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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魂符,所以装的不太像。”

薛竹怔了一下,小声道:“师父,对不起。”

沈抟情绪失控,一改近日端庄,话痨起来,口齿飞快:“我说小祖宗啊你在这种时候能不能别叫师父了?让我觉得自己特别的不靠谱,你说我这是干的什么事?亏我自许清静无为淡泊寡欲,竟然每天都想对你调笑轻薄。想抱着你亲近你和你欢好!我想剩下的几百年都和你在一起。你说的对,你师父就是愿意宠着你那样打坐!我愿意一直护着你,一直随你肆意妄为。我没给你的剑开刃,不是你剑法不好用不上,而是你有我!所以用不上!!”

薛竹翻过身,越搂越紧,一直低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沈抟终于冷静下来,吻了吻薛竹的头顶。

薛竹抬起头望着他,道:“师父,我应该相信你的。”

沈抟一笑:“信就信,不信就不信,什么叫应该相信啊!这事是我当初触了戒,我会慢慢证明的。你放心。”

薛竹听他说你放心三字,用手指在他胸口勾了几笔,符头符脚,符胆蜿蜒,是个安魂符。

沈抟听话的闭眼躺好,薛竹便把帐子一放。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枕着他睡了。

第39章范八爷专度水里魂

行到怀安时,二人先到传古寿材行看了一眼。任传古迎出来,拱手致谢:“二位辛苦,得从那夜以后,再无怪事了!如此多谢!”

薛竹还礼道:“任老板不用客气,积德行善么。况且...我还了钱,更要与人消灾!”

任传古道:“小薛道长说笑了,你师徒出门这些天,县里出了点事。李外郎几乎日日念叨你们呢。”

薛竹赶紧伸手进怀里寻找,哪知这几天画扮戏,青楼买醉,通语符早不知丢到哪个酒盏里泡了。

沈抟欠身道:“我们便不多留了,这就往李外郎处去。任老板若再有什么事,就...”

薛竹赶紧接过话头:“若再有叫我们的,必是喜事。到时再来叨扰!”说完拉着沈抟就走。

“师父我真是奇怪,就你这么不会说话,你怎么挣得钱呢?”薛竹走出老远,犹在奇怪。

沈抟道:“那多了,算命解卦,风水堪舆,放焰口,诵经文,最主要是卖药。”

薛竹点点头:“话就随便说,反正他们也打不过你是吧。”

沈抟回想了一番,道:“你这么说的话,现在想想,他们的脸色确实都不太好...”

“……”

东市大街未行一半,便见李谭背街而立,面色忧虑,正盯着一家浴堂门口。白衫皂衣进进出出,不多久,抬着一具身搭白麻的尸首去了。

薛竹紧走几步,便要屈身,李谭见了他,眉目一喜。伸手扶住:“了了,你们可回来了!”

这暑热天气,他还是穿的一丝不苟,墨绿圆领外翻,露出里面素白的中衣。幞头箭袖,软靴革带。下巴上短短的一部青须。只是嘴角有点红紫,倒给他严肃的俊脸添了几分滑稽。

沈抟得到近前,欠欠身。李谭拱手道:“回来了?看来又得给你们找麻烦了。”

沈抟点头:“听说闹了好几天了,人事鬼事啊?”

李谭叹气:“先去你们后院吧,我看看今天这个怎么回事。”

薛竹立刻抗议:“我就不去了!你们结果告诉我就行了!”

李谭猿臂一展,圈住他肩膀,回头就走。

薛竹哀叫:“我不去!师尊救命!!我,我害怕...”

未几,得到观中。没拜三清没进寝院,倒先往后殿来。薛竹一路抗拒,进得殿前,已停三棺。内殿桌上横着一位,□□水淋淋的。

薛竹进退不得,紧绷着脸站在沈抟身后。

李谭仔细打量这桌上的仁兄,全身上下,布满红斑水泡,表皮多处脱落,面目狰狞,唇齿溃烂。

李谭叹口气道:“又是汤泼死。”

沈抟奇道:“烫死的?这汇流堂,也开了有几年了,凉水热水分不清吗?而且水烫了人还不跑?”

李谭撇撇嘴:“这还用你说啊!要不是这么奇怪,我也不会惦记你们了。这已经第四个了,前三个都这么死的。手脚和肘部膝头,损伤更重,说明是有挣扎的。而且你看。”李谭说着,一刀竖着豁开死者脖颈,将喉头喉管往外一推,道:“喉头里,鲜红肿胀,还有黄白色溃烂。也就是说,他还把滚烫的水喝了下去,烫坏了内脏。”

薛竹想着这惨相,身子一抖,道:“李叔父,咱出去研究行不行?我把他给你请出来,你当面问,好不好?”

说着掏出一张招魂符,硬着头皮往前伸手。沈抟顺手接过,踏前两步,往尸首印堂上一贴。

不多时,尸首丹田处转出一股青烟。薛竹双手一招,拘着它往外走去。

怕李谭被冲了身,沈抟将他挡在身后。薛竹潜心感受,没多久,表情就不对起来。催道:“快快快问!热!”

李谭道:“只问是何人所害,为何在沸水里挣扎不出?”

新死的魂魄往往没有多少神智,全靠纯阳通感,薛竹仔细体会,慢慢道:“除了热。还有兴奋,痛快,欣喜...这不对呀!都要死了高兴什么劲?”

沈抟问道:“别的答不了,问问他可是被人强压入水吗?”

薛竹摇摇头:“一丁点被迫的抗拒都没有!”

李谭赶紧又问:“不是自杀吧?那情仇财?”

薛竹道:“不是自杀,我一点也不想自残。情仇财,哪个也不像!”就这么一会,薛竹从头到脚被汗水打湿,前胸后背两大圈水印,脸上水泼得一样。

沈抟摆摆手,薛竹放开手,青烟袅袅而逝。沈抟分析了一下道:“不是自杀,烫,起先挣扎,但是后来自己不清醒了,很自愿的喝了沸水。到死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显有个致幻的过程在里面,活人怕是难做到了。”

李谭摸摸革带,浅浅的笑了一下,道:“我请你们泡澡吧!”

薛竹冷笑道:“李叔父,我下次见了婶娘,就告诉她你长什么样!”

李谭有恃无恐的点头:“说吧说吧,丑俊她也看不见。你快二十了吧?我让她给你说个亲?”

沈抟忍笑忍得脸抽筋...

泡浴堂,历来就不仅仅是洗浴自洁这样简单。老话说,早上皮包水,晚上水□□。

怀安县富庶闲散,东市大街的茶楼,个个从早晨起,茶客络绎不绝。各种汤包油条,凉面干丝,南北点心,便是早餐,叫喝早茶。之后,点盏斗茗,说书唱曲,清谈政事,议论工商。喝着茶就到了晌午。这就叫皮包水。

吃了午饭,就转战浴堂。通发,采耳,修面,松骨,捶足,高兴了还可以喝上两盏。这就叫水□□。

沈抟围着个浴巾,湿发披散,懒洋洋的歪在竹榻上。哼着小曲,望着大池子里泡着的薛竹和李谭。像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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