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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也有过类似的见鬼经历。

厚厚的笔记本被他从头翻到底,也没有找着相关的描述,这让他差不多确定了自己是从山里回来后,才出现的这种状况。

只是不等他仔细思考,最后一篇日记的内容,就让他的心情一时变得颇为复杂。

“他一直随身带着那块玉牌,我就偷偷把它带了回来,也许我这一生都不会在他心里留下什么影子吧,也许我死了以后,他很快就会忘了我的存在,但我可以带着他贴身的东西去死啊,也算聊以慰藉了,这件东西他那么重视,说不定,还会因此一直记得我呢……”

看到这些,徐殊年忍不住捂住了眼睛,觉得脸上有些热,因为感到无比羞愧。

谁会想到自己刚刚才义正言辞、真情实意地把人家怼了一通,这就发现还真是自己做了错事呢,实在有些尴尬。

徐殊年立即把自己的床位又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并没有找到那块玉牌,仔细想一想,觉得那块玉牌的下落,似乎只能是丢失在景区里了。

一晚上心里都不踏实,躺上床时,他还因此辗转反侧。

明天再去山里找找吧,说不定还能找得着呢,只要能找到,那还回去时道个歉,还不至于太难堪吧。

徐殊年睡前还这么自我安慰着。

第二天周末,没有其他事做,徐殊年七点多就起床了,拾好一切后,便提着包准备出发了。

徐殊年走到宿舍中央时,齐野正睡眼惺忪地起来去上厕所。

他神游似的攀着脚手架下床时,没留意在最后那截栏杆上一脚踩空,手也没抓稳,整个人便朝后仰去,那一瞬间齐野吓得立刻睡意全无。

正好路过的徐殊年,顺手托了他一把,见人稳住了身形,就回手继续往外走。

齐野怔愣地看着徐殊年开门离开的背影,一时还有些回不过神。

a大距离那片山林景区挺远,徐殊年从地铁转到公交,花了近三个小时才到,因为正是周末,景区的游客不少。

徐殊年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才买到门票,进景区时已经是中午了。

带着从学校超市买的几包饼干和水,徐殊年边吃边回忆自己之前迷路的位置,然后朝着那个方向上了山。

这一片景区沿着观光路线的阶梯两侧,山石树木都被修减打磨过,每隔一段就有些安全警示的小牌,一路经过时还能遇见不少往来的游客。

而越往高处走,行人便越发少了,徐殊年站在一处修着围栏的平台朝四下望,可以看见这一带茂密广阔的丛林。

他印象中自己被找到的那处,据景区的观光路线有大概二十分钟的脚程,而他最开始清醒的地方,好像是一块山岩边,岩石下就是幽深的悬崖。

徐殊年可以肯定,自己当时离开山里时,身上并没有那块玉牌,如果那块玉牌他之前一直带在身上,那最有可能丢失的地方就是那块岩石附近。

纠结了很久,徐殊年带上临时从外面买的几支马克笔,用来随时在身边留下标记,以防止自己迷路,然后才鼓起勇气钻进了这片山林。

没有被开发的茂林里很难前进,徐殊年一边细致地做标记,一边在四下寻找记忆里的路线,但这显然不是容易的事,山林里到处都是树木斜坡,几乎哪里都长一个样,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

但徐殊年也不清楚为何,他对那块岩石的印象尤为深刻,他摸索了一阵后,就看见了一处有点儿眼熟的地形。

左右观察了一圈,徐殊年走向那个方向,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标了个大红的圈,然后手脚并用的爬上斜坡,一站上去,便看见了不远处那块记忆里的大岩石。

其实仔细回想,自己当初被山里工作人员发现时,自己就在这附近转悠,当时脑子还不清醒,几乎就要走到观光路线上了,只是巡山的大妈大清早看见自己时被吓了一跳,立即就报了警。

后来想想,他当时的位置也不算很深入山林,比起那些寻求刺激来探险的驴友,真不算处境危险,而且大概因为自己当初自己的本意,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简单干脆的一了百了,却不知发生了什么,竟在这一带困了两天多。

为了探寻自己当初到底经历了什么,也是徐殊年想走这一趟的原因之一。

徐殊年走到那块岩石边后,站在靠边缘的位置朝下看了眼,忍不住有些腿软,不敢再多看那底下的深渊一眼。

顾不上休息,徐殊年立即在这周围仔细翻找起来,但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他也累得瘫坐在岩石上喘气。

丛林里特有的清冽气息环绕在四周,被风拂过的沙沙声和细密的虫鸣交织在一起,徐殊年靠坐在岩石上,长长呼出一口气,有种灵魂和躯壳都无比放松的错觉。

休息了一会儿后,头顶的太阳突然被一片巨大的云层遮挡,天色蓦然暗了几分,徐殊年看了眼天空,担心会突然下雨,就连忙起身,打算在这一路再找找就赶紧离开山林。

顺着来时的记号,徐殊年又钻进了茂密的树林,不知是不是因为起风的原因,他突然感到四面八方都有一阵阵寒风蹿过,让人忍不住缩起脖子。

徐殊年心里隐约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没忘记要寻找玉牌的踪影。

就在他埋头用一根枯树枝扒拉落叶残桠时,余光里突然看见个一晃而过的影子。徐殊年猛地抬头,朝那个方向望去时,却只看见一片参差错落的树杆,没有任何活物的影子。

恐惧从心头蹿起,徐殊年条件放射地加快步伐,也顾不上找东西了。只是山路崎岖,他抬腿时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踉跄着差点儿摔倒,好在及时抓住了一根树枝。

还没站起身,他便浑身一僵,因为他好像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又轻又细,分不清在说什么,像隔得很远,又像近在咫尺。

徐殊年只觉得脊背发凉,丝毫不敢耽误地找着自己的记号往外跑,下斜坡时几乎是背贴着地哧溜一下滑下去的,好在衣服还算厚实,他没觉得有多疼。

不知从哪儿传来的人声越来越明显了,从开始一两个声音,到最后像是有许多人包围着你窃窃私语,让徐殊年觉得脑子都要炸了。

又一次差点儿摔倒后,徐殊年稳住身形了抱着树干喘气,然后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因为在他前方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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