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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毕竟是做生意啊,”池南歌摸了摸车窗,看到了外头一闪而过的灯塔,“我们在国内被捧惯了。不能把习以为常的那一套放到任何场合去。”

刚才也是魔怔了,池玖说:“这几天忙的,我一惯的警戒心都没有了。那这样的话,走秀的照片就可以不用了。”

池南歌说:“怎么不用呢,否则我们带安鹏来干嘛。眼见为实嘛,还是要个照片做实证的。通稿要发,但是重点不是走秀,是代言。明天的秀场,安鹏你机灵一点,抓一抓动作。我看好你哟~”

坐在前排的安鹏转过来,拍了拍自己的相机,做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

“啊呀,我都已经想到了这张照片放出去,你的那些黑粉们要怎么放嘲讽了,”池玖往后一靠,手枕在后头,“不过我已经想好怎么回了。”

“玖哥是害怕南歌去回,太耿直,又正面怼吧,”小榄哈哈笑起来。

“是啊,”池玖一点儿迟疑都没有地承认了,“我还想多活两年,心梗这个病不适合我。”

转眼到了第二天晚上。

长t台布置在两侧楼梯的中间,模特们从左边的楼梯入场深入,然后从右边的楼梯离开。上下左右无死角地看见模特身上衣饰的全貌和细节。前面的布置浪漫而富有人文气息,音乐舒缓悠闲,而后台的准备则是炸成了一团。

看着下面落座的嘉宾观众,还有记者摄影,池南歌紧张得直咽口水。

“男孩儿,放松,放松,”身后的工作人员拍着他的肩膀,看到下一个模特回来,推着池南歌的肩膀,将他带了出去。

樊松韵坐在下方,观察每一个模特走出来后,观众们的反应。听身后的时尚编辑们窃窃私语,讨论着这次设计的主题、用料、配色。然后,她看到了池南歌。

和其他专业模特比起来,池南歌的气场没有那么充足。但他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就有一种十分轻快的气质。带着礼帽,手里拿着一柄黑伞。轻捷而悠闲的,仿佛是雨天后出现的那一缕阳光。

不比欧美人硬朗的线条,黑帽之下的下巴甚至可以称之为秀致。他一走出来,所有人都会心一笑:哦,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儿。

他在台前一个定点,手抬帽檐挑起嘴角笑了一下。活脱脱一个刚步入社交场,还有些青涩但已经很讨人喜欢的花花公子模样。樊松韵拿起手机,对着池南歌拍了一张。一个侧下方的身影,眼睛在藏在阴影里,有着和珍珠一样的柔光。

她把这张照片发给了裴轶:[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爱。]

裴轶没有回复,但是消息显示是已读。樊松韵笑了一下,把手机了回去。

看到池南歌完成亮相,定点,最后没有扭一步走回楼梯上,池玖一口气在结束的时候终于呼了出来。他问身边的安鹏:“怎么样,拍到了么?”

“拍到了,”安鹏拿着相机,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时机抓得不错,那一笑刚好抓到。”

任务圆满完成,只要不要出太大的差错,之后和jt的合作都不会成问题。池玖在心里务必真诚地祈祷着:“今年jt的销量请务必大爆!大爆特爆!”

最后,威廉和一众模特出来亮相谢幕。观众们的掌声热烈而充满真情实感,可见这一次jamais.trace又成功了。

池南歌换了自己的衣服出来,跟着威廉见了几个重要的人物寒暄了几句,就忙出来找澄之的人。

“怎么样,从下面看是不是特别不专业?”

池玖忙安慰他:“不会不会,走得特别好。”

“南歌,”樊松韵风情万种的走过来,“等一下有一个庆功宴,一起吗?”

“啊,谢谢,”池南歌说,“只是,等一下已经有约了。抱歉,不能和你们一起庆祝。”

樊松韵她的心情因为今晚变得无比美妙,看着池南歌越发觉得自己的眼光是正确的。所以当初放弃了一些东西,追求一直以来的梦想,她也觉得无怨无悔。

jt的总监微微一笑,对池南歌做了一个请便的动作。

找到卫生间,池南歌拿着卸妆油疯狂擦拭着脸上的妆。瞧他那个架势,都快要把自己的脸皮搓破了。池玖看不下去:“噢哟,你轻点哦。你这张脸是赚钱用的好吧!”

池南歌用水泼脸,脸埋在手里,急道:“我和人约好了!再不弄好就快来不及了!”

驱车离开现场,他一直催促着司机快一点。眼睛望着外头,简直把时空都望穿了。池玖担心他刚才卸妆太用力损伤皮肤,愣是叫小榄按着他,压在车上敷了一张面膜,“我问过了,再快也就十五分钟!管你急不急呢,不敷好不准下车!”

池南歌只好心焦如焚地躺在后座上挺尸,一副虽是准备诈尸的模样。

紧赶慢赶终于到了y国设计学院的门口,池南歌留下一句:“别等我,我自己回去!”

然后嗷一声,就奔了出去。

池玖看他头也不回的样子,幽幽道:“如果不是知道还有一个小的,我真以为他是去约会的。”

小榄扒着窗户偷偷瞧,闻言给了池玖一个你真是太年轻的小眼神。

第27章

y国设计学院本身就是一组设计发展史。从他的建筑外形就可以看出来,风格迥异,变化多端。但这都是进入到学校里面之后的事情了。它的大门并不气派,一个石砌的招牌挂着学院的logo和名字,两边掩映着灌木乔木。

池南歌赶过来的时候,裴轶已经带着儿子等了十分钟了。小鹿站在大石招牌上,牵着爸爸的手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嘴里念叨着数字。他的眼睛很亮,看到一个人往这边跑,挥起手就喊:“小池哥哥你来得好慢啊!我都数到好几个一百了!”

“对不起,对不起,”池南歌跑过来直喘气儿,“对不起,我迟到了。”

路灯下他呼出的白汽儿氤氲了五官,似水晶蒙上了雾气又被擦去。裴轶宽慰他安心:“没有迟到,刚好。”

池南歌长长地调整了一下呼吸,眼睛直往校园里钻,踮着脚,“那个,要不,我们进去?”

裴轶把儿子抱下来,“你要抱着,还是自己走?”

小鹿的嘴巴埋在围巾里,小手揪来揪去的,“我可以自己走的。”

“好吧,那你自己走,”裴轶放开他,“前面带路。”

裴鹿鸣嗷一声就跑出去了,小腿噔吧噔吧的。眼见着他跑出去,池南歌看向裴轶:“让他一个人,好么?”

“没关系,”裴轶示意无妨,“对这里,他可能比你还要熟一点。”

池南歌羡慕地啊了一声,瞧着前方道路,眼里流露出向往来。裴轶一直在观察他的反应,见此问:“想去哪儿?”

“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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