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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除了这一项,顾近枭不愿意假手他人。

十分钟后,浴室传来啪的一声物品落地的声音。外间的顾近枭唰得一声拉开了浴室门。

却见浑身赤裸的小儿子半靠着瓷砖墙壁,半跪在地上。地上是一瓶滚落的沐浴乳。因久未修剪而显得稍长的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鬓边额前,水汽蒸腾进了双眼,声音有点喑哑:“…爸爸,腿没力气,站不住…”

顾近枭不自觉地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轻轻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将小儿子扶起来:“我帮你。”

他抬手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纽扣,将上衣脱了下来。这个动作在此情此景下,其实是带着些情`欲的暧昧意味的。

顾近枭伸手张开手指穿过小儿子的发间,缓缓捋起,细碎的发丝在指缝间穿过,他深深看了一眼小儿子,定定道:“……只是洗澡。”

顾近枭试探着比了比,最终将手扶在了小儿子的肩膀处。他一手扶着虚软的小儿子,一手举着莲蓬头给他冲水,他的视线虚虚地却又严格地限制在顾言的上半身。仿佛那是一道生死线,跨过了便将跌入万丈深渊。

顾言这时候倒是有些不自在了,他微微低着头。眼前是爸爸结实的腹肌胸肌,线条漂亮,充满了雄性的力与美。那蓬勃的雄性荷尔蒙气息逼迫感实在太过强烈,仿佛有实质似的叫顾言忍不住想后退远离一些,却又矛盾地想伸手去触碰,去靠近。

顾近枭往小儿子身上打沐浴乳,他手劲大,一开始没控制好,登时在小儿子细嫩的肩颈处留下红痕。

一室安静,除了流淌的水声,只有两道胶着的隐隐越来越重的呼吸声。粗粝的手指划过滑嫩的皮肤,大概于两者都是一种折磨。那氛围实在是太过暧昧了,随着水雾的蒸腾到达了顶峰。

顾近枭浑身的肌肉都绷紧到了极致,呼吸因为刻意的压抑显得十分缓慢,却掩藏不了粗重。

顾言终于再也受不了满得像是要溢出来的欲`望和爱意,他踮起脚,赤裸的胸膛撞上爸爸结实的胸腹,吻上了他。

“…顾言!”,顾近枭用力推开了小儿子,看着小儿子的目光复杂得难以言喻。

小儿子微微偏过头,视线并没有看向他。那倔强含泪的表情,那嘴唇上像是被凌虐过的红痕……

顾近枭胸膛剧烈起伏,喘息更加粗重。半晌,他像是认命了似的,挫败得将小儿子用力推向身后的墙壁,低头狠狠地吻住了他。

那亲吻的力道几乎称得上是暴力了,近乎就是在噬咬了。顾言没有经验和技巧可言,只能被动得承受,承受顾近枭给予他的一切。不时发出带着轻微哭腔的呜咽。

小儿子的呜咽像是要人命的毒药,彻底点燃了顾近枭心中混含着愤怒、隐忍、挫败的暴戾。

他掐着小儿子的细瘦的腰肢,一使力将他推高,埋头一口咬住小儿子的锁骨,啃噬舔舐,辗转反侧,像是泄愤一般,又像是一头要吃人的雄狼。他顺着锁骨一路向下,舔吻啃噬,小儿子整片白`皙娇嫩的胸膛被他咬吻地一片通红,充满着凌虐的美感。

水汽氤氲,水声渐渐息止。

他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他像那深渊主动跨出了一步。

在迷醉的意识里,顾近枭想,我抱住了他,哪怕是万劫不复。

chapter12

今年s城的初雪比往年早,顾言出院的时候已堪堪下起了第二场雪。钢筋水泥的城市裹在柔软的白色里,整个城市都显得宁静祥和了许多。

车子抵达顾家住宅时,顾忠带着两个佣人,已备好轮椅在门口等候。司机和保镖都下了车。约过了十来分钟,顾忠都忍不住要疑惑时,才见车门一开,顾近枭长腿一跨,将小儿子打横抱在怀里下了车。

顾言半张脸都掩在宽大的卡其色围巾里,露出的脸颊和眼角都泛着淡淡的红,倒不像是哭过,相比之下,顾近枭的脸色却有些黑,像是夹杂着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无视了管家准备的轮椅,无视了一众保镖佣人,顾近枭抱着小儿子一路穿过外宅、中庭、花园直至主楼小儿子的房间。

他在床沿将小儿子放下,同时将小儿子的手从他外套内的胸膛上强制拽出来,抓握在宽大温暖的手掌里,顾言体虚畏寒,那双手依旧是冰冰凉凉的。

顾近枭将顾言的手拢在手心里,抬头看小儿子,后者嘴角还挂着得逞的狡黠,他有心发火却无力,严肃了语气:“出院了就好好休息,不许再胡闹了!”

抬手替小儿子解下围巾,那嘴唇上被碾压辗转出的殷红犹自未退,那是刚刚在车上顾言缠着他索吻要抱留下来的。

顾近枭啧了一声,反思自己最近大概是将小儿子惯过了头,他站起身,又恢复成

冷硬神色:“不急着去上学,等完全恢复好。”

顾言扬起嘴角:“好。”

“我让顾忠给你办了退宿,不许再住校了。”

顾言笑得很乖巧:“好。”

“需要什么跟顾忠说。”

顾言笑得又甜有乖巧:“好。”

“......”

顾近枭盯着小儿子那张笑得越发明媚叫人移不开眼的脸,生平第一次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一个人他拿捏不得,不止无可奈何,还要束手就擒。

房间里的暖气开着,温度渐渐升了起来,少年的声线清澈干净:“爸爸,我想换件衣服,你帮我拿过来好吗,就在柜子左边的第二格。”

顾近枭:“......”除了他的小儿子,恐怕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敢这么使唤他。看在顾言确实行动不便,顾近枭还是认命地走过去打开柜子,左边第二格整整齐齐叠着几件衬衫----都是他的。

他额上的青筋跳了跳,随便拿了件返回递给小儿子,面上神色如常:“你好好休息,我还有公事要处理。”

转身的瞬间被小儿子从身后抱住了,顾言半跪在床上,将脸贴在顾近枭的背上,他似乎真的格外喜欢这个动作:“爸爸,我觉得你最近很不一样...还有那天,你为什么会...”

那天在浴室,他没有做到最后。在理智尚存之际,他将晕晕乎乎的小儿子擦干净裹在浴巾里抱回了病床,自己回到浴室用手解决了焚烧的坚硬如铁的欲`望。

他还顾念小儿子大病初愈身体虚弱是其一,其二也是最主要的,虽然他在心里投了降,但同小儿子做/爱,发生实质的关系是另一回事。在他内心深处,或许隐隐还抱着只要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们的关系或许还不至于彻底变了质的希望。

可他确实回应了,还分外失控,仿佛要把小儿子吞吃入腹,他没法解释,半晌,他抓住小儿子环在他腰间的手在手心里捏了捏后分开:“......下周是你生日,想怎么过告诉顾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告诉我。”

顾言轻轻摇了摇头:“只要爸爸陪我过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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