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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谡受了委屈,又想起小时候的那些事,轻轻拍着安抚道:“小谡不怕,公子在身旁守着你。”

这一守,就是大半夜,直至楚谡酒醒一睁开眼睛,便发觉自己靠在符夙肩上,当下又羞又恼,自己灌了黄汤,害的公子和自己一起躺地板,楚谡揉了揉眉心,脑袋像被重重砸了一般,嗡嗡的疼,也不知道自己酒醉时,有没有做出格的事。

“你醒了?头疼不疼。”符夙听了动静,也立马醒了过来,直起身揉了揉酸疼发麻的手臂,像小时候后一般念叨道:“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头一见你喝这么多酒,你怎么了?心中有事就连我也不能说吗?”

楚谡脚步一顿,手中还抱着薄被,良久苦笑道:“公子,小谡....。”可话到了嘴边,楚谡一个字也蹦不出来,手脚发凉看着符夙带着疑问的眼睛,当即泄了气摇了摇头。

符夙轻哼一声道:“你我之间还有不能说的?”紧接着符夙摇了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莫不是小谡入了宫,也就把我给疏远了去。”

楚谡憋着一口劲,良久才柔声道:“公子,楚谡有一喜欢的人。”

符夙一脸震惊,说是震惊却又带着些悲喜交加的意思,楚谡有了喜欢的人,从楚谡七岁入他府内至今为止整整十七年,楚谡第一次对他说他有喜欢的人。

符夙开怀一笑,随即问道。“何人如此幸运,得了我家小谡的喜欢。”

楚谡却笑的苦涩,他喜欢的人不就在眼前么,符夙本是开心的,可一向来自己来的目的,便又犹豫了起来,细想到楚谡平日宫中楚府两头跑,符夙自认就宫中那些宫女的资质还真配不上自家小谡。

符夙心一抖赶忙说道:“小谡,虽然不太好,可哥哥还是得给你说一句,这后宫女人都是有主的,你可千万别犯傻。”

楚谡轻笑了一声,自家公子有时候也犯傻的可爱,符夙一想倒也不太可能,楚谡平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有时都让他头疼,更别说他人,大热天的站在楚谡身边,那心里和身体都是凉飕飕的。

符夙心下又是一抖,寻常女人入不了楚谡的眼,莫非是男子,符夙试探着问道:“小谡喜欢的是...是男子?”

楚谡抿着唇,眼中的含义傻子都看得出来,符夙当下脱口而出:“你该不会喜欢上拓跋肆了吧。”

楚谡不禁又想起在白马寺的遭遇,当即情绪激动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喜欢拓跋肆,绝不这种可能,公子不要误会!”

符夙见他激动的模样,想起荀裕的嘱托,良久才缓缓说道:“我最近听闻了一些传言,这荀裕劝我让我做出一些决断...你知道,若我得到兵权,复国的机会大得多,只是有件天大的难事...。”

楚谡隐隐觉得符夙口中的难事只怕与他有莫大的联系,楚谡学着符夙,拍了拍肩膀道:“您的事也是谡的事,哪怕前路再坎坷,谡也不惧。”

“听闻拓跋肆喜欢你,若你能左右他,我们的人控制了禁军,你控制了宫内,我们的大业...。”

符夙实在心虚的紧,让楚谡献身的事,他是有不舍的,可这不舍在复国二字前又显得不堪一提,楚谡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悲痛,他死死的盯着符夙,可始终只能看见符夙的犹豫。

楚谡轻笑了一声道:“公子当真?哪怕牺牲谡之清白,您也不在乎吗?”

符夙轻咳一声道:“我知道委屈了你,可大业面前我连命都可以付出,那拓跋肆极喜欢你,委身于他我知道...这...。”磕磕巴巴的想说些劝解的话,可符夙知道,什么话对楚谡都是没有用的。

“我答应您。”

“嗯???”

楚谡情绪平静淡淡的说道“我答应您,为了公子大业楚谡这个人都算不得什么,只是谡不会主动献媚于他。”

符夙站起身一把抱住楚谡道:“好!我的好弟弟,有你这句话,我不会亏待你,符夙的这颗心永远有你的位置。”

第8章第8章

次日,楚谡入宫,升任尚书令的他,有了单独的办公地点,理论上他与拓跋肆相处的机会应该大大减少,可楚谡太低估拓跋肆的厚脸皮了。

仅仅一日,尚书台原本理事的临华殿被搬到了拓跋肆寝宫宣室殿旁的麒麟阁,也就是说拓跋肆起身后,出门左拐是勤政殿,右拐就是麒麟阁。

楚谡是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进入麒麟阁的,绿豆糕还在,麒麟阁内还有几位花甲之年的老者,都是尚书台的老人,见楚谡也不敢摆架子老老实实行了礼,也就各司其职去了,看来已经提早被人打过招呼,楚谡都不用想,他受到的一切待遇都是拓跋肆给予的。

只是难得拓跋肆不在,楚谡也偷的浮生半日的安静,往日的聒噪一下子消失不见,楚谡享受的同时,也觉得多了一些怪异,这些老人一言不发,甚至连与他对视都要鼓起几分勇气,令他十分不解,到了午时,吴用跑来笑说道:“奴才先恭喜楚大人晋升尚书令。”

楚谡拾好公文,吴用发现他面前的绿豆糕一块没动,赶忙问道:“楚大人今日胃口不好?”

楚谡抬头有些不解。

“这绿豆糕一块没动,不合胃口?”

楚谡摆了摆手说道:“今日入宫,已经吃过早点,请公公转告陛下,以后别做这些东西了。”

吴用一怔,没敢搭话只是低头说道:“这奴才不敢转达,奴才来着是太后娘娘吩咐奴才,请您去长乐宫用膳,陛下也在呢。”

长乐宫。

拓跋肆今日算过黄历,不宜出行,这不刚到太后宫中,就被桫姑娘抓了个正着,于是乎拓跋肆假扮太监出宫一事马上就被太后发现,缘起缘由,拓跋肆只希望给太后一个惊喜,咬着牙关不肯说,当即被在场的拓跋安拾了一顿,拓跋安提着剑朝宫外走去,只怕那日的羽林中郎将顾子奉也脱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拓跋肆蹲着久了那腿都觉得发麻,看着一脸笑意的桫姑娘,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我说路梦桫,朕好说歹说见你也是恭敬有礼,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你怎么还带出卖朕的呢?”

路梦桫笑的很是骄傲,指着拓跋肆道:“谁叫你不说实话,大骗子!我说呢,宫中的太监怎么都没阉干净,那嗓音一个比一个粗,你就是活该。”

拓跋肆恶狠狠说道:“嘿!朕跟前你也敢怎么说话,你信不信朕罚你跪个十天半月的。”

路梦桫吐了吐舌头,一脸不屑,莫说拓跋肆是皇帝,就是天皇老子来了,敢惹她一样的给扔进上林苑的鳄池内,路梦桫站起身还未说话呢

冯太后就出来吼道:“你个小子,还敢威胁桫儿!我看你越活越倒转了,给哀家蹲低一些,少给哀家偷懒。”冯太后又走向路梦桫,很是亲昵的摸了摸她的额头道:“日头毒,你可别陪这混小子在外面呆着,到时候晒伤了,哀家可心疼呢。”

路梦桫笑意盈盈望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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