川会怎么报复我吗!”

慕谣说:“去妈妈那。”

慕斯的眼睛又红起来,流出眼泪,抽泣道:“她不要我,你知道什么……”

慕谣接过江逢递来的手帕,动作粗暴地给她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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