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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香味,一个柿子和土豆块儿炖的汤,那个花生米做的很有特色,我头一次看到,炒熟的花生米上面既不撒盐,也不撒糖,而是出锅之后放好葱花用酱油拌,不过闻起来味道应该很不错。

我看着正起酒的麻岩西道:“麻兄,行啊,这手艺真不错,餐馆的大厨也没有这手艺啊!”麻岩西闻言笑道:“那是,我特意让我们连队的大厨过来给做的,他家可是出过御厨的!”我翻了个白眼,白夸了,压根儿就不是他做的!

吃过饭之后,麻岩西快手快脚的捡桌子刷碗之后,将我送进卧室然后说道:“俞兄弟,实在不好意思,得让你自己在家了,我实在是不放心你嫂子,得去看看。”我理解的点点头,让他去忙吧。

人累过劲儿之后,反倒会睡不着,我也是这样,索性坐起来打坐。我的功法已经很凝实了,感觉是可以突破的,可惜,我没有后面的功法,只能先这样了,慢慢碰吧,机缘到了,自然也就成了。

就在我因为功法舒缓了神经,有了一丝睡意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不,应该说是鬼,就是那个叫徐芸的高挑医生,她有些茫然的看着这间麻岩西和华娟的卧房,没想到她倒是痴情。

人死之后,会被赶到望乡台上最后见见你生前最留恋的地方和人,之后,有罪的会带去应该受罚的地方赎罪,无罪的或者罪孽轻的,就会割舍掉最后的情感然后根据你的一生所作所为,让你投胎到六道中的一处。

显然,徐芸最后一刻,想的也不是自己的父母兄弟,而是那个从来不喜欢她,却让她当做直念的男人,挺可悲的一生,她看到我了,原本平静的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眼里是忍不住的恶意。

徐芸突然伸出手掐向我的脖子,可是,没等她到我跟前,就被一阵金黄色的光弹了回去,徐芸惨叫一声跌倒在地,眼里是惊讶和恐惧,而灵魂也透明了很多,显然是受伤不轻。那金黄色的光芒,就是我所做善事,天道回馈的功德光芒,这个在阳间,只会增加我的机缘和运气,但是,遭遇邪祟之物的攻击时,它就是最好的防御了。

我叹着气对她说道:“徐芸,我与你只是一面之缘,甚至是拦下麻岩西揍你,虽然主要是为了麻岩西好,但我与你并无恩怨,你为何要攻击我?”徐芸惊讶道:“你能看到我?”我没有回答这句废话,看不到的话,我会和她说话吗?

徐芸也想到了这层,然后不减恨意地说道:“你和华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帮她?你知道不,我都想好了,只要她死了,我就慢慢安慰岩西,他早晚能看到我的好,我以后也会将华娟的孩子视如己出也算对得起她了,这事儿神不知、鬼不觉的,是皆大欢喜的事儿,可是你却出手坏了我的事儿!”

我摇头道:“你这人实在是太偏激了!华娟和麻岩西两人,两情相悦,你会因为嫉妒,歪曲好友抢你男人,而事实上是,人家烦你烦的不行,只是你一厢情愿的自以为罢了。我做为医生,治病救人,交代病情是我的本职,你却觉得我是故意坏你好事,你这样的女人,真的没有哪个男人敢娶,也许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你,就会被你这毒蛇一口咬死也说不定!”

远处军队里的鸡已经开始叫了,华娟因为灵魂受创而虚弱,挺不到天亮就直接消失了,可惜冥顽不灵的她,临走时眼里的恨意却一点儿没有减少,我真不知道是不是该可怜她,为了一个算得上陌生人的我,带着不甘提前从望乡台上退出。

望乡台就是了却阳间最后一丝怨望的地方,从此尘归尘、土归土,若是不能了却,一直带着负面感情,天长日久之后,只能是失去神智的厉鬼,只希望她在地府受苦的时候,能够早日想通吧。

天亮的时候,麻岩西回来了,领着我去了他们部队食堂,没有后来电视里演的那么丰盛的食物,不过可能就像老话说的那样,人多吃饭香吧,我亲眼看着十来个人在一桌,用不到十分钟将一大盆苞米面连带着一盆疙瘩咸菜和两桶粥吃的干干净净的。

我已经看傻了,要知道那一大盆的盆,绝对不比我给小河他们洗澡的盆小多少,就是装咸菜的盆也是正规的洗脸盆那么大,至于桶,正好和我家水筲一样,要知道,这两筲水可是足够正常家庭一天的用水了。

看着被吓傻的我,麻岩西很不厚道的大笑道:“俞兄弟回神了~眼珠子要掉出来了!”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人家抢完饭,对,他们这不是吃饭,是抢饭,我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失礼。

麻岩西倒是理解我,让我坐下之后才对我说道:“别理这些饿死鬼投胎的兔崽子们,咱们吃饭,但是,当兵的要是像你这么斯斯文文的,一准儿得饿死,就你这样的,跟他们一起吃饭,估计能抢到一个苞米面都是大家伙看你可怜让着你的。”

我有些气苦,但这个还真不假,我真不一定能从他们嘴里抢到食物,但是,我回头又看到刚进来的一组兵吃饭,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我问道:“麻兄,你的兵怎么都是先抢苞米面,苞米面吃完了,再倒粥?”

麻岩西理所当然的说道:“苞米面抗饿啊,那粥就是溜缝用的,上两泡厕所就没了。”我很想说,哥们,你开玩笑的是不?就你们那粥,都快粘稠的跟饭似的,你告诉我用来溜缝,你不是逗我是什么?

当我看到桌子上二十个苞米面和两大碗粥一小盆咸菜的时候,我有些不淡定地问道:“麻兄,咱们是几个人吃饭?”麻岩西笑道:“这不就等你伸筷子了,要不我都吃完了。昨天,因为惦记你嫂子,我都没怎么吃,后半夜饿的我胃疼。”

怨不得昨天那些菜都用盆装呢,但是,我后来是有点儿喝多了,但是不代表我丧失记忆了,大半个肘子一小盆汤,再加上不知道多少的米饭,因为他看我不吃了,直接将饭盛在汤里了,就这食量,告诉我,晚上饿的胃疼,我头上淌下了汗水。

我拿起一个苞米面,这个实实诚诚的半斤来重的苞米面,我觉得我一个也吃不进去,况且还有面前的一大碗粥,我只能掰下来一块儿,剩下的放回去,就在我打算吃的时候,一个扎着围裙的胖军人,托着一整只还冒着热气,颜色油黄的烤鸡过来。

烤鸡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儿,胖军人将鸡放在我面前,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对着我就是一个军礼道:“您就是救了我们嫂子的俞大夫吧,我们谢谢您了!”周围正在吃饭的士兵们,都快速放下手里的食物,站起来行礼,这把我弄得赶紧站起来,却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回礼。

毕竟我不是军人,行军礼不合适,于是我只能涨红着脸拱手道:“这真的太严重了,我个大夫,救死扶伤本就天经地义,这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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