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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四五个人。

“就是他,季雨菲那天给他递情书,这小子嚣张得看也不看就走过去了。”一伙人围着中间的高个男生鱼贯而入。

哪怕是再好的学校,也总有仗着家中钱势的流氓恶霸。

走近了,为首的高个男生像是终于看清了顾言的样貌,笑得有些轻佻:“我看季雨菲的校花头衔该换人了。”

“严哥你还别说,这小子确实他妈长得好看。”

“可不是,妈的一个男的,长得比咱们班那些女生都好看。“

“长得好看又怎么样,这么嚣张照样教训他,严哥可追了季雨菲一个学期...”

......

七嘴八舌带有羞辱意味的言辞不停附和。

顾言却好像没听到,只是微微蹙眉:“你们弄脏花房了。”

像是被这句话激怒了,矮个男生一个健步上前推倒了顾言的画架。画纸翩然落地,堪堪完成的人面上落下一个脚印。顾言看着那双落了灰印的眼睛,眼神变了。

顾忠接到学校电话的时候,以为自己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听错了。

小少爷...跟人打架?!

十个顾忠怕是也想象不出来,顾言会跟人动手打架。但怀疑归怀疑,他知道顾家这个小少爷现如今的矜贵性,哪怕是些微磕了碰了,那位都要知道,何况是跟人打架。

他忙不迭地给顾近枭的助理去电话,被告知顾总在一个饭局上。在顾家待到这把岁数,早就是人了。顾忠自有判断轻重的主张,便加重了说辞,让助理立刻去回禀。

于是本是顾言动手跟人打架传到顾近枭耳里就变成小儿子被人打了。

校长见到亲临学校的顾近枭,背上的衬衫登时湿透了。

以往顾言学校里有需要家长出面的事,顾家这位小少爷要么不参加要么都是家里的管家代劳出席,何曾劳得顾近枭亲自来。校长擦擦额上的汗,怀疑自己的办公室...不,办公楼,今天会不会碎成齑粉。这位...这位大佛可是黑道啊...

他想,至...至于吗?顾家小少爷是跟人打架了,但是是他先动得手啊,而且看伤势还是对方的五个人比较惨烈一点。

而在顾近枭眼里,他跨入校长室,看到的就是满身狼狈嘴角上还带着干涸血迹的顾言,本来就阴沉的脸色倏然更冷了。至于对面明显更加鼻青脸肿的五个人,他根本视而不见。原本气焰嚣张还想讨说法的对方家长在看到顾近枭周身气势时,虽不知晓他身份,但看校长的态度,便也偃旗息鼓。

顾言被脸黑得能拧下水来的顾近枭强制带回家。

顾近枭脸沉得吓人,加上他今天饭局上喝了几杯,虽不至于醉,这会却是有些上头。

“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还是叛逆期到了,先是跑去不三不四的地方喝酒,现在还会跟人打架了,顾言!你他妈好得很。“

顾近枭简直觉得自己的怒意像是要炸开。他从酒柜里倒了一杯伏特加,狠狠灌下一口。他看了眼站在沙发边上没有丝毫反应的小儿子,额角有一块青紫,那嘴角刺眼的血迹刺得他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顾言像是注意到他的视线,抬手摸了摸嘴角,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解释:“这不是我的血,他...他亲我,我咬了他。”

砰------酒杯狠狠砸在地上,四分五裂。顾忠在门外眉心一跳。

顾近枭一时间竟分不清自己更恼怒什么。气小儿子跟人打架?还是气小儿子被人吻了?但他还知道什么碍眼,他大步走过去,拽住顾言的衣领,从他口袋里拽出绣着小儿子名字的丝帕,力道十分粗暴地擦着顾言唇上的血迹。本来没破的嘴角都快被他擦破了。

顾近枭看着面前仿佛乖顺无比的小儿子,酒催化下,所有的新旧怒气一起汹涌而出:“当初我不让你住校,你非要跟我对着干,你看看你现在,喝酒打架恣意妄为!”他箍住顾言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就因为我不如你的意,就因为我碰了别人,就因为你所谓的我不爱你,我他妈还要怎么爱你,我他妈还能怎么爱你!“

“说我不在乎你,不爱你?你知不知道,今天管家一个电话,我在一个多么紧要的饭局上,就为了你,我毫无缘由中途离席。这要是换了你大哥这么闹,早被我一枪崩了。”

“爸爸,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种爱。“顾言在他的盛怒下越发平静,他倏然踮起了脚尖,贴上顾近枭的嘴唇。

许是被小儿子神情里的悲凉给怔住了,猝不及防下顾近枭竟然没有躲开小儿子的吻!

顾近枭用力推开了小儿子,胸膛起伏,他就那样看着面前略微低着头的小儿子,眼里的怒火像是要喷薄而出。

小儿子眼里泪光闪烁,竟冲着他微微笑了:“就是这种爱。爸爸,其实你不必如此生气。要么你爱我,要么你再也不要管我。”

顾近枭此刻恨不能自己真能弄死小儿子:”顾言,你给我适可而止。再怎么样,我还是你老子!“

“我不想做你的儿子!”

那声音里的狠意和决绝彻底惹恼了顾近枭。他提起顾言,掰过他的下巴:”你...!"

顾言睁着那双过分潋滟的眼,眼里隐隐有水光,却分毫不肯示弱,倔强迎视,顾近枭看着这样伤心却仍旧执拗的小儿子,仿佛瞬间顿觉心累,顷刻间他卸下了气力,叹了口气:“言言,你不能再这样了。“

一室安静,仿佛也空气都被抽离。

半晌,顾言轻声开口:“爸爸,你还要我怎么样呢。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执意要住校吗?不是因为叛逆,也不是因为生你的气不想看到你。恰恰相反,正因为我太想太想你了,我才要离你远远的。”

顾近枭身形一顿。

顾言轻轻笑了一下,自顾自又说道:“你知道吗,爸爸。我第一次做那种梦梦到的是你,我很害怕。再后来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一次比一次像毒药。我梦见你把我按在身下,狠狠地进入我..."

顾近枭有些怔楞。酒和喧嚣的怒意让顾近枭神经膨胀麻痹。他只见小儿子那被他蹂躏得殷红的嘴唇不断开合。

“因为您太大了,我受不了,拼命哭着求你慢一点。可我每叫你一声爸爸,你总是更用力更快地进入我,然后每次我就会刺激到醒过来。”

他每说一个字,顾进枭的拳头就捏紧一分,结实的手臂上凸起明显的经络,他几乎是要颤抖了,可并不像生气,倒像在忍耐着什么。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过去按倒小儿子,狠狠地吻他,堵住那张像是要拉人进深渊的嘴。

顾言走过来半跪在他面前,头轻轻靠在他的膝盖上,柔软的黑发贴在耳鬓,眼睛里有水光却并没有溢出来,看起来脆弱又他坚韧,他拉着顾近枭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爸爸,你为什么不能爱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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