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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瞥了荀一眼,戏志才看着这才分开不过一月就明显瘦了许多的人,出口的话也带了些刺儿。

虽然隔几日便有消息传到耳中,但是竹简上写的文字哪儿有直接看到来的直观。

凉凉的看着荀,戏志才也不像荀这么含蓄,不管旁边跟着的几个士兵便直接将人揽在怀里抱了一下,“着实清减了不少。”

戏志才幽幽吐出一句话,好一会儿才将人放下,只觉得回去要好好和这人身边那几个侍女说说了。

哭笑不得的看着这抓不住重点的人,荀稍稍后退了一步,而后才有机会再次开口说话。

“许是志才感觉错了,在昌邑好好的,哪儿有机会清减了去?”顶着旁边士兵略显诧异的目光,荀淡定的扫了扫周围,然后拉着戏志才上了马车。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暂且不提,赶紧进城是真。

感叹了一句两位先生的感情真好之后,看着荀自觉拉着人上了另一辆马车,先前那个赶车的士兵耸了耸肩,无奈只能驾着没有主人的马车跟在后面。

果然见了戏先生之后,他们家先生就忘了自己是从哪儿来的了,奉孝先生诚不欺我也。

当然,心里虽然这么念叨了一下,士兵们也没多想,荀先生到许昌来乃是有公务在身,趁现在还没有进城先和戏先生交流一番也是正常。

总好过进了城却什么也不知道,戏先生推了那么多事情特意出城来接人只怕也是抱着这个想法。

先生们的思虑总是比他们周全。

马车里,荀也确实和外面士兵们想的那般想多了解一下许昌的情况,奈何那似笑非笑的戏志才就是不配合。

“这些事情文若到了城中自会知晓,你我多日不见,好不容易见了一面,文若心中就只有那些不甚重要的事情吗?”

马车里空间不大,但也不小,戏志才将暗格里的点心拿出来放在荀面前,挑了挑眉一点儿也不肯松口。

陛下非要见文若,无外乎就那么一点儿小心思,现在来看还无需担心,只要紧盯着那些大臣们不搞鬼就足够了。

有主公在,他们就算想干什么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能耐,毕竟现在的主公和当年的主公不可同日而语,要仰仗着主公庇佑,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大不了......到时候他陪着文若一同过去就是了。

极少见到戏志才这般模样,荀哑然失笑,扶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经过这么一打岔,心里那些沉重的感觉倒是散的一干二净。

如果真的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志才也不会在这儿插科打诨。

也是看出了荀心里的担忧,戏志才拍了拍他的肩膀,“无需紧张,陛下突如其来的想法谁也挡不了,等过些天心思转到其他上面便好了。”

“并非紧张。”一把将身上的手打下去,荀眉头展开,眼底尽是笑意,“陛下所谓何事已经有所猜测,又岂会紧张?”

所以,你那些所谓“安抚”的想法都可以起来了。

无奈摸了摸鼻子,戏志才叹了一口气,然后定定的看着荀,“只是......想你了......”

身子僵了一下,荀脸上悄无声息浮上一抹薄红,“不过才离开了一月有余,怎么就到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我分开已有一月,如此向来,岂不是已经过了几十载?”一本正经的在旁边胡说八道,反正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戏志才也没有太多顾忌,直接凑过去在荀额头上印了一下。

“许久未见,志才的脸皮怕是历练归来了。”

任由这人为所欲为了一阵,荀喘着气将人推开,强忍着白他一眼的冲动说道。

他当初那清风霁月的好友,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么个混不吝的样子?

识人不清啊!

马车里的动静外面的人丝毫没有察觉,以为两位先生在里面讨论着什么家国大事,到了城门处敲车厢的时候都有些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俩人的思绪。

好在还记着正事儿,戏志才也不逗荀了,掀开车帘让守城的士兵知道马车里的人是谁,然后才能进城。

因为皇帝和朝中大臣几乎都来了许昌,就算是曹操身边的人,要进出城也得经过层层盘查,生怕混进去什么怀有异心之人。

皱着眉头看着周围破败的情况,看惯了昌邑城中的百姓和乐,荀对这里几乎和刚经过一场劫掠没什么区别的样子更加难以接受。

好好一座城,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回视线看着戏志才,荀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解,“许昌一早就在主公治下,就算比不过昌邑也不该差太多,怎么会是现在这般模样?”

他自认为对兖州各城的情况了如指掌,这些天因为要迎皇帝到许昌对这里更是多了几分关注,传到昌邑的消息显示一切都好,不过短短几天,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还是说之前的消息有误,有人将许昌的情况瞒了过去?

没人有这么大胆子敢在消息上弄虚作假,他这些天看到的消息之中也只是一些片面的东西,估计是主公没有将这些事情传出去的意思。

总不能是因为主公的到来才导致城中这般模样。

街道像是许久没有打扫过一样,行人也不多,且大都是衣着褴褛面黄肌瘦的样子,如果不是知道附近没有出现什么灾祸,荀都要以为这是被救济进城的灾民了。

这绝对不会是许昌之前的样子,不然,就算情况再紧急,主公也不会将陛下迎到这里来。

他曹孟德在兖州经营了几年,不会让治下城池变得如此狼狈,更不会让朝廷的人看到这幅样子。

心中有了些许想法,荀抿了抿唇,下意识转头看向戏志才,“可是陛下做了什么?”

眼底的欢喜散了不少,戏志才将车窗上的帘子拉紧,而后点了点头。

“文若应该知晓陛下为何如此紧急召你来许昌。”慢悠悠说了一句,戏志才神色逐渐沉了下来,“迁都事关重大,如今虽不是迁都,但是陛下来许昌行宫亦不是小事,所以陛下安顿下来之后,欲在许昌祭天。”

“祭天?”

铸铜人以警祭天作为乞求神灵赐福攘灾,是谓祭天。

微微睁大眼睛看着戏志才,荀不明白小皇帝究竟想的是什么,这非年非节战祸不停的时候,怎么还想着要祭天?

总感觉这主意不是小皇帝自己想出来的,荀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是戏志才却开口制止了,“主公正在府中等候,稍后所有要问的文若都能得到回答,不急这一时。”

的确不急这一时,他们这边越慢,陛下背后出主意的人就越紧张,他们着急什么。

听戏志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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