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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没来。”

钱渊应了一声,站了起来,往外面跑,在门口和医生迎头撞上。

“,你可算来了,再不来干爹要发脾气了。”他小声说道。医生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和白香云打交道的人,对他的观感都不怎么样。好比这位常来香云馆的医生,光是白香云那张娘里娘气却神色傲慢的脸,就让他本能的不舒服。

所以纪霖也到了牵连,甚至怀疑这医生和自己有私仇。他痛得叫喊出声,直接抓住了夏壬壬的手。

夏壬壬没把原因往医生身上联系,单纯地认为纪霖怕疼。这小身板,先是训练的时候受了伤,又被人围殴,真是受了不少苦。

他被纪霖抓着手,脑海里在和系统商量着事:“我要是突然遣散后宫,会不会造成角色崩人设?”

系统想了想,问道:“什么后宫?你别是还沉浸在上个世界没有回过神来吧?”

夏壬壬“啧”了一声,“有种你就否认,香云馆的后院,实际意义不是等同于我的后宫?”

系统:“好像有点道理。”

“那遣散他们呢?”

系统:“ooc呗,直接抽离角色,换世界呗,还能咋地。”

夏壬壬:“上个世界出bug,我都没有补偿吗?你们ai做事,都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系统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行吧,注意点分寸,崩人设也要按照基本法嘛,总不能前脚遣散了后院,后脚就往后院里塞娇滴滴的女人吧?”

“这种事我当然不会做。”

夏壬壬和系统商量完这件对于自己来说十分重要的事,纪霖小腿上的伤已经被处理得差不多了,裹着白纱布,衬得周围的皮肤更加黝黑。

钱渊在看着他,眼神里藏着些许疑惑。他回望过去,说道:“送医生出去。”

对方应了一声,在前面开路,将木着脸的医生往门外领。

夏壬壬发现纪霖在人走了之后,依旧抓着自己的手没放,忍不住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

纪霖松了手,低下头查看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腿,伸出食指在纱布的边缘搓了搓,搓掉了没清理干净的血迹。

夏壬壬见他不显怯意,一副旁若无人的姿态,有点犯愁。

现如今主角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还是归他管的,怎么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刷起任务值的难度也该降低许多才对。

纪霖和香云馆偏院的二十来个孩子一样,是他留回来的,吃着他的饭,住着他的房子,如果不是原主做的有些过,下场应该不至于那么残酷。

夏壬壬望着他瘦小的身体,决定“父慈子孝”一回。

“别碰伤口了,将裤子脱了。”

纪霖抬头,有些解地望着他。

夏壬壬扔了条干净的裤子过去,吩咐道:“把染了血的裤子换下来,不方便的话我喊钱渊来帮你,顺便帮你洗个澡,偏院没有洗澡的地方么,身上弄得这样脏。”

纪霖仍旧愣愣地望着他,按理说现在房里只有他俩,这人也用不着做仁慈的姿态。

夏壬壬迎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自有一份凌厉的气势在里面,没开口,纪霖就开始脱自己的裤子,因为只伤在小腿上,关节可以随意活动,所以脱裤子穿裤子的步骤进行得较为顺利。

唯一感到有压力的,就是对面的那道目光。换裤子呢,还紧盯着他看。

纪霖来香云馆半年多了,听了不少关于这位先生的八卦,比如这位先生喜欢男人,还喜欢很健硕威猛的男人,喜欢谁就喜欢让谁喊他爸爸……总之是一个有着恶趣味的人。

他看着自己的细胳膊细腿,觉得对方是不可能对自己感兴趣的,所以很快就看开了,单脚站在地上,提了提内裤的裤腰,才将那肥大的睡裤套上了身。

夏壬壬又扔给他一条腰带,让他将睡裤的裤腰系好。

这些都做完了过后,夏壬壬才说:“去床上躺着吧,伤到了骨头,要养一个月呢。”

纪霖终于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了。如果将他弄到内院来治伤是做做样子,让整个香云馆的人知道白香云是个有怜悯心的人,那么让他上自己的床,实在就是没有必要了吧?

夏壬壬瞪着他看:“怎么还不去躺着?”

纪霖觉得他好像不高兴,本来么,那张脸就长得阴柔,眉骨突起眼窝深遂,一动不动地被他望着,就有一种后背发寒的感受。

颜色是艳的颜色,能让人第一眼见到时觉得惊艳,细看之后又莫名感到受压迫。

纪霖单脚往雕花屏风后面的床边跳着,跳上几步就要停下来,找个能扶住的位置歇一歇,然后接着往床边跳。

夏壬壬背着手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

纪霖心里又看开了,这可不能叫做“受宠”了真心想宠,这种时候怎么样也该抱他一把,又或者搀他一下也好。

就这么盯着一张阴沉沉的脸望着,跟看戏似的,说不过去,实在说不过去。

第70章大哥,砍谁你说03

就像是感应到对方的想法,夏壬壬忽然开口制止:“你先别走,站那儿别动。”

纪霖当即停在半路,手扶着木雕花的屏风,偏过头来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离床边还有一段距离,纪霖单脚撑着全身,已经微微发颤,站在那里望着夏壬壬的时候,总觉得对方是要走过来抱自己。

夏壬壬和他预想的一样,朝他走过来,在他身上上下扫视一边,然后站住,对着外头喊道:“钱渊!”

卧室的门立刻被推开,挤进来的男子人高马大,正是最讨白香云欢心的钱渊即便今天数次惹白香云不高兴,但总是能成为白香云第一个想到要用的人。

纪霖眼神闪烁几下,看看夏壬壬,又看看钱渊,不做声。

钱渊看房内情形,觉得从偏院来的黑小子是要爬上干爹床的趋势,下意识的紧张:“爸爸,您喊我?”

“嗯,带他去浴室,洗干净了再睡。”

纪霖总算恍然,换了裤子是远远不能够的,还是嫌他身上脏。

说到底,这样大周章又是为了什么?真打算将他养好了,睡了他?不说夏壬壬自己,纪霖也不肯相信。

钱渊的眼睛睁大了,藏不住眼里的诧异:“爸爸,您、您是打算……”

他想到干爹平时喜好逗弄他们,但从不真刀实枪地干,私下里猜过或许是对方□□不太行的缘故,今天这情势……怎么越看越不对味?难道干爹厌倦了他们,换口味了?

夏壬壬开口时带着火气,眉眼中更添了几分凌厉:“叫你做事发什么呆,真当我是你亲爸爸,纵着你?”

古雅致的卧房里,气氛立刻凝滞起来。

钱渊埋着头,没敢说话,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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